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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收豬殺豬,整日造的油漬麻花血跡斑斑,一年到頭也穿不出一件好衣服。
爹孃是能幹,但當兒子的也長大有能力了,看他們這麼遭罪能不心疼麼,就想著等媳婦兒生了孩子,就再給他們支個輕省的買賣。平常忙乎忙乎,還能有個空閒逗弄逗弄孫子,捯飭捯飭美美,再串串門喝喝茶的那種。
現在在石燕子的心裡,誰也越不過她未來的孫孫,為了孩子就是搬個家還能算個事兒啊。榮二見留不下他們,只得道苦水,說:“爹孃你們就這麼走了,外人一看我買賣拿到手,爹孃攆出門,不定得怎麼戳我脊樑骨呢。再說這一大攤子一直都是你們掌舵的,這冷不丁的都壓在我身上哪能忙的過來啊,都走了那不等於看兒子笑話一樣麼。”
這一攤子原先人老兩口倆人也忙過來了,但他們知道其中的辛苦,當然不願意兒子遭他們受過的那份罪。但是老大那邊也走不開,於是石燕子就說道:“那就暫時讓你爹留下幫襯你們吧!不過買賣是越幹越大的,你爹卻越來越老,還是需要你自己多出力,不行就再僱個夥計帶帶。”
榮二本意也是要留下他爹的,榮父相豬的本事極高,宰豬卸肉的能耐他也比不了,若是一下子走了這麼個成手,那他明天也就可以關門歇業了。本來一家人,掙錢出力不分誰幫誰,但現在分家了就不一樣了,老人是大哥的了,若是再給他幫忙那就是他在佔大哥的便宜、。
所以榮二說道:“爹這麼大歲數來給我幫忙我不能讓他白乾,一年給他老人家二十兩銀子留著自己打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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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年代分家是大事,是要告知親戚長輩的。榮老爺子小時候是孤兒,被個老刀斧手收養後來來到繁城紮根。娶的也是老刀斧手唯一的閨女,老丈人和媳婦一死,他那頭根本就沒什麼親戚了。加上他只有榮父一個孩子,石燕子前陣子又因為侄女的事和孃家正鬧騰著,這麼一算除了黃家和鄒家還真沒啥親近的人了。人鄒家還擺明了無事勿擾的姿態,石燕子這一腔熱情就都傾注到了本就得意的黃家。
這次回孃家也算比較正式,姑爺陪著姑娘回孃家告知小兩口要自立門戶了,黃家離的近,早就收到信了。給小兩口準備了雙鋪蓋,雙碗碟,還有開門喜,也就是大紅包。
男人們有自己的話題,李菊花就拉了豆芽兒回屋說體己私話,這陣子榮家動靜不小,好些事她這心裡也劃魂兒呢。
“這好好的咋說分家就分家?還把你們大房分出去了,有沒有吃虧?還聽說榮二小子他們那房買了個丫頭?咱們這樣的門戶哪是蓄奴養婢的,現在外面都說榮二把持住家裡的買賣,掙了幾兩銀子就抖擻開了。”
“我們家那幾個長輩心裡清亮著呢,分家這麼大的事哪可能不一碗水端平,落人埋怨呢。家裡那個買賣本來就是二房管著,夫君身上又有官差,給我們也沒人能撐起來,就把街口那棟兩層的門面給我們了。
看著是我們吃點虧,其實老人家偏著心呢,三個長輩的私房一點沒提,他們跟著我們那以後還能是誰的。這些年夫君自己也攢了不少,我們家底厚實著呢,娘你不用操心這個。至於那個丫頭,來歷可複雜著呢,我不傳這閒話,免得娘你說漏了嘴,到時候咱們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就算這些事告訴李菊花,她也是肯定不會出去傳老婆舌的,只是她娘這屬性不是菊花而是蓮花,一跟她說弟妹不孕,那小丫頭是借腹生子的,不嚇她個好歹,也得替人擔心又上火的。而且這也不是啥好事,她一想到二房三口人住在一間房裡,就有股孕吐要重新發作的感覺。她也不是愛說人長短,愛看人熱鬧的性子,一些*就算被她知道也不會去外傳。
李菊花一聽就覺得挺嚴重的一件事,只猜測就夠她心慌的了,但她一貫溫順,人家說不說她從來不會強求,只道:“那姑爺前面留的那個孩子呢?就真放外面不管了?你也該勸勸,畢竟是個孩子,不管怎麼鬧就這樣被攆出去,於你的名聲也不好。”
“這事是家裡長輩做的主,我哪能插上話!現在說是攆了,打斷骨頭連著筋,好歹是人榮家的骨血,早晚還得有回來的那一天。現在我肚子裡懷著,不回來我正好也鬧一清靜,娘你沒看那孩子對我有多恨,他在家我這肚子保不保得住還兩說呢。”
這話是對李菊花這麼說,其實豆芽兒心裡也厭惡當這個後孃,可嫁的就是這個人家,她早做了這個心裡準備,好吃好和好照顧,無非多費點心力。沒想到的是這孩子那麼排斥她,用不著她糾結人自己就自動消失了,衝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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