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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蘇秦想的那樣,剛一進了屋,李氏剛把瓜子花生的端進屋裡,就聽見趙蘭笑著道:“蘇秦,你和白野大哥的事情在咱這村子裡也不是啥稀罕事了,你倆到底是咋想的,到底啥時候成親啊?”
這個趙蘭,以往覺得是個頂含蓄的人,怎麼這滿嘴的兒女親事,與她印象中女孩子提到親事時該有的嬌羞模樣一點都不同哩!“趙蘭,早先我還覺著咱們幾個當中你是最文靜的了?可瞧著你今兒個說的話,就知道早前是我誤會你了呢,你和咱們幾個都一樣,也是個跳脫性子。”
趙蘭才不理蘇秦呢,她可從來沒覺著自己能和文靜這兩個字搭上邊,她爹孃可是常喊她小潑猴的。“呀,你今兒個總算是瞭解我了,我和那文靜倆字可是一點搭不上邊的。”
蘇秦總算明白了那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話了,感情她們幾個都是傻大姐的性子啊。“哎呀,我可真是有眼無珠了。”幾個姑娘說說笑笑,好不開心,蘇秦爹孃聽見屋子裡傳來的笑聲,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哎,你說這劉秀兒到底是咋想的,這秀兒爹孃又在想啥呢?為啥要把秀兒嫁給一個死了媳婦的鰥夫啊,我聽我娘說那男人克妻的,都死了三個媳婦了。這劉秀兒就不怕死嗎,咋還願意嫁過去呢!”李清想到這事情,忍不住一陣感慨。
“她想嫁給誰是她家的事情,你操的哪門子心呢,我可真就有些想不通了,這個劉秀兒的心到底是咋長的,咋啥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呢,長這樣大,我就只見過兩個不要臉的人,一個是你那個堂嫂子張梅,還有一個就是她了。”白蓮說話向來不客氣,更何況那劉秀兒騙她白野大哥在前,害了蘇秦在後,她可一點也不想用啥好聽的話來形容劉家一家子的。
李清面上有些訕訕的,這個白蓮咋跟屬炮仗的一樣,她又不是劉秀兒,犯得著這樣衝著她吼嗎?“白蓮,你屬炮仗的啊,咋一張嘴就是一通說,我可沒做啥對不起你的事情啊,你犯得著這麼衝著我喊嘛!”
“哪個衝你喊了,我這不是心裡頭氣不過嗎,那劉秀兒有啥好說的嗎?”白蓮知道自己方才說話的語氣確實有些衝,可是她就是氣不過嘛。
李清也有些動了氣,這個白蓮啥時候變得這樣刻薄了呢。“那劉秀兒好歹是咱們一起長大的姑娘,雖說她做的那些事情,是有些惡毒。可是咱們也不該這樣說她的不是,說起來她也是個可憐人不是嗎?”
蘇秦與趙蘭面面相覷,這倆人是咋了,咋說的好好的,竟然有點想吵起來的意思呢。“你倆這是咋了,好好聊會天,咋都跟吃了炮仗似的。我瞧著咱家的屋頂都顫了好幾顫呢,可別再把我家的屋頂給吵翻了。”
白蓮和李清聽了蘇秦打趣的話以後,都有些不大好意思,是呀,她們兩個這是在做什麼呢,咋能因為劉秀兒就在這裡掙得面紅耳赤的呢。“李清,對不起,是我說話太沖了。”
李清慌忙擺了擺手,笑著回道:“說啥呢,哪有啥對不起對得起的,咱們幾個之間還需要說這些嘛。是我不好,為了不相干的人與你爭論。”
“你倆就甭在這裡客氣了,我瞧著彆扭。李清,你同我說說,那劉秀兒和誰定親了啊?要嫁的人是哪個,你娘咋會知道的?”蘇秦確實有些好奇。
“我娘今兒個去大伯家裡了,這事情還是聽我大伯孃說的,說來也是巧了,和劉秀兒定親的那男人是我嫂子家的總管。我大伯孃也是聽我嫂子說的,那男人一連死了三個媳婦了,你說這秀兒的命到底夠不夠硬,會不會也活不長久啊!”李清說到這,兩條眉毛都快要皺到一起去了。
蘇秦聽到這,倒是想起些什麼來,當初劉秀兒與白野定親的時候,蘇家來的那個花媒婆給蘇秦說親,說的不就是這個張家的總管嗎?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呢。
“蘇秦,你在想啥,怎麼不說話了。”李清問了一句。
蘇秦便將這事情同她們幾個說了一遍,幾個人聽罷之後,一臉詫異,倒都有些無言以對了。這就是所謂的一報還一報嗎?劉秀兒估計做夢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會應了這門當初劉家給蘇秦安排的親事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各懷心思
蘇秦從來沒覺得過年是這樣熱鬧的日子,這種熱鬧不單單限於旁人家的新年快樂,連著她自己都異常期待年三十的到來。臘月二十八,李氏一大早便活好了面,因為天氣涼,面不好發,所以就在被窩裡鋪了一塊舊布,連著和麵盆一起放進了被窩裡。盆上面先是用蘇有善剛剛紮好的竹篾子蓋著,然後才把被子蓋在上頭。這樣的話,吃罷晌午飯面應該就能發了,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