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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待施清如放了筷子,便也放了筷子,低聲道:“小姐,您說您以後也自有主張,到底是什麼主張呢?您好歹與我說說,我這心裡真是一點底兒都沒有。”
施清如不知道該怎麼與她說,想了想,道:“韓公公絕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在都督府,也絕對比在施府好一百倍,所以你就安心服侍我,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即可,千萬不要多想,也別自己嚇自己,相信我,我們以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桃子見她說得鄭重而篤定,這才心下稍安,道:“小姐不到五更就起來了,要不我服侍您睡一會兒吧?不管怎麼說,都得先養足了精神。”
施清如的確有些累了,點頭道:“那我們就先睡一覺吧。”
彼時林媽媽已回了施府,見到了施延昌與張氏,施延昌因想第一時間知道施清如有沒有被選中,只早起去禮部衙門應了個卯,便隨意指了個藉口,趕回了家來。
不想施清如就真被選中了,夫妻兩個霎時都是大喜過望。
一個想的是自己果然沒看錯清如那丫頭,早早與她達成了共識,以後就等著飛黃騰達,把常寧伯府踩在腳下吧;一個則想的是女兒的親事可算是穩了,她再不用為此事發愁,也不用擔心女兒會繼續蹉跎青春了。
半晌,還是張氏先從大喜中醒過了幾分神來,輕咳了一聲,問林媽媽:“那二小姐有帶什麼話兒給老爺和我嗎?都督府又是怎麼說的,我們幾時可以給二小姐送服侍的人和二小姐的箱籠去。”
說完才發現林媽媽雖然一直在笑,笑容卻透著那麼幾分勉強,心裡下意識一緊。
林媽媽見不但張氏,施延昌也定定看向了自己,忙笑道:“二小姐沒帶什麼話兒給老爺和太太,想是一時忙亂間,顧不上吧?我把二小姐送到後,便與二小姐分開了,後邊兒的情形實在一無所知,不過……不過都督府的公公說了,都督府不缺人,讓我們不用再送人去服侍二小姐了,便是箱籠,也願意送就送,不願意送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二小姐既已是韓公公的人,都督府自然委屈了誰,也不會委屈了她。”
這話一出,施延昌與張氏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都督府怎麼會在意這些小事?
多養少養兩個丫頭,于都督府來說,也不會有任何分別,除非是那死丫頭自己說不用他們再送人去給她的,可她之前明明答應得好好兒的,居然前腳才進了都督府,後腳便翻臉不認人了!
那時日一長,等她在都督府站穩了腳跟後,她豈非越發要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越發要狂上天了?
張氏便看向了施延昌,“老爺怎麼說?”
心裡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死丫頭竟然剛過了河就想拆橋,嬿兒的親事不會因此又生變故吧?
施延昌心裡的火一點不比張氏少,好歹還能勉強壓得住,道:“韓公公和東廠的人多疑是出了名的,不願我們再送人去服侍清如也算在情理之中,誰知道我們送去的人靠不靠得住呢?倒不如直接不許我們送去,從根子上防微杜漸的好,太太且別多想。”
張氏聞言,眉頭稍松,“這也有可能,那我們就不送人去了?”
施延昌“嗯”了一聲,“那就先別送了,不過箱籠卻是要送去的。我們又不是賣女兒,以後還要常來常往,四時八節也要接了清如回來的,也免得韓公公以為我們跟清如不親近,清如是沒有孃家的人呢。”
就算真是那死丫頭不讓他們再送人去服侍她的又如何,難道這就能切斷她和孃家的關係,就能改變她是他女兒的事實了?回頭他照樣打發人去見她,照樣能讓她聽話,除非她不想給她娘正名,不想讓祝家香火永繼了!
張氏一下子明白了施延昌的意思,點頭道:“老爺說得有理,那我待會兒就帶著林媽媽,好生給清如收拾了箱籠,最好今兒就給她送去,也省得她不方便。”
死丫頭可不是真正嫁人,也是肉眼看得見沒有未來的,就不信她會蠢到自斷後路,大家且走著瞧吧!
張氏這般一想,心裡總算好受了些。
再想到柳愚可是事先便等於是明說的許出了東廠的好處的,如今選中了他們家的人,自然也不會變卦,那她大哥市舶司使的缺,還有施延昌的擢升便已堪稱板上釘釘,不會有變故了,大家也算是都得償所願了……心裡便又好受了幾分。
只是等到她帶著林媽媽到聽雨樓給施清如收拾箱籠,發現遍尋不著她那日給她的地契,還有施延昌揹著她、自以為她不知道給施清如的一千兩銀票時,還是沒忍住砸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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