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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個人精兒,如何看不明白施家這是送了施清如進都督府,得了一次好處不算,還想以後一直都有連綿不斷的好處?別說他乾爹了,連他小杜子都絕不會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小太監忙恭恭敬敬的應了“是”,施清如自不會讓他接連幾趟的白跑,讓桃子打賞了他和隨他搬箱籠進來的幾個小太監,小杜子方打發了他們。
卻是剛打發了他們,又有另外的小太監來回小杜子事——偌大都督府的家,他早已當得大半個了,自然成日裡都是忙不完的事。
施清如便也不耽誤他了,帶著桃子送了他到門外,看著他走遠了,方折回屋裡,開啟了林媽媽才送來的箱籠。
就見裡面除了施清如這些日子做的衣裳打的首飾以外,還添了好些更精巧更名貴的首飾布匹等,急忙之間要採買到這麼多東西可不容易,只怕都是從張氏的私庫裡翻出來的。
施清如就輕笑起來:“張氏這可真是下大本錢了,這些東西應該都是她為陳嬿準備的嫁妝吧?如今卻只能便宜我了。”
也足見張氏有多做賊心虛,雖已成功將她送進了都督府,心裡依然一點兒底都沒有,尤其她還剛過了河,就大有要拆橋的趨勢。
桃子如今簡直恨死張氏與施延昌了,道:“這點東西算什麼,比起小姐的一輩子,簡直不值一提,他們既然無情無義,小姐以後自然也不用再與他們往來,大家橋歸橋路歸路最好!”
當初她也是親孃死了,被後孃攛掇著她爹給賣了的,如今她家小姐又是如此,甚至後半輩子比她還要更無望,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有了後孃就有後爹”!
施清如見桃子氣鼓鼓的,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臉,方笑道:“你這又是充的哪門子荊軻聶政?我不是說了,我自有主張嗎……喏,這個給你,這下總高興了嗎?”
一邊說,一邊自裝首飾的匣子裡撿了對赤金絞絲的鐲子遞給桃子。
換來桃子的白眼兒,“我這都是為了誰啊?人家心裡一直火燒火燎的,小姐倒是一點兒不著急。”
施清如卻是笑容不變,現在該上火的人,可不是她,她當然沒什麼可著急的。
彼時‘該上火’的人之一林媽媽正坐在回施府的馬車上,臉陰得能滴出水來。
施清如那小賤人還真是剛過了河,就急著拆橋,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呢,難道她真以為她已經進了都督府,以後便沒有求著伯府和老爺太太的時候了?簡直可笑,韓公公可是太監,再權勢滔天,難道還能讓她倚靠一輩子不成?
何況韓公公今日能留下她,明日就能留下別人送去的女人,她還真以為自己獨一無二了不成,這世上比她漂亮,比她乖巧的女子可多了去了,以後且有她哭的時候!
可問題是,現在她回去該怎麼向太太交代?太太可給她下了嚴令,今日必須要親見到施清如的!
還有那位柳公公之前答應的會讓伯爺補市舶司使的缺,也讓老爺升一升的承諾,不會也因施清如而變卦吧?那大小姐的親事豈不是也又要生變了?可該如何是好……
施清如用了午膳,剛午睡起來,小杜子便著人給她送了好些綾羅綢緞來,從緙絲、蜀錦、杭綢到繚綾,應有盡有,流光溢彩的擺得榻上和桌子上都是。
直把桃子看得目瞪口呆,小小聲與施清如道:“小姐,這麼多緞子都做成衣裳,您怕是十年也穿不完吧?”
奉小杜子之命送緞子過來的小太監還賠笑道:“施姑娘,杜哥說首飾府裡的庫房沒有,已經著人去與內務府的人說了,儘快給施姑娘送最時新的式樣來,還請姑娘先略將就幾日,總歸都督府委屈了誰,也斷不會委屈了您的。”
施清如向他道了謝,又打了賞,將人送走後,方看向桃子笑道:“怎麼樣,在這裡是不是比在施府好十倍不止啊?”
桃子雖被流光溢彩的緞子晃花了眼,據此也能想到過幾日送來的首飾,勢必也都是她見都沒見過的精緻名貴,對都督府的大手筆忍不住咂舌,卻還是保持著清醒,低聲道:“吃穿用度的確比在施府好了十倍不止,可小姐將來怎麼辦,還有整整幾十年呢,可不是一日兩日,也不是一年兩年……”
施清如打斷了她:“既然你也說現在比之前在施府好十倍,那就行了,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不然傳到了督主耳朵裡,我可救不了你。”
這丫頭怎麼偏在這上頭鑽牛角尖兒了,雖然知道她都是因為擔心她,那她也得相信她不是?
桃子聞言,想到韓公公的“赫赫威名”,這才沒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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