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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拿來用倒是正好了。
施延昌已是不耐至極,一面抽回自己的手,一面道:“我說了會從長計議,娘還想如何?我現在只聽了你們的一面之詞,總要讓我也問一問清如,再做定奪吧?”
施老太太還想再說,她這一路上也算忍夠李媽媽了。
施老太爺卻不讓她再說了:“好了,讓老大先去見一見清如,父女兩個先說說體己話兒,橫豎是留是走,都不急在這一時。”
施老太太這才悻悻的沒有再說,放了施延昌出門。
施延昌一出門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心裡的煩躁卻是有增無減。
還以為父母和二弟只是進京來看一看,小住幾日便會回去,那明日他把人帶回去,張氏應當不會說什麼,可他們竟是打算自此長住不走了,這可如何是好?
萬幸據他們說來,還是想回去的,只礙於清如不敢回去,那隻要清如同意了他們回去,不就從根子上解決問題了?
他且先見一見清如去吧。
第二十六章 做賊心虛
施清如回了自己的房間後,便好以整暇的吃著茶,等候起施延昌來,等他知道了一切後,肯定會立刻來見她的。
果然不多一會兒,就聽見門外傳來了施延昌的聲音:“清如,是爹爹,爹爹能進來,我們父女說說話嗎?”
施清如便吩咐桃子,“去開門吧,開門後自己找地方歇息去,一個時辰後再回來。”
桃子應了“是”,給施延昌開了門後,便自顧離開了。
施延昌不由皺了眉,進屋後與施清如道:“清如,你這個丫頭看起來很是不懂規矩,回頭給打發了,爹爹另給你挑好的使吧……這些年委屈你了,都是爹爹不好。”
施清如淡淡道:“我這丫頭我才買了一個月不到,規矩上是還欠缺了些,可我覺得挺好的,就不勞老爺費心了,老爺請坐吧。”
別說給施延昌行禮了,連身都沒起一下,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什麼叫做“有其主才有其僕”。
施延昌眉頭又是一皺。
然對著這樣的施清如,看著她肖似祝氏的容顏,他竟是半點硬氣不起來,半點父親的架子也擺不起來。
只得一撩衣袍坐了,道:“清如,我才聽你祖父祖母說了一些前陣子發生的事,咱們既是父女,又都是明白人,便明人不說暗話了。我想知道,當年的事你都是自哪裡知道的?你以那樣的法子嚇唬你祖父祖母,又是誰教你的,袁媽媽嗎?她雖是你孃的奶孃,你也不能只聽信了她的一面之辭才是,你還小,不知道這世上多的是人為了錢財,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施清如早知道施延昌不可能像施老太爺施老太太等人那麼好糊弄。
好在她已提前想好了說辭,“老爺說得對,‘明人不說暗話’,那我便不瞞老爺了。首先我要宣告,我是人,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麼鬼啊怪的,所以老爺不必怕我,至於我為什麼會忽然間變了一個人似的,——祖父祖母他們應該是這樣與老爺說的吧?卻是因為我……”
就把自己當日對袁媽媽說的那番自己渾渾噩噩飄到陰曹地府,見到了祝氏的說辭,也與施延昌說了一遍,末了笑著反問:“老爺說我這是不是因禍得福啊?”
施延昌的臉色眨眼間已是變了幾變。
身體也是繃得死緊,好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子不語怪力亂神’,清如你若不想告訴爹爹,不說便是,又何必編這樣的故事來糊弄爹爹呢?”
施清如微微一笑,幾許惡意,幾許嘲弄,“我為什麼要糊弄老爺,老爺又是那麼好糊弄的麼?當年我娘去世時,我才七歲,能知道什麼,記得什麼?這些年在祖母與金氏的刻意教養下,我更是庸懦膽小得被她們也灌一碗砒霜,都絕不敢掙扎,這一點老爺只消稍做查證,便能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胡說。可現在坐在老爺面前的我,看得出來半點庸懦膽小與畏縮無用嗎?我還會寫字,會開藥方子,就更別說金氏那麼隱秘的姦情,我也知道了,老爺說若不是因為有奇遇,怎麼可能?”
施延昌已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但心裡已有六七分信了施清如的話。
所謂“子不語怪力亂神”,並不是說這世上就真的沒有鬼神精怪,不過是安慰自己的話罷了,事實上,世間之大,無奇不有,誰又說得準呢?
這麼多疑點擺在眼前,除了鬼神之說,也的確沒有旁的說辭解釋得通了。
施延昌好一會兒才又幹巴巴的開了口:“那、那你娘,都與你說了什麼?當年……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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