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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讓他們知道我竟然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指不定,也要藥死我了!”
楊嬸早已是滿臉的驚嚇,驚嚇之外,又有幾分奇異的興奮,“竟然這般的狠毒!不過我早料到當年大太太的死一定不簡單了,好容易夫君高中了,她卻忽然一病死了,夫君又轉眼便在京城另娶了堂堂伯府的小姐為妻,要說當中沒有貓膩,簡直傻子都不能信啊!”
李嬸深以為然,“我也是這樣想的,結果就真讓我聽見了……難怪大小姐剛生病時,說什麼也不肯給大小姐請大夫,只說清清靜靜的餓幾頓就好了呢,原來是早巴不得大小姐病死了!”
楊嬸點頭,“可不是……”
二人正八卦得起勁,就聽得外面有人叫:“楊嬸、李嬸。”
恰是施家二太太的丫頭杜鵑的聲音,二人都有些慌了,也不知道方才她們的話,杜鵑聽見了沒?
忙一邊在圍裙上擦著手,一邊賠笑迎了出去:“杜鵑姑娘,早飯馬上就得了,煩您稍等啊。”
杜鵑不耐的擺手:“我不是來催早飯的,是二太太讓我來問你們,那一個是不是已經死透了?死透了就好立時著人買棺材去,早點下葬了,也好早點把晦氣散了,不然年都過不好。”
李嬸聽她的語氣應當沒聽見方才她和楊嬸的對話,鬆了一口氣,忙道:“應該已經死透了吧?杜鵑姑娘請稍等,我這便瞧瞧去……還是我們兩個一起去吧,我這心裡有點毛毛的。”
後一句話,卻是對楊嬸說的,到底活人就少有不怕看死人的。
楊嬸看了一眼杜鵑,見她越發的不耐煩,只得忙忙隨李嬸一道去了柴房。
一進柴房,刺骨的寒意便讓二人不約而同瑟縮了一下,把手放到嘴邊哈了幾下後,方看了一眼彼此,輕手輕腳的往牆角那張以木頭胡亂搭成,根本不能稱之為“床”的床邊走去。
就見一堆破爛的被褥之間,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滿臉青白,一動不動的躺著,應當已經死去有一段時間了。
少女不是別個,正是施家大小姐施清如。
楊嬸與李嬸對視一眼,想到各自的女兒,都面露不忍的無聲嘆息起來。
可她們除了嘆息,又能怎麼樣?
想到杜鵑還在廚房等著她們覆命,楊嬸膽子稍微大些,近前一步,伸手探起少女的鼻息來。
卻是手剛伸到少女的鼻前,施清如便忽然睜開了眼睛。
“啊——”楊嬸立時嚇得尖叫起來,猛地退開了好幾步,“詐屍了——,詐屍了!”
李嬸隨著她的尖叫,本能的往床上一看,就見床上的施清如不但眼睛睜開了,手也動了,也嚇得尖叫起來:“啊,詐屍了……”
廚房就在柴房的旁邊,杜鵑豈能聽不見二人尖叫的?
心裡雖也毛毛的,想到施二太太的脾氣,卻是不敢不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便衝著回去稟報。
只得壯著膽子,也去了柴房,卻不敢進門,只在外面厲聲道:“你們兩個鬼叫什麼呢,發生什麼事了?驚擾了主子們,仔細揭了你們的皮!”
這期間楊嬸與李嬸眼睜睜看著施清如竟掙扎著坐了起來,反倒不叫不抖了,因為她們看到了施清如透在牆上的影子,既有影子,怎麼可能是鬼?
分明就是她不但沒死成,瞧著反倒還有好轉的趨勢,當真是福大命大!
李嬸聽得杜鵑的話,忙去了外面,低聲道:“杜鵑姑娘,我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都以為大小姐已經死了,沒想到竟然忽然睜開了眼睛,把我們都嚇了一跳,所以才……這會兒我們已經確認過了,大小姐不是那個、詐屍,而是根本就沒死……”
“沒死?”話沒說完,杜鵑已尖聲道,“怎麼可能?會不會是你們弄錯了?”
李嬸忙擺手:“我們沒弄錯,是真的還沒死,這會兒人都已經能坐起來了,不信杜鵑姑娘進去瞧一瞧便知道了。”
杜鵑怎麼可能進去自找晦氣,忙道:“既你們沒弄錯,那我進不進去,也沒什麼差別了,我得立刻稟報二太太去。”說完轉身就走。
李嬸無法,只得折回了屋裡去。
就見楊嬸已坐到了施清如床上,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在替她順氣,一見李嬸進來,忙道:“快去端一碗熱粥過來大小姐吃,大小姐說餓呢,也好暖暖身子……這隻要知道餓,想吃東西了,病自然也就能好了,大小姐只管安心吧。”
李嬸猜到楊嬸定是動了惻隱之心,她何嘗又忍心呢?忙“哎”了一聲,跑到廚房端了一碗熱粥回來。
楊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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