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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時,施老太太見又是一個孫女,大孫女她不敢嫌棄,也嫌棄不著,便把自己的嫌惡與不滿,都發洩到了施蘭如身上。
弄得施老太爺與施二老爺也都很是不喜歡孫女與女兒,金氏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恨在心裡之餘,反倒待女兒越發的疼愛了,等後來她終於生了施遠施運,在施家揚眉吐氣後,也不曾減少過對女兒的疼愛。
卻也養成了施蘭如驕矜霸道的性子,在金氏面前尤其如此,金氏簡直不敢想象,等女兒知道自己才住了幾日的大院子大屋子又住不成了,還是自己這個親孃逼她搬出去的,得跟自己哭鬧成什麼樣兒!
可金氏疼愛女兒歸疼愛,卻更知道,兩個兒子才是她在施家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她後半輩子的指望與依靠,不但她,連女兒都是,只有弟弟們好了,出息了,將來她在夫家才能有好日子過。
反之,兩個兒子其實不是施家子的秘密一旦曝光,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金氏接連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壓制住了滿腔的怒火,咬牙與施清如道:“我答應你,待會兒便把你的屋子騰出來,讓你搬回去便是。”
施清如淡淡道:“二嬸記得,必須恢復原樣才成,至於旁的要求,等我想起來時,又再告訴二嬸啊。”
‘原樣’兩個字,被她有意咬得極重,當年的事,她其實很多都記不得了,卻記得施蘭如與金氏一樣,都是雁過拔毛的,那她的屋子如今還不定被禍害成了什麼樣兒,她自不會再跟前世一樣,忍氣吞聲,得過且過。
亦連金氏和所有施家人這些年吃進去的祝家的所有,都得給她吐出來!
金氏聽施清如的口氣,分明是打算自此長久的訛上她了,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
半晌方道:“我既落了把柄在你手裡,自此自然只能任你擺佈,言聽計從,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成日連家門都沒出過一步,也從沒見過哪個外人,到底是、是如何得知的?”
只要她能套出死丫頭的話來,只要她能找到她的幫手,把人給制住後,她第一件事便是掐死死丫頭,永絕後患!
施清如卻怎麼可能被她如此拙劣的手段套了話去。
她早非過去的施清如了!
遂只勾唇道:“我是如何知道的,二嬸就不必知道了,且先忙您的去吧,我也要躺一會兒了,希望等我醒來,便可以搬回我自己屋裡了……對了,二嬸記得先讓人給我拿一床厚被子來,我昨夜好懸才沒被凍死呢!”
金氏恨得牙關直癢癢,老天爺怎麼就沒凍死這個死丫頭呢,真是不開眼,片刻才扔下一句:“那你好生休息,我這便讓杜鵑給你拿被子來,然後給你收拾屋子去。”
拂袖而去了。
很快便能聽見她在外面遷怒楊嬸李嬸的聲音:“還傻愣在這裡做什麼,早飯做好了,給各處都送去了?又蠢又懶,我們施家養你們到底有何用,再有下次,便立刻都給我滾!”
又罵杜鵑,“你打扮得妖精一樣給誰看呢?也不怕凍死了你!立刻去給大小姐取一床厚被子來,遲了仔細我揭了你的皮!”
施清如等金氏的聲音終於聽不見後,才再也支撐不住,渾身脫力的軟倒在她的那堆破爛被褥之間,大口的喘起氣來,喘了幾口氣後,方後知後覺的發現,她早已汗溼衣背了。
她知道都是因為自己身子虛鬧的,待終於稍稍緩過來了,便立時凝神給自己診起脈來,果然脈象虛浮紊亂,早傷及了內裡。
不過沒關係,她既然帶著前世的記憶與醫術回來了,自然會慢慢的調養好身體,讓所有欠了她娘、欠了她的人,都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施清如是昨夜三更“回來”的,醒來時她愣了好久,才在越來越刺骨的寒意中,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她真的回來了,回到了自己十三歲那一年,一切都還來得及之時。
那她自然不會辜負了老天爺的這一番美意。
她先把自己悲苦、懦弱也糊塗的前世過了一遍,再結合自己臨死前,自惱羞成怒的張慕白和繼母張氏口中得知的那些她從來不知道的事也都捋了一遍,越捋便越是憤怒,身上也因憤怒而再感覺不到寒冷……不然柴房這麼冷,她的被褥又是如此的單薄破爛,她只怕早被凍得又“回去”了!
一直到天亮後,聽到廚房傳來了人聲,施清如徹底確定,自己千真萬確不是在做夢後,她才放任自己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淺睡中。
然後便聽見了楊嬸李嬸叫‘杜鵑姑娘’,接著聽見了杜鵑的聲音。
施清如立刻想到了金氏,隨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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