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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臨窗擺了長榻,曾經娘就是坐在上面,將她圈在懷裡,教她說話認字,或是恬淡的做針線的;
左邊的屋子是臥室,右邊則是書房,擺了整整兩面牆的書,以前施延昌還在家苦讀時,時不時便會進來找書,娘興致好時,也會在長案前筆走游龍,寫詩作畫……可惜孃的閒情逸致很快便被那些個雞飛狗跳和算計逼迫給侵佔得所剩無幾,直至徹底沒有,最後更是連命都葬送在了這間屋子裡。
但這間屋子於施清如來說,依然是她心裡最柔軟,最讓她安心的一處所在,她只要一回到這裡,便像又回到了孃的懷抱裡一般,可以整個身心都放鬆下來,不必再怕任何的風刀霜劍!
“大小姐,您身子還很虛弱,要不我們先扶您去床上躺著吧?”
楊嬸忽然開口,打斷了施清如的思緒,她應聲回過神來,忙吸了一口氣,應了一句:“好。”
由楊嬸李嬸扶著,躺到了床上,方向楊嬸李嬸道謝:“多謝二位嬸子,等明兒我好了,再好生答謝你們。”
楊嬸李嬸見她臉色慘白眼圈通紅,說不出的可憐,都是暗暗嘆息。
雖說大小姐不知以什麼法子,暫時拿捏住二太太,要回了自己的屋子,可她說到底不過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還祖父母不疼爹不管的,要人沒人要銀子沒銀子,怎麼可能鬥得過二太太?
還不知道後邊兒二太太會怎麼對付她,還想什麼答謝她們呢,且先顧好她自己吧。
嘴上卻笑道:“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大小姐千萬別這麼說。那我們就先去忙了,不打擾大小姐歇息了啊。”
施清如知道還有一大堆的事兒等著她們,點頭弱聲道:“那我就不耽擱二位嬸子了,不過還得有勞二位嬸子給我取了紙筆來。”
第九章 小露鋒芒
李嬸聞言,就去右間給她取了紙筆來。
虧得整個施家如今除了施遠施運,都是睜眼瞎,又或是因為心虛,施老太太與金氏都十分忌諱進祝氏的屋子,連帶其他人也等閒不讓進,這屋裡除了衣裳首飾以外的大半東西,包括那兩面牆的書和一應筆墨紙硯,才能得以保全。
施清如便飛快給自己開了一張方子,與李嬸道:“有勞嬸子拿了這方子去二太太那支銀子,拿了銀子後再去藥鋪抓了藥來替我加五碗水熬成一碗,送來我吃。”
先得有了好的身體,才能慢慢兒做其他的事,算其他的賬,所以當務之急,便是讓自己藥到病除。
李嬸不認得字,但還是能看出來紙上的字又整齊又好看,比大少爺二少爺寫的都強多了,大是吃驚,“大小姐,這、這……”
沒聽說過大小姐會識字寫字啊,怎麼忽然就?而且聽大小姐的意思,這還是一張藥方子?那就更不可能了啊,大小姐幾時這麼本事了!
施清如見李嬸楊嬸都一臉的驚疑,約莫能猜到她們正想什麼,卻不欲與她們多說,只道:“二位嬸子只管拿了方子去見二太太,她一定會支銀子的,我說等我好了後,一定會好生答謝你們,也絕不會食言。好了,我要歇息了,你們先忙去吧。”
李嬸楊嬸見她說完便躺下,閉上了眼睛,到底沒有再多說,對了個眼色,齊齊轉身出去了。
施清如這才吐了一口長氣,裹緊身上的被子,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楊嬸叫醒了:“大小姐,藥熬好了,您吃了藥再睡吧。”
施清如睡了一覺,身上還是很無力,就著楊嬸的手坐起來,接過藥碗一飲而盡後,她才道:“方才去支銀子時,二太太沒有為難嬸子吧?”
楊嬸笑道:“二太太只是也有些吃驚大小姐幾時學會的寫字開方子,倒是沒怎麼為難我們,大小姐安心吧。”
難聽的話自然是免不了的,金氏那個苛摳刻薄的性子,全家上下誰還不知道?
楊嬸早就不痛不癢了。
不過今日金氏明顯心裡有事,雖聽得她們的來意後,臉色瞬間黑如鍋底,咬牙切齒的就像要吃人一般,又好似有些害怕與慌亂,卻是隻低咒了一句:“小賤人,咱們走著瞧!”,便給了銀子,打發了她們。
弄得楊嬸與李嬸都越發懷疑起金氏到底落了什麼把柄在施清如的手裡來,只不敢多說多想而已。
施清如點點頭:“那就好。”
心裡卻在冷笑,金氏吃驚的日子且在後頭,只不過那時候她的驚就不僅僅只是驚訝的‘驚’,而是驚懼的‘驚’了!
吃了藥,又喝了粥,施清如很快在藥效的作用下,再次睡著了,迷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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