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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任他辱罵,就當沒聽見一般,心裡已是方寸大亂,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惟餘滿心的悔恨,要是當初她和大哥沒有……可這世上哪來的後悔藥?
當年張氏剛守寡回到常寧伯府後,其實並沒急著再嫁的,打算好歹等陳嬿長大些後再看,若陳嬿能有出息,得嫁高門,她甚至不再嫁了,也不是不可以,橫豎嫂子厚道,她手裡也有產有錢,日子也不是過不下去。
虞夫人那時候也的確待張氏和陳嬿不差,但凡自己和張雲蓉有的東西,都不會少了她們母女一份,還時不時的敲打下人,不許下人對姑太太和表小姐有半點不敬不恭。
反倒是常寧伯當大哥的,對庶妹和外甥女兒還沒有妻子上心。
是有一次常寧伯太夫人病了,張氏夜間侍疾,常寧伯忽然去看望母親,瞧見了猝不及避,衣裳有些凌亂,因而露出了一大截脖子和一小片胸脯的張氏,發現自己這個庶妹姿色雖平平,一身皮肉倒是難得的白難得的瑩潤,竟比二八少女都不差什麼。
自那之後,常寧伯才對張氏母女好起來的。
卻是一直找不到比張氏一身皮肉更讓他動心的女人,得不到的又總是最好的,以致心裡那見不得人的慾望越來越強烈,終於在不久後的某一日,戰勝了理智與人倫綱常。
張氏至今都還記得那一日是自己嫡母的壽辰,雖不是整生,府裡內外也擺了二三十桌酒,搭了一臺戲,很是熱鬧。
她奉承應酬了嫡母和眾家夫人一回,又陪著喝了幾杯酒後,不勝酒力,且到底是寡居的身份,那時候陳嬿也還沒出孝,她不好在酒席上多待,以免衝撞了,便帶著女兒,先回了母女兩個的居處。
誰知道稍後便有常寧伯太夫人屋裡的一個丫頭來請她,說太夫人讓姑太太去前邊兒幫著找一樣東西。
張氏不疑有他,安頓好女兒後,便去了前面嫡母的屋子,她就住在常寧伯太夫人院子的後罩房,去前面自然方便,也不用帶丫頭婆子什麼的。
不想她剛進了嫡母的屋子,門便從外面被人關上了,她意識到不對正要叫人,嘴又被人從後面捂住了,隨即一張滿是酒氣的嘴便落到了她的後頸和耳朵上,那人嘴裡還叫著:“好妹妹,真是想死哥哥了……”
第一百七四章 混亂 人命
張氏意識到對自己無禮的人是自己的大哥後,她心裡那時候還知道人倫綱常和禮義廉恥,自然不從。
她素來知道勳貴人傢俬下都亂得很,什麼扒灰的、養小叔子的、兄弟聚麀的……當真是隻有想不到,沒有那些荒淫無度、不知廉恥的人做不出來的。
可她從沒想過要與那些人同流合汙,她哪怕生在淤泥裡,長在淤泥裡,也要做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
然她也不敢聲張,大哥到底是一家之主,連母親都要聽他的,何況她還不是母親生的,一旦事情鬧開,她們母女在孃家可就沒有容身之地,只能搬出去,以後孤兒寡母的,可要怎麼活?
張氏惟有拼了命的反抗常寧伯,又踢又打又抓又咬又求的,眼淚流得比當初陳嬿的爹死時還要多。
可惜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哪裡是常寧伯一個壯年男人的對手?常寧伯雖縱情酒色,祖上卻到底是武將,家裡子弟最基本的騎射功夫也還是在的,並不是那等同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於是終究還是被常寧伯給得逞了……
張氏回到自己屋裡後,足足哭了一整夜,她渾身的狼狽也瞞不住最親近的林媽媽,主僕兩個當真是抱頭痛哭,卻又不敢離開,怕出了常寧伯府後,會受更多的欺負,日子更過不下去;
且就算她們搬出去了,常寧伯當大哥的,就不能登門探望妹妹了?反倒比在府裡時更方便,不是正中他下懷麼?
惟有打落了牙齒和血吞,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只有以後越發加倍小心,不讓事情再發生第二次了。
然在常寧伯府內,常寧伯便是天,又豈是張氏加倍小心,就能防得過避得過的?
之後愣是又被常寧伯給得逞了幾次。
張氏便有些自暴自棄了,反正都反抗不了,何不享受呢?
平心而論,大哥之後對她也不差了,除了明面上好東西流水價一樣送到她屋裡,暗地裡還又是莊子又是鋪子的,那可都是實實在在的搖錢樹,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她總要為自己母女留一條後路才是。
何況常寧伯還承諾,過兩年會助她再嫁個好人家,讓她掙個誥命夫人當,將來陳嬿的婚事,也都包在他身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