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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廢帝既已逝去,國不可一日無君,眾臣工親貴便都跪請皇上登基,君臨天下,以安民心。皇上遂即刻繼位,著禮部準備登基大典,大赦天下,加開恩科,還追封先太子為帝,追封先良媛娘娘為皇后,封皇后娘娘為皇后。又讓五城兵馬司維持京中秩序,不得有任何擾民行徑,務必讓京中百姓都不受影響,安居樂業,其他文武百官則各司其職,有功當賞,有過則罰,所以如今宮中和京中都人心安定,並無亂象,想來過幾日後,定能越發的井井有條,皇后娘娘儘可安心。”
施清如仔細聽他說完,方緩聲道:“臣工百姓們對皇上乃先太子長子之事,都沒有疑慮吧?”
雖說韓徵的身份是真的,並非為了達到目的生編硬造,可勢必會有懷疑之人,只不過如今可能敢疑不敢言而已,那就必須得一開始便跟根子上杜絕了這些事,以免將來後患無窮才是。
柳愚見問,笑道:“有平、安二親王作證,又有先帝所賜玉佩和先太子的親筆印章為證,人證物證俱全,確鑿無疑的事,誰會有疑慮,誰又敢有疑慮?如今文武百官怎麼想且不說,京中百姓卻都是稱頌皇上至孝,忍辱負重二十年,也要為父伸冤報仇的,只要民心所向,餘者都是次要了。”
施清如鬆了一口長氣,笑道:“那就好,我就知道皇上高瞻遠矚,定會走一步看三步,果然如此。那褚庶人如今何在?”
柳愚道:“也已經死了,在廢帝死後不久,也跟著去了。皇上仁善,先下旨以郡王之禮為廢帝操辦後事,聽得褚庶人也去了後,便讓自請治喪的平親王連褚庶人的後事一併操辦了。”
施清如本來以為自己終於聽得廢帝和褚庶人的死訊時,定會覺得無比解氣與痛快的,尤其褚庶人,屢次威逼迫害於她,還一再的意圖對韓徵不利,她終於聽得她的死訊時,就更是會仰天大笑了。
可如今她真的聽到了他們母子的死訊時,卻並沒有想象的那般解氣痛快,只是覺得終於了了一件事,也終於不會再擔心他們會仗著手裡的權力,倒行逆施,順他們者昌,逆他們者亡了。
總之心裡只起了一點微瀾,便很快歸於平靜了。
又聽得柳愚道:“死了的人還好說,廢帝那些妃嬪們,皇上卻是一時顧不得處理,也暫時不知該如何處理,就只能等著皇后娘娘回宮後,由您這個後宮之主來拿主意了。”
施清如回過神來,沉吟道:“廢帝妃嬪眾多,又是以郡王之禮下葬,自然不可能再有陵寢,那麼多妃嬪,還真有些不好安置,不過慢慢兒來吧,總能想到妥善的法子。”
柳愚笑道:“皇后娘娘蕙質蘭心,巾幗不讓鬚眉,定然難不倒您的。”
施清如笑道:“柳少監一直都這般的會說話兒。對了,皇上說有功當賞便罷了,有過則罰首當其衝的,定是崔福祥和宣武侯吧,宣武侯府如今怎麼樣了?”
柳愚道:“崔福祥見風使舵,卑瑣無能,皇上已下旨斬殺。宣武侯雖也是罪有應得,皇上念他還算有骨氣,賞了鴆酒,留他一條全屍,宣武侯府奪爵抄家,十四歲以上男丁全部斬殺,女眷一律官賣。”
說著見施清如臉色有些不好看,只當她是不忍,忙道:“皇上本也不願大行殺戮的,只宣武侯府此番乃首犯,若不嚴懲以儆效尤,怕是不能服眾,還請皇后娘娘聽過就算,別放在心上,更別因此影響了心情。”
施清如失笑,“我怎麼會放在心上,連治一個家,都得賞罰分明,當賞則賞,當罰絕不手軟,方能上下里外都各司其職,井井有條了,何況皇上要治的還是這麼大一個國?當然越發得法度嚴明瞭。何況宣武侯府上下既享受了之前的富貴榮華,如今一損俱損,也是理所當然,沒有一人是無辜的。我就是想知道,宣武侯那個有孕的姬妾怎麼樣了?”
柳愚聽得施清如這般大氣,忙笑道:“錦衣衛剛奉旨到得宣武侯府,宣武侯夫人便已懸樑自盡了,那個姬妾好似便跟著一併宣武侯府的其他女眷下了獄,如今應當還在錦衣衛詔獄裡,等待官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那總是皇后娘娘的堂妹,莫不是皇后娘娘想放對方一條生路?
施清如想了想,道:“那她腹中的孩子還在嗎?”
柳愚遲疑道:“這奴才就不知道了,要不回頭奴才問清楚了,再回稟皇后娘娘?”
施清如點點頭:“可以。”
如此說著話兒,一行人很快進了城,其時已近黃昏了,街道兩旁本就已沒多少人,再加之緹騎們先清了道,皇后鸞車所經之處,就更是人煙稀少,一路寂靜了。
但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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