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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忙紛紛附和道:“臣等附議,還請殿下即日登基,以安社稷和民心。”
一面說,一面已都跪下了,一副萬眾歸心的架勢。
看得滿殿皆伏倒了,連被侍衛一直扣押著的宣武侯也被押著伏倒了,惟獨自己主僕還站著的太后又是一陣金星亂迸,這些該死的亂臣賊子,竟已三言兩語間,便把她兒子定為了‘廢帝’,還等不及獻殷勤的催請起韓徵登基來,她、她絕饒不了他們!
韓徵聽得群臣的話,也懶得與眾人玩兒什麼“幾請幾推”的把戲,直接點頭應了:“眾卿言之有理,國不可一日無君,那便即刻準備登基大典,昭告天下吧。至於廢帝,總是朕的親叔叔,朕雖做不到以德報怨,卻也不至對一個死人還不依不饒,便以郡王之禮下葬吧!另外,追尊先父為皇帝,著禮部擬尊號待選;追封先母韓良媛為皇后,同樣著禮部擬尊號待選;封夫人施氏為皇后……”
一氣把眼下幾件自己認為最要緊的事都吩咐了,至於論功行賞,論罪當誅當罰的,卻是隻能留待後邊兒慢慢來了,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倒也不必急於這一時。
眾臣工親貴素日都是在他手下做慣了事,或是瞭解他行事作風的,知道他無論大情小事從來便是雷厲風行,絕不拖泥帶水,如今見他當了皇帝,還是一樣的作風,倒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君臣不用磨合,他們不用戰戰兢兢的去揣測新君的喜惡,不用擔心一個不慎便會犯了忌諱,也挺好的。
因忙都齊齊跪下,齊聲應道:“臣等謹遵聖諭,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是才鬆了的氣立時又提了起來,新君以前便那般的文韜武略,手段過人了,如今站得更高,看得更遠,他們在底下定然只會越發的無所遁形,怕是以後都得夾著尾巴做官做人,輕易再不敢有任何逾越的地方,連家中和族中的子弟都得加倍約束好了。
還有暗暗感嘆施清如運道好福氣好的,算來這位新出爐的皇后娘娘到新君身邊不過才短短兩三年而已,便已一躍成為了一國之母,也不知是修了幾輩子的福積了幾輩子的德?
自家女兒怎麼就沒那個福氣運道呢,早知道當初就該無論如何,也要把女兒送去都督府的,不過那時候新君壓根兒不收人,唯一的例外便是新出爐的皇后娘娘,可見待皇后娘娘有多看重,怕是當時他們縱送了人去,亦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好在今時不同往日了,皇上不必再忍辱負重,後宮卻只皇后娘娘一人,勢必要廣納新人,延綿子嗣的,自家女兒倒也不是沒有機會,回頭可得好生籌謀籌謀才是……
太后在一旁瞧得韓徵就這樣便取自己的兒子而代之,成了皇帝,而自己的兒子分明就躺在離他丈許開外的距離,屍骨未寒;他還只以郡王之禮下葬她的兒子,言下之意,他日史書工筆亦都不會有他兒子這個皇帝絲毫的痕跡,她兒子這十幾年的皇帝,竟是壓根兒沒當過一般,不論好的壞的,都全部給他抹殺了!
終於連最後那口氣也撐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黃祿在一旁看在眼裡,不用韓徵吩咐,已直接招手叫了幾個小太監上前,將太后和段嬤嬤都拖了出去。
隨即安親王想著方才已讓平親王搶了一次先,那自己便得替新君也解一件燃眉之急,不能讓三皇兄專美於前才是,亦知機的開了口:“皇上,廢帝的後事若皇上信得過臣,就交由臣來打理,不知皇上意下如何?臣雖不才,但定會盡力而為的。”
這事兒乍一看實在不是一樁好差事,辦得好了差了都不行,光把握那個度已經夠不容易了,還會因此錯過在新君面前露臉的機會,除非傻了,才會有人毛遂自薦。
可安親王有自己的考量,他已經是****封無可封了,還去爭在新君面前露臉的機會做什麼,錦上添花歌功頌德的人那麼多,輕易便泯然於眾人了,壓根兒讓新君記不住。
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搶著做那些雖不露臉,卻足夠讓新君記住,或是能替新君解決難題的事,——無疑新君是不可能為廢帝親自操辦後事,他的心腹們亦是不願意做這件事的,可總得有人去做,那就他去做吧。
只要新君記住了他,將來多給他的兒孫們幾個露臉的機會,多提拔他的兒孫們幾次,便什麼都有了,他自己露臉不露臉的,又有什麼關係?
就見韓徵面無表情的忖度片刻,便點頭同意了:“那就有勞五皇叔了。”
頓了頓,“朕初初登基,百廢待興,瑣事繁多,正是用人之際,五皇叔回頭讓瀾堂弟帶了幾位堂弟都進宮來,看能不能替朕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