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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震驚歸震驚,慌亂歸慌亂,他心裡卻同時升起了一種第二隻靴子終於落了下來的如釋重負。
因為他已能確定,他的猜測果然沒錯,韓徵的確沒死,這會兒帶著西山大營打進宮來的人,勢必正是韓徵了,就是不知道,方才一直與太后胡攪蠻纏的眾臣工,是不是也都是聽他之命行事,他又打算立誰做新君?
宣武侯心念電轉之際,太后已近乎尖叫的開了口:“你說什麼,西山大營反了?他們為什麼要反,皇帝和朝廷哪裡薄待他們了?是誰指使的他們,是誰在領頭?給哀家全部殺無赦,領頭的一律誅九族!”
那報信的金吾衛見問,哭喪著臉道:“回太后娘娘,聽說是韓廠公……韓徵領頭,打的旗號是‘清君側’,說要清除皇上身邊的奸佞,還朝廷一個清明……”
太后已顧不得理會那個金吾衛後面說了什麼,直接看向了崔福祥,吃人一般怒道:“你不是說韓徵已經死了嗎,怎麼會?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哀家真恨不能立時要了你的腦袋!”
心裡已是怒極,也慌極,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那個閹豎不是已經死了,劉春陽和宣武侯的心腹都親眼看見的嗎,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到底局面怎麼會一步一步糟糕成了這個樣子的?
崔福祥只有比太后更慌的,明明劉春陽就親自看著韓徵毒發氣絕的,難道那個小囚囊的竟敢陽奉陰違、背叛他不成?
更可怕的是,韓徵打的旗號是“清君側”,那等韓徵帶人打進宮裡後,勢必第一個就要拿他開刀。
他好容易才爬到了今天的位子,好容易才取韓徵而代之了,憑什麼這麼快又要被他踩在腳下,甚至連命都要保不住了,憑什麼啊,他除了沒他年輕,也不像他一樣生了張小白臉兒,哪裡不如他了!
還是宣武侯稍稍冷靜些,或者說因為早已有所猜測,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如今反倒勉強撐得住,因看向太后道:“太后娘娘,還請您儘快示下,看是要打還是要談吧,臣惟太后娘娘馬首是瞻。”
心裡卻知道談是絕對沒的談的。
主動權如今掌握在韓徵手裡,他除非瘋了才會跟他們談,他直接打進宮裡,除了他和崔福祥,只剩下皇上本就只剩一口氣了,太后也是岌岌可危,韓徵壓根兒什麼都不用做,只消等著皇上落了氣,便立時扶他選中的新君登基便是,比以往更風光更大權獨握,有什麼好談的,沒的白浪費口舌和精神!
那便只剩背水一戰了,畢竟他掌著半個金吾衛,——雖然如今看來,只怕也有極大的水分,可他就不信所有人都甘做韓徵的爪牙,就沒有真正忠君愛國的了,那便好歹有一線生機,總比什麼都不做,坐以待斃強多了!
太后卻哪裡還有主意,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半晌才擠出一句:“自然是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還有什麼好談的?你立時點齊人馬,去給哀家把叛軍殺得片甲不留,尤其要把韓徵那個亂臣賊子給哀家碎屍萬段!”
她與韓徵早已是不死不休了,還當強撐了那麼久,終於報仇雪恨了,卻不想,壓根兒就是騙她的,如今不但她,連她的兒子都要皇位不保性命不保了,老天爺可真是不開眼啊!
宣武侯遂立時行禮告退,清點人馬去了。
他這輩子托賴祖蔭,一直活得還算體面,可惜卻因著子嗣問題,一直滿心抑鬱,仕途也因此平平,可就算他這輩子再碌碌無為,再平庸,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寧願站著死,而不願跪著生了!
何況,他就算想要跪著生,又哪還有機會?
第二百七六章 如入無人之境
太后待宣武侯走遠後,方看向了崔福祥,咬牙切齒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了你東西廠的人馬,與宣武侯一道拱衛皇城去。哀家再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了,橫豎等韓徵打進宮來後,皇帝和哀家無論如何都性命無虞的,你卻必死無疑,是從現在起就等死,還是拼死一搏,給自己掙出一條生路來,你自己選吧!”
崔福祥抖得打擺子一樣,片刻才磕磕巴巴的擠出一句:“東西廠的緹騎都在宮外,奴才若這會兒出宮去,只怕還沒到呢,已先被剁成肉泥了,何況,何況那些緹騎只怕也未必聽奴才的指揮啊……”
他攏共才接手東西廠多久呢?
若連劉春陽這個跟了他這麼多年的乾兒子都能背叛他,其他人自然更指望不上了,那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