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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成怎麼樣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一個雙白皙修長的打手拿過李素遙手上的東西,李素遙僵了一下,一偏頭就看到一張極端俊美的容顏,在疏影之中笑得有些落寞。
對於傅司銘突然出現在這裡李素遙實在是一點也不驚訝。李母倒是有愣了愣,但也很快想起他曾經答應要來幫李素遙搬東西的。她想著外國人的習俗和我們不一樣,據說他們大多不會客套,說什麼就真的是什麼。她哪知,傅司銘這不是真的守諾不客套,他只是想要不想錯過李素遙生命當中這麼重要的大學第一天而已。
“如果你真覺得我的樣子不靠譜,我也是可以改的。”傅司銘想李母打了聲招呼對李素遙說。
“別,你千萬別改,要改還是得我改,你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李素遙臉色不怎麼好。
“怎麼說話的!”李母有些微怒地對李素遙說,“人家還幫你拎東西,你連聲謝謝都不會說的?”
李素遙深吸一口氣,她向來都是圓滑到幾乎沒脾氣的人,可碰到傅司銘,她總覺得自己實在假笑不出來,於是她低著頭沉默著並不說話。
傅司銘見她這樣倒也不介意,“沒關係的,阿姨。阿遙這是和我熟了才和我這麼說的。要我們之間還說什麼謝謝,就太見外了。”
李素遙聽到這句話一口氣堵在那兒上不來也下不去,只覺得這人太不要臉了。她哪兒和他熟了?碰到他,真是她倒了八輩子黴了。
李母笑笑,指著前面父子的背影說,“我去看看你叔叔那裡有什麼要我幫忙的。”
說完,兩個小輩分別道了別以後,她就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只剩下李素遙和傅司銘兩個人。
“你到底要幹什麼?”李素遙等媽媽走遠了以後有些不耐煩地說。
“我想要和你共度一生。”傅司銘說,“當然我不介意我們一步一步來,先談戀愛,然後再結婚,再生子,最後相守。請相信,我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愛你。”
李素遙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顯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覺得這話又肉麻又假。
“你是生氣了嗎,遙遙?”傅司銘笑容當中含著寵溺的味道。
“我不是說了不要這麼叫我嗎!”
“那蕭姒呢?”傅司銘一挑眉,帶著些戲謔地說。
那是李素遙上輩子後半生的名字,那個名字見證了她所有的強大與不堪,如今她是一點都不想提起它。
“你想叫什麼就隨便你叫吧!”李素遙加快了腳步,臉色很冷。
“你知道嗎?遙遙你看起來和普通人一樣,其實骨子裡面冷漠得要死。完全不受世間法則的約束,對於你不在意的東西是不會浪費一絲一毫的感情的,唔,可你現在對我生氣了是不是代表……”
“你到底想說什麼?”李素遙不耐煩地打斷傅司銘的話。
“你對我生氣了,算不算是對我有點感覺了呢?”傅司銘湊近李素遙,一雙眸子在淡淡的陽光之下,似是水洗琉璃,散發著淡淡的透徹的光芒。
李素遙停下腳步一回頭,她的頭小幅度的偏了一下導致兩人的臉距離有些近,傅司銘微微退後了一下直起身,面色如常地轉過臉繼續往前走,李素遙看到他的臉上微微泛起了細微的紅暈,“我真的沒有惡意,只是單純地喜歡你而已。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你應該調查過我了吧?我對你能有什麼其它的算計。”
李素遙垂下她細長的眸子,面色莫測,半響她說,“誰知道呢?”
傅司銘是在那場遊輪行之後纏上她的。
李素遙本來以為那場遊輪行以後,那個關於非人世界所有的牽扯都會漸漸遠去,然後成為她一場荒誕的夢境被塵封在記憶裡。處理好這一切以後她會像一個真正的普通人一樣,過上安平喜樂的日子。可沒想到,她從遊輪行之後,還沒恢復過來,傅司銘這傢伙就冒了出來,擺出一副非她不可的樣子。
那天李素遙回來以後擦了個身倒頭就睡,第二天早上她因為壓到了自己的傷口被痛醒了。
她醒來的時候天才矇矇亮,本來在暑假李素遙是不可能起的這麼早的,但是那天她醒了以後怎麼樣都睡不著,於是就乾脆起來。
她起來的時候她哥哥溫初沐還在睡覺。她是個養女,她和媽媽姓,而溫初沐和爸爸姓,兩兄妹關係相處的倒很融洽。
她在房間裡換好了藥,出來到客廳逛了一圈,坐到了沙發上開啟電視開始看了起來。李素遙聽到門外有敲門聲,她從貓眼裡面一看,竟然是傅司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