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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無術。
兩年以來,一面都沒能見到。只能從孃親口中聽得隻言片語,他心裡思念,總擔心她這樣荏弱,又受官家愛寵,在宮裡會不會受到那些妃嬪們的怨妒排擠,又擔心她這樣清高矜貴的小嬌娘,根本不懂得那些爭寵市愛的手段,他日失寵該怎麼辦。
心裡始終擔心這些,也正是因為他有這些顧慮,想考取做官給自家妹妹掙份體面,於是在課業上尤其發狠專注,這才能一舉考中二甲頭名。
聽了他的話,範雪瑤眼眶紅了一圈,泛著淚光的眸中卻帶著滿滿的喜悅與笑意,語音綿軟,撒著嬌說:“我便做了昭儀,難道就不是你妹妹了?如何不敢認?”
原本看到範雪瑤,範燁霖心裡便感到有些陌生。
上一次見面,還是兩年前的事。那時範雪瑤還是個十四歲,含苞待放的小娘子。
如今呢?
為了讓範燁霖深刻認識到他們如今身份和以前不同了,讓他懂得謹慎,脫去所有浮躁,所以她有意往盛裝裡打扮的。
少見地堆起莊重高貴的高髻,斜插兩支金累絲嵌珠粉綠碧璽,白玉送子觀音釵,一根白玉嵌寶金簪,額前一抹八寶垂珠的花翠箍,身上穿一件紅閃黃的紵絲錦襖。上套著一件刺繡卷草雲鳳紋,藕荷色大袖;腰間繫一條柳黃刺繡遙�梗�嘟鶼ヒ'上遍繡八寶海水紋。半露著腳下踏著的一雙茜紅色鳳嘴紵絲鞋,金絲為繡紋,甚是華貴。
同以往比起來,真是恍如兩個人一般。
然而範雪瑤沒有以如今的身份自傲,仍如在家中時一樣口稱我,這讓範燁霖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暖意。所謂先抑後揚,有了那陌生與敬畏在前,在感受到範雪瑤一如以前的態度之後,生出的這股子親近感便格外的濃厚熱烈。
“認,自然是認的,如何能不認。娘子是昭儀,也是兄長的妹妹。只是兩年不見,你長大許多,通身華貴之氣,乍一看,好似神仙妃子一樣,有些不敢認罷了。如今聽娘子的話語,如舊日一般親切,可見是兄長想太多了。”
範燁霖有些慚愧的說道。他是糊塗了嗎,怎麼會覺得瑤娘陌生?別說是昭儀了,就是成了皇后,也依然是他一起長大的親妹妹。
範雪瑤聽了這番話,頓時笑靨如花,一雙美眸假嗔的睨了範燁霖一眼:“兄長的確想多了!虧得兄長還是才高中二甲頭名的有才之士,竟然這般多思。孃親第一次入宮的時候可都要比你來的大方坦然。”
聽她這樣說,範燁霖更覺得羞窘,幸好範雪瑤沒有就此事多說什麼,而且他一向在範雪瑤面前沒什麼兄長的架子。於是一會兒便轉過了心思,與範雪瑤敘話家常。
“大嫂懷著臨月孕,不日就要生產了,大哥這次授官過後即將要出京到任,不知道是怎樣打算的?”隨意敘過一些寒溫的話,範雪瑤便微笑著詢問。
範燁霖心裡早就有數,他早就聽父親範明輝暗示過了,他這次大概是要去京外任職的,所以並不驚訝範雪瑤話裡指他外放的含義。父子倆就這件事深的淺的都商討過,所以他心裡沒有覺得屈就了,不服氣的情緒。
他坦然回答道:“這事家裡也商議過了。上任約莫是在陳氏生產之期前後,要她與我一起赴任,委實於她母子身體無益,所以決定先叫她留待家中生產,有孃親等人照看著也安穩。待日後將孩子生養下來,養好身體,再來接到任上去也不遲。”
範雪瑤聽了微微點頭,其實她的意思也是這樣,本來赴任就途路艱苦,曉行夜宿的,健康的人經過這一路風塵顛簸的都該病了,何況就快要生產的婦人。怕就是怕陳氏年輕不懂事,捨不得離開丈夫,堅持要和範燁霖一起去赴任。
“那我侄兒呢,生養下來後是一起跟大嫂去任上,還是留在家中?”範雪瑤又問道。
“這……”
說到妻子腹中還沒有生下來的孩子,範燁霖就有些遲疑了。
見他為難的樣子,範雪瑤關心地說道:“難道是還沒有決定好嗎?”
“的確是還沒有決定好。”範燁霖點頭,微微皺著眉頭,顯露了他內心的猶豫不決。
“我心想,該是要一起接來的。這次外任,短則三年,長則沒個準數。孩子剛剛出世,怎好就叫他們骨肉分離這麼久?陳氏這是第一胎,又盼了好幾年才懷上的,尤為重視的緊。”
範雪瑤點頭:“嗯,好容易盼來的孩子,自然格外緊張。”
“孃親的意思是,孩子一出世就要遠行,怕孩子體弱撐不住。這一去,倘若有個山高水低的,怎生是好……”說起李蓉的顧慮,範燁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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