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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是又嫉妒又羨慕,她從前百般看範雪瑤不順眼,排擠她,針對她,就想看她不好過。那時候她多得意呀,範徐氏在孫女兒裡可是最疼她的了,吃的穿的用的,好的都是先緊著她,養家的大房娘子反倒落在她後面。
誰知一長大,範雪瑤越長越出挑,竟然有了秀女的資格,受選進宮去了。從那之後,她就眼睜睜瞧著範雪瑤越來越得意,做了婕妤,又成了昭儀,竟屬她最受寵了。
再提起她,她得恭恭敬敬地稱呼為宮裡的娘娘,還不能說她半句不是,否則連疼愛她的太婆都要訓斥她。她孃親勸她,叫她對範雪瑤恭敬謙卑一些,她不服氣。孃親卻說,她今後嫁高嫁低,後半生的榮華富貴,都要寄託在範雪瑤的身上,她必須謙卑。
她娘雖然沒明說,可她知道孃親未盡之語。其實哪兒只是她的榮華富貴,就連她爹的,都要寄託在範雪瑤身上。
所以範和燕一肚子的不甘心,也只能嚥進肚子裡,不能吐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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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坐著馬車回家的時候,一邊回想著方才的事,一邊從袖中掏出三顆香丸,送到鼻下嗅了嗅。
“好香啊。”
她的心腹丫頭月月不經深深呼吸,讚歎道。方才李蓉進車時,她就嗅到了一陣香氣,並非李蓉平時燻的香,她還奇怪,見了香丸才知道香氣從何而來。
李蓉笑了笑:“香吧?這是宮裡的御香。”
月月眼睛一亮,湊過來聞的格外仔細,道:“怪道這樣香呢,原來是御香,和咱們用的就是不一樣。”
李蓉笑了笑,沒有說話。手指握著香丸把玩了一會兒。月月以為香丸是進了宮的娘子賞的。但是這香丸其實是她和範雪瑤見面時,她行禮,範雪瑤上來攙她時,塞到她手上的。
她當時小心地收下,藉著整理袖子的動作塞進袖裡了。這看著是香丸,但若是真的香丸,又怎麼會這麼小心隱秘地塞給她?
想到那個行跡詭異的女官,李蓉心內想道,應該是皇后正監視著範雪瑤,所以才這麼小心吧。出宮時,侍衛檢查她帶出宮的物事時,比起以前還要更加仔細。
連攢盒都開啟來看過,想必範雪瑤是想到了這些,因此才把密信用香丸封了。
那果子糕餅裡還有密信嗎?
李蓉思忖著,馬車一路行回範宅,婆子媳婦早在門裡等著了,擁簇上來把李蓉接了進去,李蓉徑直回了房,不等坐下歇息一會兒,緩緩一路顛簸的骨頭,便讓丫頭頓了一盞香茶,送去前院。
範明輝正在書房,聽見外面丫頭和小廝說話,認出是妻子身邊的丫鬟的聲音,叫了進來,丫鬟說是奉大家的話來送茶,知道是妻子讓人來傳話,便起身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兩指厚的書袖進袖中,往後院而來。
“蓉娘。”範明輝進了屋,妻子李蓉在桌旁喝著茶,他讓丫頭退了出去,李蓉不等他開口詢問,就指了指桌上兩盒果子。
以前的密信都是藏在果子裡的,範明輝以為也是藏在裡面,便將每一個散發著甜甜濃香的果子掰開來看,竟然都沒有。
他不禁困惑道:“這次娘娘沒有密信帶出來嗎?”
李蓉在旁看著他檢查果子,見都是純粹的果子,沒有藏信,便將收在袖裡的三枚香丸掏了出來,一面道:“這次有個女官一直在旁盯著,恐怕是中宮派來監視娘娘的,娘娘悄悄袖了三枚香丸給我,怕是藏在這裡了。”
範明輝聞言,便將三枚緊實渾圓的香丸拿在手裡,看了看,向李蓉要了她頭上一枝小花簪,用那細簪頭在香丸上一插,然後兩手微微使勁,掰開了香丸。香丸裡面是一層薄蠟,捏碎了蠟層就是密信了。
範明輝小心翼翼將蠟層撥開,然後攤開薄紗,撫平上面的皺褶。不過巴掌大的紗上,墨色的字跡密密麻麻的。
“備上筆墨紙硯。”
李蓉去隔間小書房內,取來筆墨紙硯,親自挽了袖,研好墨汁,鋪好紙筆。
範明輝拿著三片紗,攤開書,一字一字對應著換成文字,寫在紙上。有半日的時辰,他把三片紗上的密字都翻譯了過來,拿在手上細細看完。
等他一臉若有所思地放下紙,李蓉這才開口道:“娘娘說什麼了?”
範明輝露出笑容:“之前宮裡出了些事,不止那長孫美人受到貶斥,連中宮也摻和在了裡面,此事被官家審查出來。雖然官家顧及中宮的顏面,沒有明著下旨斥責,卻讓人私下警告了一番,這些日子都不曾與中宮同房過。由此可見,中宮已然徹底失寵於官家。宮裡穩定了,該我們在前朝謀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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