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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的獸醫剛剛去地裡看了看牛,是憋鼓炎,可能吃了馬蜂菜了,再說也是頭老耕牛了,到年紀了,也該走了,正常的,咋就能牽扯出這麼多事?”
“咋能呢,俺給它吃了公社上發的純魚石脂了,根本不行。”大力爹還不相信,憋鼓炎是一種耕牛的常見病症,大力爹那裡日常都備了藥。
“叔,這是頭老耕牛了,這消化系統本來就老化了,這是灌了藥也不頂事了。”鎮上的醫生給大力爹解釋。
鎮上人民公社帶的獸醫的話大力爹是信服的,圍著那個難得來村裡的獸醫問了半天,才蔫蔫的確定了一個事實,他的老八真的老死了。
老耕牛不是累死的,也沒有被人偷偷拉出去用,這場耕牛之死引發的鬧劇算是正式落下了帷幕。
但趙勝軍不依不饒,梗著脖子看著他爹,“趙隊長,你看見沒?牛不是累死的!沒有人偷用你的牛,你又錯了!你又錯了!”
村裡人剛把趙隊長的鞋送回來,趙隊長又卯足了勁朝著自己小兒子抽了出去。隊里人對於這一對兒掐貨父子的相處模式看起來都習以為常。那婦女主任拉住了趙隊長,又勸罵了兩句,才拉扯著趙勝軍那個小痞子走了。
溫欣站在旁邊看著趙勝軍,這頭豬好像……有腦子啊?只是這腦子,好像被門擠了,腦回路有點不正常。他早就知道這牛不是累死的,還有了證據,他直接來說一聲就好了,非要鬧這麼一幕,讓他爹在這麼多人面前下不來臺,父子之間這麼水火不容,也不知道是發生過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一場鬧劇結束,小哭包梁高子也從地上起來了,事實證明了他的清白,他沒有公器私用,沒有累死老耕牛,也算是洗脫了冤屈,高子娘抱著高子喜極而泣。
“那這牛既然是到了歲數了,那也就沒甚事了。眼下咱們就說一說這分牛肉的事哇,天氣暖和了,這牛肉得趕快分,今年咱們就按著現在的工分算著來分,隊長你看咋樣?”隊裡有資深的老隊員開始提議回到今天會議的主題上面。
公器私用的罪名是大力爹頭腦一熱提出來的,現在一看,老八真的是老死了,也沒有旁的話,周圍的人提出分牛肉的事,大力爹又是心痛,嘴上唸叨著村裡人都是些黑心鬼,一點都不念著他的老八的好,死了就死了,還要分它老八的肉。也不忍心再聽了,揹著兩隻手失魂落魄的提前走了。
趙隊長被兒子氣的夠嗆,半天沒回過氣來,但工作還是要做,板著臉接過那人遞過來的本子,藉著昏黃的夕陽的光線看著上面的字,本子是工分本,分牛肉都是要按照每人的工分來分的,那趙隊長板著臉看,不知看到了什麼,氣的大罵,“胡鬧,高子,你這工分咋記的!”
梁高子嚇了一跳,剛剛擦乾的眼淚又蓄了一包,慌慌張張的跑過去看是怎麼回事。李栓柱接管了梁高子的計分事宜,但是溫知青的滿工分存疑,他就在本子上特意圈了出來,眼下趙隊長拿起來一看,就看到那行明顯標記過的工分記錄。
趙隊長把本子扔給梁高子,訓斥,“那能都是滿工分?”
梁高子也是窩囊啊,“三舅姥爺,這……這溫知青她就是……就是……滿工分。”
趙隊長直接打斷梁高子坑坑巴巴的解釋,“這都說外甥像舅,你好的你不學,這丟臉的本事你倒是跟你那個二舅一模一樣,小王八羔子,我們老趙家的老臉都讓他丟盡了!還有你,誰給你吃了迷魂藥了?你腦殼也壞了?都給我劃了重記,她那樣子去哪來的滿工分?”
溫欣就站在旁邊,趙隊長聲音不小,話裡帶刺,十分不客氣,隊里人都聽得出來是在說她,紛紛都對著溫欣竊竊私語,目光晦暗不明。
看著大家的目光,溫欣現在才琢麼過味兒來:
小哭包梁高子洗刷了冤屈,還是他堂堂正正的種糧能手;大力爹為他的老八兒子伸張正義,眼下也得了真相心安理得的去了;趙勝軍用一種詭異的神邏輯證明了豬也是有腦子的;趙隊長畢竟是一隊之長,仍然保有他的威嚴。
合著忙活了一下午,大家誰都沒什麼損失,只有溫欣一個人被涮了,此刻兜頭被潑了一桶髒水。
你們村兒里人真會玩兒啊!
在陽石子人的思想中,溫欣現在儼然成了一個活脫脫的狐狸精,勾引陽石子大好青年給自己幹活,也成了今天攪弄的陽石子天翻地覆的罪魁禍首。
這莫名其妙的躺槍,溫欣就不樂意了,眼下聽了趙隊長那麼難聽的話,這要是再不說話,她這也太憋屈了。
溫欣皺皺眉頭,在聽到趙隊長那要給自己劃去滿工分的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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