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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著也波及不到他們這種平民百姓吧。
謝冕望著她,露出歉疚之色。
她望著他湛湛鳳目中流露出的複雜,驀地明白過來:“你參與其中了?福王是站在太子一邊的?你和福王那時暗中商量的事……”
“衛十一是站在陛下一邊的,”謝冕道,“既然陛下立了皇次子為太子,他自然要維護陛下的意願。”他頓了頓,又道,“謝晟與皇長子誠郡王早就勾結在一起了,若是皇長子得勢,我們必將死無葬身之地。念念,我死不足惜,可是我還有你。”他上前一步,將她柔軟的嬌軀擁入懷中,喃喃道,“我必須搏一搏。”
她的臉色微微發白:“可是……”皇家的事豈是能輕易沾染的?每一次大位的爭奪都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一不留神,就是死無葬身之地。難怪這些日子以來,每晚他都分外纏人,偶會會給她一種彷彿沒有明天的錯覺。他……是沒有把握吧。
他看出了她的擔憂,俯下身,憐惜地親了親她的面頰:“你放心,我會好好地回來的。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我怎麼能捨得拋下你一個人?”
她垂著眼睛不說話。
他嘆了口氣,不想讓她擔驚受怕,可更不想她矇在鼓裡和他離心。他柔聲安慰她道:“我與衛十一相交八年,深知他的秉效能為。他雖年輕,做事卻是個有成算的,手段也夠狠夠果決,太子又是正統,這一爭,我們雖不說必勝,至少有八成把握。”
就算有十成把握,也總會有那萬一。她抿了抿唇,心裡也清楚事已至此,他再要抽身根本已經來不及了。她不再勸他,踮起腳,對他勾了勾手指。
他疑惑地低下頭來。她伸出雙臂勾住他脖子,眼眸彎彎,含淚帶笑,在他愕然的目光下,柔軟的紅唇直接貼上他的,輾轉吸吮。他愣了一愣,反應過來,面上頓時泛起可疑的紅雲,又驚又喜,抱住她的雙臂卻又緊了幾分,熱情地回應著她。
一吻纏綿,兩人俱是氣喘吁吁,她依在他懷裡,幫他整了整領口,輕聲道:“你去吧,莫要忘了答應過我的話。”
他怎麼可能會忘呢?不管如何,他都一定要平安回來,他還要和她生兒育女,白頭偕老,度過一輩子的時間。
他依戀地撫過她的秀髮,狠了狠心,鬆開了她,大踏步地走向門口,忽地想起什麼,回頭道:“對了,今日得到訊息後,我遣人去朱家問祖父借了一隊護院,晚些時候會到。念念,京城若亂,務必讓他們守好門戶,不要輕易放人入內。”自分家後,他們只留了幾個服侍的人,並沒有蓄養護院,這會子再找也來不及了,他這才想到去問朱家借一些來,順便隱晦地提醒朱家一聲。
朱弦含笑應下。他把什麼都考慮到了,她自然不能為他添亂。
他匆匆離去,剛到門口,恰碰到白芷端了兩碗銀耳蓮子羹進來,見他行色匆匆,不由一愣,忙道:“爺用點點心再走吧?”
謝冕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白芷懊惱道:“是奴婢送來得遲了。”
朱弦道:“無妨。”她現在心事重重,也沒有心思用點心,隨口吩咐白芷,“先撤下去吧。”
白芷勸她:“您平素最愛這個,多少用一點吧。否則,爺要是知道他不在您就胃口不好,不知道該有多擔心呢。”
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朱弦不由瞟了她一眼,想了想,對她道:“端過來吧。”
白芷歡喜地應了聲,呈上托盤。
朱弦端起一碗,舀了一勺慢慢送入嘴裡,到底掛心謝冕,有些心不在焉。一碗銀耳蓮子羹吃了大半,她才反應過來口中的味道,皺眉道:“似乎太甜了些。”白芷一向知道她的口味,從來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怎麼回事?
白芷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強笑道:“婢子是照平時一樣放料的。”
不對!那重甜中似乎還藏著一縷淡淡的苦味,朱弦細細品了品,臉色微變,驀地起立,卻一下子感覺到天旋地轉,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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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弦是被凍醒的,她剛剛恢復意識,就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渾身軟綿綿的,提不出一點力道,耳邊是轔轔的車聲,身下是晃盪的感覺。她這是……在馬車上?
她睜開眼,打量了下四周,發現這是一輛及其簡陋的馬車,單薄的車壁,冷硬的車座,破舊的車簾不時被寒風颳起,帶進陣陣寒氣。
昏睡前的記憶被喚醒,她臉色驟變:那碗銀耳蓮子羹被下了藥!過度的甜只是為了掩蓋藥的味道。只恨她當時心神不寧,又對白芷十分信任,竟輕易中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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