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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睡夢中若有所覺,自動調整,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再次沉沉入睡。
他卻毫無睡意,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睡顏,許久,如受蠱惑,手抬起,輕輕描繪過她秀致的眉,粉潤的頰,嫣紅的唇,最後落到她柔滑的頸上,反覆摩挲。再往下……他喉結動了動,剋制住自己,現在是孝期,他還是休要折磨自己了。
半年多前,因周夫人的死和臨終前的算計,謝晟親手了結了他們的父親,血濺榮恩堂。當時,他意圖栽贓謝冕,奈何謝冕和朱弦都不是省油的燈,謝晟動用了私衛,卻反而被朱弦出其不意地制住。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弟妹竟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武學高手,含恨鎩羽。
事後謝晟在謝冕的逼迫下託辭有賊人入侵,害了敬伯夫婦二人,倒叫京城中恐慌了一陣,最後九門提督府捉了幾個毛賊,算是了結了這樁事。
而許老太太經此一事,大受打擊,竟至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一命嗚呼了。敬伯府在短短一個月中連辦了三樁喪事,連天子明德帝都被驚動了,問了幾句,聽說當時大皇子在側,很是幫謝晟說了幾句好話。原本因許飛花之事,謝晟私德有虧,御史幾次彈劾他不堪承爵,此番經過大皇子的說情,謝晟反倒因禍得福,承爵的旨意很快下來,他成了新的敬伯。
此後便是耗時頗長的分家。謝晟和謝冕到如此地步,自然是相看兩厭,勢不兩立,卻又各有顧忌,一時奈何不得對方。謝家長輩俱亡,分家也是無可厚非。最後的結果,謝冕夫婦和丁憂回家的老四謝易夫婦搬出了敬伯府,重新置辦宅院,老三謝昆夫婦則依舊留在敬伯府幫謝晟打理庶務。
趁這個機會,謝冕問了幾個姬妾的意願。朝歌和暮舞自知得寵無望,年紀又尚輕,索性向謝冕求了嫁人,謝冕自然不會阻攔,甚至各陪了豐厚的嫁妝許她們自己嫁人;丁香卻是大哭了一場,可她也知,自己與兒子沒有上族譜,認真計較起來,根本不能算是謝家的人,此前,不過是謝冕念著舊情罷了。最後她見謝冕主意已定,知道沒有轉圜,向他表示要守著兒子,不再嫁人。謝冕就幫她重新買了個小院,單立了個戶,也算獨立出去了。
謝冕和朱弦夫婦從敬伯府搬出後,便住到了這棟位於永安巷的三進宅院中。因還在孝期,一切宴飲遊樂都禁止,兩個人關起門來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倒也頗為逍遙。只是最近這段日子,謝冕越來越頻繁地外出,神神秘秘地也不知在忙些什麼。
此時,他懷抱著嬌妻,大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她柔膩的幾分,只覺心中一片喜樂安寧。若是能日日與她這般廝守,平靜度日,該有多好。可惜……
懷中的人兒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動作,不滿地扭了扭身子,欲要擺脫他,柔軟的身子卻因著這扭動反而捱得他更近了,胸前的兩團柔軟隨著呼吸的起伏若有若無地觸碰到他。
女兒家身上的馨香若有若無地鑽入他鼻中,他漸漸有些心猿意馬,腦中天人交戰了片刻,摩挲著她脖頸的大手控制不住地向下滑去。
朱弦正睡得香,在睡夢中忽然覺得透不過氣來,她張開嘴想要呼吸,卻有什麼趁機探入她口中,叼住了她的小舌。隨後,有一沉重火熱的身體壓了上來,強烈的侵略氣息叫她一下子驚醒,惱怒地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醒了?”見她醒來,他微微放鬆她的唇,眉目含笑地道。
她原是被強行鬧醒滿腔怒火,待看到那帶笑的眉眼,泛紅的俊容,驀地啞住,半晌,才咬牙道:“快給我下去。”現在還是孝期,他這是想做什麼!
“不要,”他拒絕地道,隨即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好念念,我都好久沒有和你親近過了。我知道是孝期,不會做什麼,就是看看你好嗎?”
“不好!”她一口拒絕。
“念念……”他露出沮喪的表情,黑漆漆的鳳眸不停的眨巴著,顯得格外委屈。
朱弦:“……”他明知道自己永遠無法拒絕示弱的他,猶疑道:“只是看看?”
他眼睛一亮,乖巧異常地點頭。
朱弦心中一軟,紅著臉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她感覺到他的手落到了她的身上,輕柔異常地為她卸去了寢衣、裹肚,又落到了褻褲上。她身子一顫,抓住了他的手。他柔聲哄道:“乖,我就看看。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她的手漸漸鬆開,他趁機褪下了她的全部衣物。
她感到了一絲涼意,瑟縮了下,下一刻,她落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中。這觸感?她愕然睜眼,發現不知何時他也已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