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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打量她片刻,淡淡開口道:“這就是五郎媳婦?倒是個標緻的美人。”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說話不急不慌,十分從容,只是態度極為冷淡。
再聯想到謝冕對她的態度,朱弦心中的好奇心都快溢位來了,沉思著上前行禮。雙膝還未落地,周夫人做了一個手勢,紅鸞上前扶住了她,阻住了她的下拜。
朱弦驚訝地看向周夫人。周夫人冷淡地道:“這禮我不能受。”
“母親……”朱弦遲疑了下,選擇了這個稱呼。
周夫人擺了擺手,嘴角現出一絲譏誚的笑:“不必這麼叫我。”
不受她的禮,也不接受她的稱呼?再聯想到謝冕對她的稱呼和態度,朱弦若有所思,不卑不亢地開口道:“夫人召我前來,有何要事?”
周夫人的目光依舊冷冰冰地落在她面上,抬手道:“坐。”
朱弦依言在她下首坐下,還沒坐穩,周夫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希望你和五郎和離。”
朱弦猛地抬頭看向她,做夢也沒想到周夫人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周夫人淡淡道:“若我沒看錯的話,你至今還是完璧之身吧。”
朱弦又是一怔,臉瞬間漲得通紅。她沒有想到,她和謝冕騙過了這麼多人,竟然會被周夫人一眼看穿,還這麼大剌剌地一口道破,倒叫她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好。
周夫人道:“我知道,這怪不得你,是五郎的問題。”
朱弦心中的羞窘稍緩,隨即大驚:周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謝冕這方面有問題?可從前情熱之時,她明明曾經也感受過他的堅硬,難道竟是錯覺?可想到從前每一次的半途而廢,她又有些信周夫人的話了。現在想來,她應該是錯怪謝冕了,他不是故意要羞辱她,而是有心無力?
周夫人看著她,眸中現出憐憫之色:“你和五郎既不能成真正的夫妻,我們謝府不能昧著良心耽擱你。我知你當初嫁給五郎是出於無奈,我可以出面讓五郎寫一封放妻書。真實的原因縱然不方便和世人說,但謝家會給你足夠的補償,讓世人皆知,和離不是你的錯。”
朱弦已經徹底呆住了:這到底還是不是謝冕的親孃,竟然這樣拆兒子的臺?說的是這樣的話題,難怪她不肯讓謝冕一起進來見她。
可是,和離?說實話,自從嫁入謝家後,她從沒起過這樣的念頭。嫁給謝冕是她自己的選擇,就算這個選擇不盡如人意,她也必須為此負責。何況,謝家在她走投無路之際給了她庇護,她斷沒有過河拆橋之理。再說,哪有做母親的這麼對自己的兒子的,這其中必有古怪。
她搖了搖頭,對周夫人道:“五爺很好,我不想和離。”
周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即使以後你們不會有孩子也無所謂?”
孩子……她心中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回答,門簾“譁”一聲重重掀起,謝冕面上冰冷,一步一步地走了進來,顯然在外面聽了個全。
他走到朱弦身邊,低頭看了她一會兒,也不說話,伸手攥住她手就往外走。
周夫人並不攔他們,只淡淡說了一句:“五郎,你也知道謝家是怎樣一個泥淖,我勸你們和離是為了這個小姑娘好,免得玉石俱焚。”
謝冕腳步稍稍一頓,冷冷道:“那我還該謝謝你?”
周夫人道:“你自己什麼狀況自己清楚,這些年,雖然風流名聲在外,其實根本都是枉擔了名聲。你既無法做她真正的丈夫,還不如趁來得及放過她。”
謝冕的臉已經黑如鍋底了,聞言,幾乎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我和她怎麼樣,不勞你關心。”
周夫人蹙眉:“你一定不肯和離?”
這一次,謝冕再不遲疑,拉著朱弦就往外走。身後傳來周夫人清冷的聲音:“既如此,不要怪我把她也當做謝家人了。”
謝冕攥住朱弦的手猛地一緊,隨即道:“你放心,我的妻子,我自會保護好她。”
身後傳來周夫人的輕笑聲:“是嗎?”她揚聲道,“小姑娘,你什麼時候後悔了,只管來找我。”
回去的路上,謝冕攥著她的手,走得飛快,朱弦叫了他幾聲他都沒有回答,只得暫時放棄追問,默默跟上他的腳步。
經過望梅軒時,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謝晟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兩人回到思齊院內室,她正要開口,謝冕忽地一把將她推倒在床榻上,俯身壓了下來。驚得幾個丫鬟忙不迭地退出,合上房門。
“魚……”她剛叫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