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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擔憂與悲傷。她感到了悽然:可憐的魚郎,即使是這份薄弱得可憐的母愛,這個小小的稚齡孩子也是一心盼著的。
周夫人的心究竟是怎麼長的,這麼乖巧聽話的孩子,她血脈相連的骨肉,她竟一點都不憐惜嗎?
朱弦想不通,問他:“你孃親為什麼對你這麼……嚴厲?”
魚郎沮喪地道:“一定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所以孃親不喜歡我。”語氣又乖又可憐,聽著叫人心都揪作一團。
朱弦憐惜之心大起:她其實並不是很喜歡年齡太小的孩子,總覺得他們還不懂事,又是任性,又是吵鬧。像她兩個弟弟小時候,破壞力一流,精力又格外充沛,每每把她攪得叫苦連天,頭痛不已。
可小魚郎不一樣。他從來都是剋制的,乖巧的,甚至是柔弱的。這樣的孩子,隱忍體貼,又分外敏感,短短的幾次接觸中,從來沒見他任性過一次,連她都覺得心疼,做母親的卻始終對他這麼冷漠。
究竟是為什麼?
朱弦百思不得其解。她柔聲安慰魚郎道:“別多想,魚郎已經夠好了,只不過是男孩子,孃親對你嚴厲一點你才能成才。”
這話她說著自己都不相信,但騙騙小魚郎大概綽綽有餘了。
“真的?”小魚郎的聲音明顯透出了喜悅和期盼。
“自然是真的。”朱弦隨口哄他。
魚郎的情緒好轉了不少,舉一反三地道:“所以長姐不怎麼理會我也是希望我能變得更好?”
她面不改色地繼續胡謅:“當然,男孩子要堅強勇武,怎麼能和女孩子一樣軟綿綿的呢?”
魚郎沒有馬上上當:“可是她對大哥二哥明明都很和氣。”
咦,怎麼忽然不好騙了?朱弦心念電轉,順口胡扯道:“你大哥和二哥比你大吧,他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長姐對他們說不定比對你現在更嚴肅呢。”
“是這樣嗎?”魚郎將信將疑。
朱弦的聲音顯得無比真誠:“我為什麼要騙你?”
“不對,”魚郎道,“念念對我明明很好,卻沒有很兇很嚴厲。”
這孩子,還有完沒完,朱弦頭痛,不由臉色一沉,佯作生氣:“你是不信我的話嗎,想我對你更兇一些?”
“不要不要。”魚郎忙不迭地道,“這樣就很好了,很好很好了。”
大概是聽出了她的不耐煩,魚郎委委屈屈的,不敢再追問了,只是可憐兮兮地喊道:“念念……”
朱弦不理他。
魚郎道:“我相信你,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朱弦不做聲。
“念念,”魚郎的聲音漸漸染上了哭腔,慌張地道,“你別不理我。”
卻不知朱弦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總算把這個認死理的孩子糊弄過去了。
等到魚郎再次不安地喊她,朱弦到底不忍心,想到自己剛剛想向他求證的事,開口問他道:“剛剛那個氣派很大的漂亮姑娘就是你長姐嗎?”
終於被搭理的魚郎長舒一口氣,道:“嗯,是我長姐。”
朱弦猶豫了一下,問道:“她是不是名叫謝昕?”
“是啊,”魚郎十分驚訝,“你怎麼知道?”
居然真的是謝昕,比實際年齡小了許多的謝昕。朱弦搖頭:這夢還真是離譜,把周夫人變年輕了這麼多,謝昕年齡也小了這麼多,等等……她動作頓住,遠遠望向銅鏡中自己現在的面容。
烏髮紅唇,眉如墨畫,鳳眼斜挑,熟悉得讓她眼角情不自禁地跳了跳。周夫人的兒子,如果也小上這麼多……她怎麼就沒懷疑過呢?
不會真的是那討厭的傢伙吧?她猶豫了一下,張嘴問道:“魚郎,你的大名是什麼,是不是叫……”
作者有話要說: 若干年後,某天,
阿弦扶著腰咬牙切齒:混蛋,說好的溫柔體貼呢?
某人:娘子,你要相信,我對你是愛之深,用之切,現在要求高一些,以後才能有福可享~
阿弦怒:這是什麼邏輯?
某人無辜:這邏輯不是娘子教我的嗎?
第24章 借刀
門外忽然響起“篤篤”的敲門聲,有人在外面大聲問道:“魚郎可在裡面?”
朱弦止住話頭,心中疑惑,這個時候會有誰找過來了?
她放下剛剛的問題,悄聲問魚郎道:“你可認出是誰?”
魚郎道:“不是我們院中的人。”
她想了想,走過去開啟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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