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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即將開口的“好”字就變成了“好痛!”
張引娟直接把豆香拽到身後,像老母雞護雞仔般質問道:“你屋子是怎麼空的,你心裡最清楚,怎麼還想來禍害別人,我告訴你,省省心,別惹到咱們頭上,不然,我就來教教你怎麼做人!”
她正好扯到豆香剛剛被夏月仙捏疼的地兒,惹得豆姑娘嗷嗷叫,“哎喲,好痛,放手唉,張姐姐,弄疼我了。”
張引娟聽到就來氣,朝著豆香屁股瓣上狠狠拍了幾下,用命令的語氣道:“還不快進屋去,越來越呆,你那股子機靈勁去哪兒了?”
豆香覺得有點丟臉,她還想爭辯幾句,挽回些面子,誰知夏月仙接過張引娟的下手,拎著豆姑娘就進屋去了,而且還是在老部位。
“疼,真的疼,夏姐姐,換個地捏,哎喲!”豆香又發現這副身子除了不甚酒力以外,還十分敏感、不耐疼,真是太不爭氣,大大地不爭氣啊。
葛惠芳臉皮又厚實了一層,跟之前不可同日而語,她委屈回話:“張姐姐此言甚是傷人,惠芳只是膽小,不敢一人獨住,才邀豆妹妹一起,這就礙你的眼了?姐姐真是器小。”
張引娟可不是沒腦子的棒槌,指哪打哪,她只是輕蔑地掃了葛惠芳一眼,說道:“誰是你姐姐,別胡亂攀關係,我是瞧不上你,你要稱之器小也無妨,誰會與蟲鼠之輩計較。”
葛惠芳也不是省油的燈,回到:“張姐姐與夏姑娘相處甚歡,想必有許多共通之處,說氣味相投也不為過。”
“我父常道,英雄莫問出路,識人當識心,可惜這世道,恃強凌弱、落井下石、捧高踩低、趨炎附勢者多,願以真心待人者少,引娟遇一人惜一人,此等情懷,你又怎會懂?”
葛惠芳還想反擊回去,卻被魯嬤嬤厲聲喝止,“都給我閉嘴,當我是死人嗎?”
兩人只好把嘴巴牢牢封住,魯嬤嬤的虧她們都是吃過的,心裡俱是忌憚不已。
魯嬤嬤對著葛惠芳道:“你一個人住怕,成,我搬過來陪你住,以後表姑娘放心,你到哪兒,我都奉陪。”她把打板子的賬全記在葛惠芳一人身上,正愁沒機會報復回去。
葛惠芳臉都僵了,話都說不利索,“怎能讓您紆尊降貴呢?”
魯嬤嬤態度很堅決,理由很充分,“這是夫人的命令。”
好吧,大家都偃旗息鼓了。
只是張姑娘心裡滿意,臉帶笑意離開,葛姑娘的臉色卻比身子欠佳的沈夫子還差,不見半點剛才的興頭。
第20章 夜話(上)
已近十一月份,天開始冷起來,於家也供應起炭火,天一黑,清幽閣的三個廂房內俱燒起了炕頭,沒多會兒,整張床鋪都燙起來,再擺上個四方的毯桌子,圍坐著,燙壺熱茶或清酒,說說話,嘮嘮家常,再打打瞌睡,實在是美哉妙哉。
就算隴西一帶偏寒,老百姓們還是喜歡冬天,這是種老情懷,根植在他們心底深處。
豆香兩輩子最喜歡的事,就是坐在寬敞的暖桌肚裡打盹還有吃那又辣又燙的湯鍋子,作為地地道道的平邑武臺鎮人士,她天生就愛這些,夏月仙也一樣,生長在北寒之地的雲嶺人士張姑娘也不能例外,更對這樣的暖窩喜歡的不行。
三人最近都是天黑了就矇頭大睡,如今燒了炕,架了毯桌,可不得談談事,說說心裡話。
照例,先由年紀最大的張姑娘開口,“你們說戚氏為何會請來沈氏?若只為把我們送給那欽差為妾,大可不必費此周折,時間上也不夠用,臨時抱佛腳也未免太大材小用。”
夏月仙正在抿口喝燙好的白刀子,她喜歡那股辣嗓子的勁道,還有酒入腹中的暖氣,使她能誤以為,自己會醉,可惜天不遂人願,她還是這般清醒:“於家可能真要留我們一段時間,別忘了戚氏之前說過,一年後,再行安排,也許榮家正在觀望呢。”
張月仙給她倆剝糖炒栗子,回道:“也是,畢竟蒙山腹地毗鄰關隆,屬於楚王的勢力範圍,肖小安敢胡作非為,這些大族行事前也得掂量掂量。”
豆香兒蜷曲著身體,像一隻懶散的小貓,舒服地打著盹兒,昏昏欲睡間,突地聞到栗子的香味,她吸吸小鼻子,閉著眼睛湊到張姑娘一邊,引得張引娟和夏月仙無奈又寵溺地笑起來。
張姑娘給豆小貓餵了幾顆剝好的栗子,又倒了些薑茶放到她手裡。豆香使勁地嚼著,像是在做一件極其重要之事,臉頰鼓囊囊的,小嘴巴出了力,由嫩粉色變得紅彤彤,待嚥下嘴裡的栗子,又覺得幹,才睜開那雙明媚含著霧水的杏眼,撅起小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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