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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三都是讀書的料子,這讀書人的名聲何其重要,怎麼能因此事被玷汙,戚氏異常惱怒,大動肝火,命人立即處理此事,才有了後續的發展。
查出來,東屋的三位姑娘跟此事並無關係,而西屋的三位則是誰也逃不了,本來事情已經很明瞭,就是嚴俏玲設計上了三公子的床,誰知搜房子時,竟在葛惠芳和錢雪兒的包裹內找到了春藥,這可就複雜了。
豆香聽到此處,詫異地看一眼張引娟,尷尬地問道:“藥怎麼會在葛惠芳那兒?”
張引娟就等著她問呢,“你說了那話,我百思不得其解,送你回來後,見西屋沒人,便和月仙一起進去找了俏玲的包裹,就搜出了那藥。因不信俏玲有這個心思,也因你說禍水東流,我和月仙一合計,乾脆把這藥放進她們二人的包裹內,沒想到還真出事了。”
豆香心裡湧出一份感動和驚喜,喃喃地問:“你們就這樣信我?萬一我是故意害人呢?”
夏月仙回到:“信你是我們的事,不管怎樣,我反正都認。”
張引娟笑問:“這樣做,可是對了?你滿意不?”
豆香像小雞啄米般不停點頭,嘴上連說三聲滿意、滿意、太滿意了。這樣一來,事情還有轉機,嚴俏玲還有活路。
“那麼,你可以跟我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張引娟臉色一變,猛然威嚴起來,好似學堂裡的夫子,拿著戒尺,準備教訓做壞事的學生。
夏月仙雖然沒吱聲,可那認真的眼神早已出賣了她,無言地直擊豆香的小心肝。
豆姑娘招架不住,選擇坦白從寬,把自己偷聽所得以及庵堂買藥之事托盤而出,當然也隱瞞了自己回仁心庵拿寶貝之事,畢竟這牽扯到借屍還魂這等禁忌事。
她承認道:“我緊小細微慣了,不輕信別人,也怕惹禍上身,所以,沒有告訴俏玲此事,是我害了她,我的袖手旁觀,改變了她一身的命局。”
張引娟卻道:“就算你告訴了她,幫了這次,可還有下次,下次誰能幫她,你以為錢雪兒為何偏偏挑中她來坑害,還不是因她缺了防人之心,這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也不可無啊。”
夏月仙也說:“且她識人不清,遇事無主見,才被人隨意拿捏。”
被兩人這麼一說,豆香的愧疚好像淡了一些,她更加感動,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金蘭之交。
可惜高興的太早,點心上完了,就該上棒槌了。
張引娟開始對她叨叨唸:“我爹常說做人做事,要留三分正氣,才無愧於天地,邪魔妖道不能近身,人生大業才有成。”
豆香外表乖巧順從地表示知錯了,內裡卻誹謗道我怕就是那邪魔妖道啊,都附身重生了,天地正氣怕是跟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夏月仙也不放過,說道:“教導我的師傅也說,人始終要對得起自己的本心,才能守得雲開見月明,善始善終,就是這個道理。”
豆香面上都快哭了,心裡卻繼續誹謗道可你的師傅最後把你賣了啊,她的話真的可信嗎?都是騙你小姑娘感動的套話!
兩人見她表現良好,又齊聲問:“知錯了嗎?”
豆香差點指天發誓,最後又覺得這樣做太假,扭捏半天,才說:“嗯,多謝二位姐姐教導。”
張引娟道:“好,既然叫了姐姐,下次可不能再瞞著我們了。”
夏月仙更直接:“才13歲,就知道藏著掖著,有事也不跟我們商量,哪裡還把我們當姐妹,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等等……原來她錯的不是不幫而是不說嗎?
此時,豆香哪裡還有什麼愧疚之心,哪裡還有挫敗感,她想得全是為何自己兩世為人,卻淪落到被兩位小姑娘訓斥的地步,真是越活越回去,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一定是她重生時出了紕漏,怎麼總有一種被寵愛的錯感。
第19章 尾聲
這件事卻還沒完。
戚氏把子女看成命根子,兒子受此設計,她怎肯善罷甘休,這事絕對要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嚴俏玲昨夜失身,如今還失魂落魄,混沌不明所以,被逼問起來,只會道,是雪兒讓我去送信的,是雪兒讓去我送酒的,是他強迫我的,我沒有勾引人。
錢雪兒卻一口咬定自己全不知情,都是嚴俏玲的主意,是她買的藥,是她燃的香,是她的送的信,是她送的酒,跟本人全無關係。這一下就說漏了嘴。
“哦,你怎麼知道這藥是用來焚燒的,而不是下在酒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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