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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涵在她的耳畔落下一吻。這一次幸得他和溫含章感情堅固,他沒有胡亂猜測,才能從張氏口中得到真相,否則真是任人擺佈了。
溫含章敏感地縮了縮脖子,她看著鍾涵道:“那你這陣子要小心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寧遠侯即使現在龜縮在府,他也有鍾涵比擬不了的能量。溫含章早就聽張氏說過鍾涵在汶縣被追殺的事,張氏事後告訴她,她將她爹爹給她和明哥兒護身的一支侍衛隊,也調到了汶縣。
溫含章摸著鍾涵的臉,突然有些愧疚。當時見著他時,只覺得所有壓制在心中的委屈全然爆發了出來,連他傷在何處都未曾過問一句。
鍾涵哭笑不得地看著溫含章突然要他把衣裳都脫了給她看傷口,他反握住她的手道:“都已經好了,你不怪我在你生產之際不在你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溫含章瞪他,想得美!她道:“一碼歸一碼,我是使性子了,但你以後也不許沒有跟我商量一聲就獨自行動。”
鍾涵被她這麼一瞪,心中突然有些得意。先前兩人相處時,溫含章一直都是開朗的性子,他雖然也覺得自在,但總不如現在溫情。她比先時放得開是個好事。鍾涵逗她道:“那我還要被罰多少日子你才能消氣?”
溫含章看著外頭一直留意著裡屋的張嬤嬤,洩氣道:“我要是不消氣,我娘就該過來罵我了。”可恨的男尊女卑社會!
鍾涵想著岳母大人的威嚴,樂道:“你要是不解氣,大可以在屋裡頭打我罵我,我全不反抗。”
這就失了懲罰的意義,變成打情罵俏了。溫含章看著鍾涵,心中氣惱於他的厚臉皮。
張嬤嬤看著小兩口在一處甜甜蜜蜜的,佈滿皺紋的老臉上也是樂開了花。只要府中的男女主子和好了,一府的日子都好過。
第76章 主臣
兩人重歸於好; 許多事情就都好一起商量了。第一件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鍾涵的人身安全問題。據鍾涵說; 他回來這一程又遭到了三波襲擊。若不是李副將和張氏都貢獻了一支護衛隊,他許是就回不來了。
張氏手中的護衛隊,溫含章是知道的。這些人都是當年她爹爹身邊的侍衛,統共有三十人。永平侯身死之後他們就化整為零歸屬在張氏手下。
當時永平侯病入膏肓,溫含章心中傷感,還沒來得及想到這一茬; 張氏就在永平侯病榻前提出此事。張氏道自己是內宅婦人手無縛雞之力,希望永平侯能在考慮手下去處時多多憐惜一對稚弱兒女。話雖說得隱晦,但目的卻十分明確。永平侯到底不是個狠心的父親,就答應了張氏。
張氏這些年一直養著他們; 沒想到一趟汶縣之旅; 就少了一半。危急之際,鍾涵也沒有內人和外人之分了; 見著刺客手下眾人都是一起上。就這麼的,才殺出一條血路回到了京城。
溫含章聽得驚心動魄。鍾涵當時先回外院梳洗; 就是不想一身血氣嚇著她。沒想到溫含章還是被嚇得臉都白了。他抱著她在身上搖了搖; 安慰道:“現下沒事了; 皇城腳下; 那些人不敢再大動干戈的。”
溫含章想著這一次傷亡眾人的數字; 後怕道:“亡者必要厚恤; 以後若他們的妻兒老小有所要求; 咱們能幫的都要盡力幫。”
鍾涵也是這個意思; 溫含章平時就不是個吝嗇的人,這回開出的撫卹銀子更是普通小老百姓三輩子都攢不出的數字,另有存活者也有厚賞。
看著溫含章如此深明大義,鍾涵心中十分欣慰。溫含章緊緊握著他的手道:“這算什麼,他們以命換命,若是不厚賞,豈不讓人心寒?”雖然這麼想不厚道,但能用錢財換鍾涵一命,溫含章心中只有高興的。在這上頭小氣,她是嫌鍾涵命不夠大嗎?
撫卹賞賜的單子夫妻兩人商量著就定下來了。想著鍾涵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溫含章憂心道:“我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對鍾涵道,“你是為著那一位才受了這些罪,他就沒點表示嗎?”
溫含章原先對鍾涵投靠皇太孫麾下是沒有多少意見的。鍾涵不是那些舉全家之力供一人讀書的寒門子弟,發達之後需要顧著家小隻敢在官場中做個純臣。以他的情況,他若是不偏不倚矇頭做事,八百年都無法實現他的野望。況且現下他的艱險坎坷許有可能就是皇上在背後作祟,他也做不了純臣。
但,即使要另擇一主鞠躬盡瘁,那上頭的主子也不能這般不聞不問吧?
路上暗殺鍾涵的這些人,明顯就是不想他回京為太孫殿下提供助力,那一位倒好,高高坐在宮中,對著屬下的生死置若罔聞,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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