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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便嬉皮笑臉地看著溫含章。
長得倒是不錯,只是一道蜈蚣粗細的疤痕橫在左臉之上,不僅有礙觀榮; 且十分突兀。
清明躬身行禮後,便對著溫含章道:“先前李公子尋到都督府; 被不知事的府兵押了起來,幸好老爺把李公子救了出來,只是都督府乃辦公之地; 不好留人,老爺讓您幫著安置一下李公子――”
清明還沒說完,李秉善就小聲辯駁道:“方才你在門口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清明也不與李秉善辯解; 他剛才在府外是想著把李秉善騙進來,反正到了夫人面前; 夫人總有法子把他留下的。
不怪清明對溫含章有信心,若不是手段高絕,怎麼能將夫婿一直拿捏在手裡,就算外出辦公也是時時送信。清明對溫含章算是服了; 他滿臉笑容道:“老爺說了; 李公子自幼習武; 若是夫人覺得還成; 便讓他在府中防務上搭把手,但務必不能讓李公子累著。”
溫含章聽清明這麼說,便知道鍾涵的意思了。
溫含章對著眼中懷著隱隱期盼的李秉善,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
“我叫李秉善。”李秉善卻是迫不及待道,“師孃若不嫌棄,便叫我一聲秉善吧。”
師孃?
溫含章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清明提醒道:“夫人,李公子說咱們家老爺在汶縣時做過他的先生。”
溫含章也想起來鍾涵曾在汶縣坐館的事情,不由得哭笑不得,李秉善真是會套近乎。鍾涵回來後可沒有說過他對哪個弟子印象甚好,與李秉善應該也就是普通的師徒之誼。
只是鍾涵欠下李副將人情的事情,溫含章還是知道的。
她笑眯眯道:“你與侯爺既有師徒名分,叫我一聲師孃也是應分的。”溫含章第一回 被人叫師孃,心中還覺得挺新鮮。
因著她是守孝一年多後第一回 看見生人,看著李秉善面上的蜈蚣條也不覺得難看,反而細細問了他幾句,怎麼來的京城,家裡人知不知道,過來之後住在哪裡,為何不到府上要去都督府。
溫含章笑容和善,問的都是一些家常話,李秉善說著說著,居然哭起來了。
溫含章看得心中驚訝,連忙把手中的帕子遞給他,李秉善在面上胡亂一擦,那可怖的蜈蚣條居然掉了半條下來。秋思第一個就瞪大了眼。
李秉善不好意思地撕了下來,甕聲甕氣道:“我不是故意騙師孃的,我年紀小,在路上經常被騙,就想著臉上多幾條傷痕,也能嚇退一些騙子。”
李秉善只是一個與溫子明年齡差不多大的少年,這一路從蜀中到京城吃了許多苦頭。李秉善想著這一路的辛酸,簡直滿心的悵然。第一回 住客棧不小心落了錢袋,黑心老闆不願與他講理還要拉他上衙門。他跑得太快,不僅沒了錢袋,連馬也沒了。要說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路上一個大活人躺在地上,硬要說是他撞的,嚇得李秉善逃跑第二回。
就連進京時他的黴運都沒個完,差點跑到那一座還沒換主人的寧遠侯府。
他見溫含章滿臉的好奇,便將假傷疤遞給她看:“這是我跟一個走商買的,說是麵粉和麥芽糖做的,貼在臉上可結實了。”
溫含章是第一回 見到這些江湖用品,還想著研究一下,可惜李秉善給她看完,就在旁人驚訝的眼光中三兩下吃了下去,溫含章只得遺憾地收回了手。
李秉善吃完之後滿臉的意猶未盡,他見屋中所有人都在看他,有些尷尬地摸著肚子。
溫含章知機,立時讓春暖在東廂擺膳,與李秉善道:“你進京時也見到了,京中最近氣氛十分不祥,原本你先生應該與你洗塵,但他最近事情多,這場洗塵宴便暫且欠下了。”
李秉善對洗塵宴沒那麼在乎,他好奇道:“我聽說欽天監預測下個月有地動?”李秉善進京時看著大路上許多商鋪閉門,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緊著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了欽天監的預言。
掌櫃的說得信誓旦旦,說是欽天監這一回不是扯淡,這場地動具體到年月日時辰都出來了,京中略有身家的人都走光了,就連皇帝老兒都出京避難。
溫含章應了一聲。她想了一想,也與李秉善說了府中的安排。李秉善其實挺走運的,若再過兩日,府中無人,鍾涵便只能將他隨便安置了。
李秉善看著溫含章,面上像是憋了許多話想說。這個少年的心思純白地寫在臉上,淺顯易懂。溫含章笑道:“你先好好休息,後日就要出行了,若想要幫忙也不急在一時。”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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