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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宋如瀾繼續說:“今後你也少過來,這宮裡的人心細著,若真想與我議事,叫人傳信,約在外頭最妥。”
他謹記了,果然沒怎麼過來了。
第40章
道長還是慣愛到他這裡來的。
他們是舊相識; 道長孑然一身,就愛與幾個朋友不時來往。
宋如瀾請他坐下; 親自替他斟了茶,道長便笑著說:“王爺不必如此,折煞貧道了。”
“道長哪裡的話。”宋如瀾笑了笑,“宮裡頭悶的慌; 道長若是覺著坐不住,可多來與本王對弈品茗……前幾日皇上派人送了些龍井茶來,味道果真是不錯的。”
道長看了看杯底漂浮著的龍井茶葉; 色綠,香郁。他抬起頭:“王爺愛喝茶也愛博弈; 二者都是修身養性的; 怪不得王爺通身的氣派; 看上去便是成大事者。”
宋如瀾啜了口茶,不置可否,面上帶著笑:“多謝道長此番相助; 他日道長若有需得本王的地方; 儘管說便是。”
道長捋了捋鬍鬚:“王爺客氣,你我二人既是朋友,便無需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外頭樹影在窗欞上搖曳著; 道長想起王爺在江西那處的府邸,有假山竹林,他的書房在竹林深處,一陣風過; 林子裡颯颯作響。
他也啜了口茶,問:“王爺身子怎麼樣了?”
“按道長的囑咐靜養著,沒什麼大礙。”宋如瀾吩咐宮人拿了楸木棋盤來,說:“與我下幾盤棋如何?”
道長自是笑笑:“貧道棋藝不精,在王爺面前班門弄斧,還得望王爺莫要見怪。”
“你還讓本王不要拘禮,自己倒是先拘上課。”宋如瀾摩挲著白子,說:“道長先請。”
道長捋著鬍鬚點頭,先行一步,宋如瀾跟著落下。
道長看他穿著單薄,就說:“天雖熱起來,王爺畢竟身子還不妥,還得注意著,可別受了寒。”
宋如瀾眼睛盯著棋局未變,嘴上應答:“道長放心,我會多注意的。”
他笑了笑,王爺果然不易分神,下個棋局都這般認真,他設的那些個局,自然更是十分精細了。
道長又想起來:“在江西那邊我給您煉了丹藥,調養生息的,一直說親自拿給您,後來諸事纏身,竟給忘了……等您回了江西,我再登門給您吧。”
宋如瀾沒說話,暖光從門口青石板上往屋裡蔓延,透過屏風,光線一明一暗,照到他臉上,顯得他神色晦暗不明。
然後他輕聲說:“暫且不會回江西那邊了。”
道長落子的手微微一頓,早便知道他此番定是做好了打算,只是沒想到,這才幾日,皇上竟同意了?
“那江西那邊的人……”
“我自有打算,畢竟那頭也需要人在。”宋如瀾沒把話說完,其實暗地裡得力的人他已經在往京城調了,只留了下面忠心點的人在,不時觀察江西的境況。
“道長若是在宮裡待不慣,且再等著時日,本王就不住皇宮裡了。”
道長不明白他這話了,轉著眼珠子問緣由,就聽到他說:“我已吩咐付深在京城裡找好了府邸,待我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就住那裡去。”
紫禁城外,你來我往再怎麼也方便些。
道長還想問些什麼,宋如瀾先笑了聲:“……這一局道長是扳不回來了。”
他頓時低頭來看,白子被圍制地死死的,果然,敗局已定。
他笑了笑:“貧道心服口服。”
宋如瀾喝了口茶,不急不緩:“最近與我對弈的人,大都心不在焉,自然輸的心服口服……你我二人再來幾局,道長也得讓我心服口服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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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皎月睡了一覺起來,精神好了許多,月嬤嬤伺候她梳洗了,想起要去皇后那一趟,便親自端著盆子出去了。
她從架子上取了本書,慢慢走到桌前坐下,低著頭輕輕翻動書頁,瑞香不在屋裡,她自己伸出手倒茶,不小心碰到今中午玉簪拿來的點心。
包裝挺好,兩股繩由下而上,在頂端打了個結,紙是駝色的,上面什麼都沒有。
蘇皎月撫了撫它邊緣,心想怎麼不用食盒裝,包裹在紙裡若是變得黏了,口感倒不好了。
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唇角微微勾著,如清風拂面,柔和之美。一雙手飛快解著上面的結,包裝紙很快就被拆開,露出燈芯糕潔白晶潤的一角。
她特地湊上前聞了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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