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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事還未結束,月嬤嬤跟著她去了坤寧宮請安,皇后留她用了早膳,剛坐上桌,蘇皎月抿了口茶,就看見有宮女端了湯藥進來。
皇后接過就推至她眼前,蘇皎月一愣,月嬤嬤就笑著說:“這是給娘娘補身子的。”
皇后給她夾了一個玫瑰酥:“喝了就把這個吃了,不苦的。”
怎麼不苦,聞著比東宮裡治身子的藥差不了多少。
但這是坤寧宮,皇后眼皮子底下,她怎麼還能推脫,便端起一口喝了,苦味在喉間氾濫,她也不急吃那玫瑰酥,先道:“謝母后。”幸好這藥也是對身子有益的。
皇后欣慰地笑了笑,許是怕她拿藥方回了東宮自己不會認真喝,便吩咐蘇皎月每日過來喝一碗,由她親自監督著,補上不過半月,便也該有身子了。
用完膳後,皇后又留下她說話,把屋子裡的宮人遣了下去,只留了月嬤嬤在,她才說:“似錦院的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蘇皎月才想起來,似錦院一早也派人傳了話,說是查清楚了,昨夜膳食並無問題,是選侍月事來了,所以腹痛,一早醒來她知道這事人就病了,藥也不肯喝。
蘇皎月順便就說了這事,皇后聽了沒說什麼,她便又道:“兒臣覺得,她也是沒想到會有這一樁,便想著就這麼算了,不必罰她了。”
皇后倒不這麼想:“她原先那麼張狂,你怎麼知道這事她沒插一腳?”
蘇皎月不知道如何回答,月嬤嬤就福了福身說:“太子妃心善,來的時候正跟奴婢說呢,她覺得自己懷不上身子,便想著有人為太子殿下開枝散葉也是好的,以免惹得娘娘失望。”
皇后輕拍了拍她的手:“你能這麼想自是大度,但邵惠然不行,你若實在懷不上孩子,母后會再做打算。可垂死之人掙扎起來非同小可,你不可放過她……”
“……就算此事與她無關,大好的機會,你也得弄出關係來。”
***
下午蘇皎月就去了似錦院,沒帶月嬤嬤,只有瑞香。
不同往日的熱鬧,院子裡的宮人有些散漫,看見她來了倒紛紛規矩地行了禮,臉上都帶著諂媚。
倘若似錦院就此衰頹了,太子妃一句話的吩咐,她們就有了好去處,自然行起禮來都盡心盡力。
蘇皎月沒理她們,直直進了邵惠然的屋子,她似乎剛醒,看見她先是有些忿恨,後來覺得無力,又靠在床頭不說話了。
有宮人拿了方杌伺候她坐下,蘇皎月吩咐她們下去了,瑞香守在屋外,她才道:“上次說的那話我再說一次,原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竟這麼糊塗。”
邵惠然心裡堆了怨氣,冷哼著:“不過是為個宮女不滿,你又如何聰明瞭?”
她倒還記得珊瑚這事,蘇皎月為這事本想找個機會好好罰她,哪曾想這人孩子沒了,所有口不饒人反倒越顯得她可悲。蘇皎月便說:“你也應該清楚,自己做過些什麼事,我要是放過你,難保你有朝一日不會再反咬一口。”
邵惠然聽了這話有些急:“這次的事與我無關!是太醫犯了錯!何故不罰了他去?”
“殿下為太醫求了情,所以皇后娘娘留他一命。”蘇皎月一字一句地說,“可娘娘下了令,留你不得。”
“蘇皎月!分明是你在皇后娘娘身邊胡說八道!娘娘才會對我反感。”邵惠然氣極,“你能如何罰我,死了倒痛快!殿下一輩子都能記著我,自然也會怨恨你一輩子!”
蘇皎月這次是真的覺得她愚昧至極,她自己不願想透,只曉得把錯處往她身上推,就算放了她,她還不是不會反省。
蘇皎月便起了身:“你便這樣想也罷,我是不想放過你,你原先欺辱於我,痛打我身邊的宮人,以下犯上,種種罪證,哪一條該你活著?”
邵惠然啞了聲音,蘇皎月轉過身不再看她:“你就好生待在似錦院裡罷。”
作者有話要說:
我記得我設了五點存稿時間,剛才登上來才發現沒有設好,一直在存稿箱裡(淚流滿面),抱歉仙女們。
第18章
回了東宮,沒過幾日,皇后就下了令,選侍邵惠然,居心叵測,欺瞞太子,終生不得出似錦院一步。
蘇皎月彼時正在屋子裡看《女誡》,剛看到“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聞言就輕嘆了一聲,又低下頭了。
***
四月春深,牡丹紅白鬥色。
宮眷皆至觀花殿賞景,瑞香伺候她換了一身杏紅色水紋紗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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