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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年吩咐了旁的宮人下去,給她騰了地方出來,說:“我見過你習字,這筆是前段時間皇祖母叫人送來的,用著不費力,要不要試試?”
他語氣很溫和,蘇皎月視線一低,看著案上平鋪的紙張,上面幾個字是他方才寫的,筆鋒強勁自然,很有力道。
宋景年寫的是行體,字果然也是如行雲流水一般。
她雖寫的不大好,也是能認得的,看了一會,終於看清宣紙上十個字是什麼。
他寫的是:
明月何皎皎,照我羅床幃。
作者有話要說: 宋景年:感嘆月光,沒毛病。
蘇皎月:……
第44章
蘇皎月面上微滯; 抬起頭就迎上他離得較近的側顏,宋景年神情很正經; 看不出絲毫端倪。
可她就是覺得他寫這話分明別有寓意。
但宋景年沒看她面容神色,只將筆輕輕遞到她手裡,然後說:“寫幾個字即可,你慣愛悶在屋子裡看書; 看久了對眼睛不好,習字也算是極靜心的。”
瑞香站在一旁,聽見這話忍不住笑:“娘娘在府裡的時候也曾是愛習字的; 皇太后娘娘對娘娘的字都是讚不絕口呢!”
蘇皎月心道這原身出自書香世家,規矩又甚嚴; 字當然寫的好。她是後來之人; 對著帖子臨摹了許久; 才有了原身半分的神似,自然不敢拿出來秀。
宋景年卻是一笑,她一直未寫; 是怕露出破綻吧。可現在已無妨了; 他便又往邊上站了站,親自替她磨起墨來。
其實磨墨也是費心思的活計,要注意輕重力度; 快慢適中,姿勢也得端正,不偏不倚,在硯上有餘力的繞圈。
還得耐心。
面對蘇皎月; 他向來是最有耐心的。
但她卻遲遲沒動筆。
抬眸,月嬤嬤就站在檀木桌前,臉上掛著笑意,像是看見子女和和美美的長輩,覺得心滿意足,眼底都帶上了慈祥。
窗外雨聲小了些,清涼的氣息從外頭透進來,蘇皎月看著他上面寫的字,終於提筆,空了一行,寫上自己的。
她寫的很慢,似乎格外認真,宋景年側著頭看了一眼,她察覺到了,手腕動了動,想擋住他視線。
但她纖細的手臂怎麼擋得住,幾乎是毫不費吹灰之力,宋景年就看清了。
特別秀麗工整的簪花小楷,不是她的風格,卻帶著些她的筆鋒,應是臨摹的原身的字。
過了很久她才停筆,其實蘇皎月只寫了一句話,算是根據他“明月何皎皎,照我羅床幃”有感而發,情真意切。
她擱下筆,將宣紙往他的方向移了移,存心讓他看個清楚。
宋景年便也不再磨墨了,大白天的,屋子裡很亮堂,她的簪花小楷與他的行書形成鮮明的區別,一靜一動,像兩個人的性格,天生差別就挺大的。
但不僅僅是字,她寫的句子,也足夠耐人尋味。
只見她頂格寫:奈何明月照溝渠。
宋景年幾不可聞地勾了勾唇角,故意會錯意,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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