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老吳擼起袖子,也去幫忙殺牛。
明叔拿出宰牛刀,對著磨刀石嚯嚯嚯,將刀刃磨得蹭亮。他走到一頭黃牛旁邊,用麻袋套住黃牛的腦袋,照著黃牛脖子就是一刀。
鮮血譁一聲淌下來,黃牛發出臨死前的哀鳴。
太殘忍了!山河和阿美有點看不下去,全都把頭別開了。
唐旭在旁邊說:“小山姐,阿美,顧叔他們都在山裡指揮隧道爆破工作,要不我帶你們去看隧道爆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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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和阿美都沒有看過隧道爆破,懷著好奇之心,他們驅車上山了。
進山的道路崎嶇不平,坑坑窪窪,又十分狹窄。道路一邊是峭壁,另一邊就是懸崖,所以山河開車也開得特別慢。這樣的山路,沒有一定的車技和膽量,恐怕也不敢輕易開車上來,一不小心發生事故衝下懸崖,那可就是車毀人亡了。
雖然進山的道路很坎坷,但是沿途的風景卻非常好。山間涼風習習,滿山鬱鬱蔥蔥,種滿了橡膠樹,像一排排衛士,粘稠乳白的橡膠汁順著割開的膠皮流淌到膠杯裡,這是所有橡膠製品最原始的狀態。
汽車行駛了一段路,前頭的山壁上出現一條傾斜而下的瀑布,水聲轟鳴,白花四濺,景色甚至壯觀。
這在現代都市裡難得一見的自然景觀,在河汀這片原始茂密的熱帶山林裡卻隨處可見。
鐵路要穿越這一片全是高山深谷的熱帶山林,短短一百多公里的路程,海拔落差卻達到一千多米,難度之大便可想而知了。
半個多小時後,他們終於來到了田方隧道。
山河抬頭看去,見江嶼和其他幾名工程師都站在高處,指著對面山腰即將爆破的隧道口談論著什麼。
江嶼一直在說話,其他人均在聆聽。他像一個絕對的領導者那樣指揮著整個局面,眉頭緊鎖,神情比起平時更為嚴肅。*辣的日頭掛在天上,他的襯衣已經被汗水溼透了,鼓鼓的胸肌若隱若現,大滴大滴的汗水還在沿著他的額頭、鬢角、鼻側往下流淌,陽光照在他臉上亮堂堂的。這樣的江嶼並不會讓人感到厭惡,反而有種渾厚的、粗獷的男性魅力,與都市裡的白領男不同,他能與整片山林雜糅在一起,與大自然渾為一體。
忽然之間,山河覺得他像山林裡的豹子,犀利專注,雷厲風行。
江嶼終於說完了,拿起身邊一個紅色的安全帽戴在頭上,匆匆往下走來。看到山河時,他腳步微微頓了一下,神情似有幾分意外。
山河仰著頭,無所畏懼地同他對視。
兩人臉上都沒有表情,就那麼一高一低地站在山坡上,相互對視。似乎在較勁,又似乎在等待對方先開口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他們還是誰也沒有開口。
唐旭和阿美不由自主地看了彼此一眼,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非常怪異。有啥話不能好好說,非要這樣神神叨叨地對視呢?
“咳咳。”唐旭開口,“表哥,明叔說宰牛用不著女人幫忙,我就帶她們來看爆破了,你……不會介意吧?”最後這一句,唐旭問得小心翼翼。
山河盯著江嶼那張閻羅王一樣的冷臉,忽然就有點後悔了。她和阿美不應該上山來的,以江嶼的脾性,發現她們沒有參與宰牛行動,到時候不得扣掉八百塊錢啊?八張毛爺爺就這樣飛走了,好心疼!
江嶼沒再看山河,只是對唐旭不冷不熱地交代了一句:“讓她們自己小心。”他繼續往下走來,經過山河身邊時,並沒有看她,就那麼輕輕地、不著痕跡地向外側過身,與她擦肩而過了。
兩人擦肩的一瞬間,山河忽然有個瘋狂的想法,如果她伸出一隻腳,絆一下他,讓他從這裡滾下去,就算摔不死,也能摔個半身不遂吧?想到他渾身粉碎性骨折,包成一個白色粽子躺在病床上的場景,她就有點暗爽。不過等她回過神時,江嶼已經走下去了。
唉,她也就只能隨便意淫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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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三人來到江嶼之前站的位置,看著對面即將爆破的隧道口。奇怪的是顧叔並不在這裡,詢問其他人才得知,日頭太毒辣,顧叔身體受不住,就先去休息了。
隧道口的拱圓已經建好了,幾名工人正在隧道口掏槽,進行安置炸藥的前期準備工作。這掏槽也是一個技術性工作,要根據山體的結構,岩石的種類等等情況,來確定炸藥槽的位置和形狀。
唐旭滔滔不絕地對阿美講述著隧道爆破的種種要領,像在炫耀自己的學問。
阿美很想聽懂,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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