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醬醋之類也都零零總總很齊全。
除此之外,李安然還替裴氏、墨兒和自己各買了一件新棉襖,又有內外的成衣每人兩套,新鞋每人兩雙。同時還置辦了紅彤彤的斗方、對聯,甚至於還有一掛鞭炮。
而最令小孩兒李墨高興的,便是還有一大包零嘴,瓜子、炒花生、板栗,甚至還有一個油紙包著的糖葫蘆。
他將一串包裹著紅豔豔糖衣的山楂糖葫蘆拿在手裡,狠狠地咬下一顆來,嚼得嘎嘣作響,山楂的酸味在齒間泛開,刺激地他整個小臉都皺起來了,活像十八個褶兒的包子。
李安然和裴氏都被他逗得捧腹大笑起來。
裴氏滿臉紅光道:“難為娘子一個人竟置辦了這許多東西,這大年三十的怎麼買的這麼全?”
“多虧了師師姐,派了幾個下人幫忙,否則我一人哪裡忙得過來。”
裴氏點點頭:“等過了年,一定得親自謝謝紀姑娘才行。”
李安然笑道:“這些都以後再說,咱們先準備年夜飯吧。”
一說到年夜飯三個字,裴氏和李墨都神采奕奕起來,老少三人都動起手來,整理年貨的整理年貨,收拾食材的收拾食材。
“灶臺還沒幹透,眼下還不能用,這些東西,我且拿去田妹子家裡,請她幫忙煮熟了。”裴氏用筐子裝好了豬頭、米腸以及一堆的肉菜。
李安然點頭道:“只能如此了,田大姐夫婦幫了我們這麼多忙,奶孃便看著給他們留些年禮吧。”
裴氏笑道:“老奴省得。”
先前是手頭沒錢,一窮二白,只能向田氏夫婦討吃食借東西,如今有錢有物,裴氏的腰桿子一下就挺了起來,說話都顯得中氣十足的。
她又拿個筐子,將從田氏那借來的傢伙什都裝好,沒有扁擔,拿了門栓一頭挑一個筐,出了屋子,往溪對面而去。
李安然便帶著李墨,將東西收拾了,然後拿著斗方、春聯,貼到大門外。
夜幕低垂,籠罩四野,小小的茅屋裡,紅燭煌煌,大門外掛著兩個大大的紅燈籠,都寫著“福”字,地下炭盆燒的火紅火紅,屋內屋外不僅明亮如白晝,更是充滿了溫暖和喜慶。
等李墨在李安然的保護下,將一掛長長的鞭炮掛在簡陋的院門邊上的時候,裴氏也帶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回來了。
除夕之夜,清溪村家家戶戶都掛著紅燈籠,閤家團圓共同守歲,年夜飯的誘人香味混雜著爆竹硝煙、紙馬燭香,飄散在空中,成為每個人記憶中最傳統最溫暖的年味兒。
子時正,歲末交替,除舊迎新。
剛剛點完鞭炮引線的李墨,興奮地邁著小短腿跌跌撞撞地跑回來,李安然和裴氏都站在堂屋門口,燈籠的亮光將她們的臉都映得紅彤彤。
李墨一頭撞進李安然懷裡,未等李安然將他耳朵捂好,噼裡啪啦的爆竹聲便響徹了夜空。
如同一聲號角,同一時間,溪對面的村莊裡也響起了熱熱鬧鬧的鞭炮聲,夾雜著小孩的歡呼,在夜空下傳得很遠很遠。
20、主僕報復
正月初一,靈州城內到處都是新年的氣氛,人人都穿著新衣裳,滿面的紅光。家家戶戶門口掛著紅彤彤的大燈籠,地上隨處可見鞭炮燃放後的碎屑,硫磺硝煙的味道也是最經典的年味兒。
程家大宅年前就灑掃除塵,粉飾一新。男主人外出三年終於迴歸,又換了新的女主人,少不得要有一番新氣象。短短几天之內,曾經的當家女主人李安然的影子便已經被掃得乾乾淨淨了。
姚舒蓉懶洋洋地躺在鋪著柔軟白熊皮的躺椅上,看著底下的丫頭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給她的指甲塗丹蔻。
春櫻掀了門簾走進來,站到姚舒蓉旁邊。
“夫人,奴婢已經打聽清楚了,李安然他們下了清山之後,就住進了山腳下的清溪村,裴氏在村裡有兩間祖屋。”
姚舒蓉微微抬起眼皮:“她運氣倒好,還能有瓦遮頭。”
春櫻撇嘴道:“她不會總是這麼好運的,奴婢想起她打的一巴掌,到現在還疼。”她用手捂住自己半邊臉,臉上的神情又是怨恨又是可憐。
姚舒蓉看她一眼,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裝可憐,就算沒有你挨的這一巴掌,她加諸在我身上的羞辱,我也絕不會忘記!”
她恨恨地擺了一下手,正在塗丹蔻的小丫頭手一抖,便將鮮紅的丹蔻塗到了她的手背上。
姚舒蓉眯起眼睛。
小丫頭驚慌道:“奴婢不是故意的,請夫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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