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是玩嗎?不是賭局嗎?
怎麼就陷得越來越深了,怎麼就讓一切不可控制了?
在他嚴謹有計劃的人生裡,她像一抹亮色,橫衝直撞而來,她撞進他懷裡,拉住他的領帶,在自己的手背上纏了一圈又一圈。很久之後,他仍然忘不了她那一日望著他的眼睛。
她乖巧得像個好孩子,聲音軟糯:“我聽四叔的。”
她假裝單純地將手遞給他,眼裡滿滿的小算計:“叔叔,是不是太短了,我扣不上。”
很快又原形畢露,在夜色裡湊近他:“叔叔,如何勾引一個男人呢?年長的男人。叔叔,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年長的男人像酒一樣容易讓人醉讓人痴迷。”
她越來越大膽,戴著兔耳朵湊近他問:“叔叔,我的臉適合扮兔女郎嗎?”
“叔叔的眼睛這麼好看,我可以親一下嗎?就一下下。”
“叔叔的味道真好,還想吃更多。”
裝乖巧的她,說著大膽挑逗話語的她,踮起腳來獻吻的她,衝他吐出雪茄煙霧的她,淺淺淡淡拒絕他的她,像小貓兒一樣鬧脾氣的她,大膽到用自己的安危引他相救的她……
她說著進退得當矜持有度,可是她的勾引從來都是赤裸裸的。她的利用,她的小算計從來不隱藏,光明正大。
一開始,季緒臨對她只是略有興趣而已。這孩子想玩,他就陪她玩。他是季緒臨啊,他什麼時候怕過?他什麼時候輸過?
不存在的。
她想玩,他陪她玩。本來只是他的一場放縱,然而得知她從未動心時,這一場賭局悄悄加了賭注。
他不甘心。
他想要她的心。
他用盡一切方法寵著她,想去暖她的心。
呵,最後呢?
他想抽身而退,所以他從別墅搬了出去。他要離開這個女人,他不相信自己輸了。不相信。
但是他讓傭人每隔半小時彙報一次倪胭的情況。
但是這七天裡,他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她。想著她的好,想著她的壞。
但是得到倪胭昏迷的訊息時,他心跳停了那麼一瞬間。
愛,也恨。
季緒臨摘下眼鏡,頹然地閉上眼睛。
倪胭被他握著的指尖顫了顫,她用力去握季緒臨的手,聲音虛弱:“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再不走了。”季緒臨俯下身來,將吻落在她的眼睛上。有一滴淚落入倪胭髮間。
倪胭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一天當中大部分時間都睡著。
趙文卿還是回國了,他將一盆鐵海棠放在窗前,望著沉睡中的倪胭,用力扯了下嘴角,扯出一個帶著點痞意的笑,說:“我聽說這種花花期特別長,只要溫度適宜,花朵四季不敗。”
語畢,淚如雨下。
他抹了把臉,從房間逃走。
·
“季先生,這是您要的藥。”醫生將注射器和一瓶興奮劑放在季緒臨面前的茶几上。季緒臨揮了揮手,醫生悄聲退了出去。
趙文卿多看了一眼桌上的藥,問:“你要這個做什麼?”
季緒臨沒回答,而是問:“你養過貓嗎?”
“啊?”
季緒臨招了招手,雪白的小奶貓從陽臺跑過來舔他的手。季緒臨把小奶貓抱在膝上,說:“允妍之前撿到的一隻流浪貓。我不喜歡養這種小東西,你要是養的話,就拿走吧。”
趙文卿當然沒養過貓,對這種小動物也沒什麼好感。但是這是倪胭的貓,他望著小奶貓有一陣出神。
他走的時候把小奶貓抱走了。
季緒臨一個人待在書房裡,不緊不慢地烤燃一支雪茄,一口一口將白色的煙霧吐出,將雪茄的醇香留在口中。他整個人陷在陰影裡,雪茄煙霧後是他晦暗不明的眼。
一支雪茄的時間不夠回憶一遍她騙他的行當。
他起身回到客廳,將興奮劑灌入注射器,推開臥室的門,站在床邊望著沉睡中的倪胭許久許久。
“你想讓我看著你死,你想用你的死逼我承認愛你?”他嘴角是略帶嘲意的笑,“我偏不讓你如願……”
他俯下身來,摘下倪胭的氧氣罩,溫柔地吻她。然後把她攔腰抱在懷裡,走出別墅,一步步走向倪胭最喜歡的大海。
因為渡給轉世後的何允妍那口龍氣,倪胭珍珠孃的元魂有些受損。她索性讓自己的魂魄進入休養狀態,只留了一絲神智在何允妍的這個身體中。何允妍昏迷的時候,她便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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