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就算抓的男人不是下藥陷害她的人,也讓她極其不爽。
她如今是將體內的毒消掉了,可是旁廳裡的和尚怎麼辦?
倪胭皺起眉。
倪胭回到旁廳的時候,雪無仍舊如她離開時那樣端坐著,口中經文不斷。只是他身上的僧衣早已被汗水打溼。
“和尚?”倪胭試探地喊了他一聲。
雪無口中的經文斷了一句,就繼續念下去。並且念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他的臉色已經不僅是紅了。
倪胭往前走了一步:“你……”
雪無忽然抬眼看她:“女施主為何要如何害貧僧!”
他溼潤的眼睛一片猩紅,帶著難以遏制的痛苦。好像那一雙乾淨眼睛被染髒了。
倪胭停住腳步。她有點不樂意了。任誰憑白被冤枉都會不樂意,何況她剛剛為了剋制體內的毒用了不少力氣,本就乏得很、惱得很。
她慢悠悠地冷哼了一聲,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睥著他:“你這和尚幾次三番動怒,還說什麼四大皆空?簡直有辱佛門。”
“你!”
“我說錯了嗎?”倪胭蹲下來,湊到他眼前,壓低了聲音,“和尚,你想不想親親我?”
雪無的腦子裡忽然炸開。
那些混亂的夢一瞬間衝進腦海。他的唇開始變得一陣陣酥麻,倪胭吻他時的觸覺強烈地重演。
他又被那種惱人的幽香包裹。
他討厭這種香氣,這種香氣可以讓他心緒不寧。可是……可是他真的討厭這種香氣嗎?
此時此刻,他忽然痴迷這種香。
他猩紅的眼睛望著眼前倪胭巧笑的面孔,忽然生出一種恐怖的慾望。理智告訴他這種欲是錯的,然而他身體本能的反應卻強烈地告訴他這種欲是有多美好。
雪無死死的閉上眼睛不再去看倪胭。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他顫抖地數著佛珠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倪胭偏偏又湊過去,聲音愈發嬌媚:“和尚,你真的不想親親我?怕什麼,我又不是沒親過你。你就當時回禮了哦。”
她離得那麼近,她的聲音那麼軟,她身上那麼香。
倪胭湊過去,舌尖輕輕舔了一下他發顫的眼睫。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瞬間破碎。
雪無睜開眼睛,身體的本能讓他忘記思考直接吻上倪胭的唇。然而下一瞬,他的眼中又充滿了驚懼,猛地將倪胭推開:“你這個妖女休要破貧僧修行!”
他力氣用的極大,倪胭一個不察,被他推倒在地。
“我來了。你怎麼了,是不是毒又發作了!”駱孟提著一桶冰水進來,瞧見倪胭坐在地上,嚇了一跳。
雪無微微蹙眉,疑惑地望向倪胭。
倪胭扶著膝站起來,提起駱孟手裡的木桶,將冰水從雪無的頭頂澆下。
“臭和尚!”
——雪無聽倪胭生氣地說。
冰水遮了視線,等雪無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只模糊看見倪胭抱著胳膊背對他的身影。
駱孟提著空木桶又出去打水。
雪無慢慢倒下來,雙眼空洞地望著屋頂,良久,清淚滑過眼角,落入耳後。
“喂,你哭什麼。”倪胭蹲在他身側。
“貧僧破戒了。”他的聲音恢復了往昔的清冷,卻又帶著一絲灰敗。
“破了色戒?和涼水破的?”倪胭輕笑了一聲,“和尚,你的童子身還好好的呢。沒破戒。”
雪無不言,目光空洞地望著屋頂。
駱孟提著新的一同冰水回來,又澆了他一身。
他緊抿著唇,臉色慘白。
倪胭覺得有些疲憊,今日不想再理這和尚,她站起來,轉身往外走,忽聽見雪無輕聲說:“女施主說的對,貧僧修行不夠,愧對師父,愧對佛祖。”
倪胭回頭去看他。
雪無平躺在地上,全身上下都被涼水澆透了。他眼神空空,沒了往昔淺笑時的慈悲模樣,像是失了生機。
雪無回到桑玄寺,便悶聲進了受罰祠,在佛祖面前長跪不起。
小十二扒著門縫偷偷看了好一會兒,苦惱地撓了撓小光頭。他悄聲退出去,走到一旁的懷道住持面前,壓低了聲音說:“師父,七師兄一直在唸佛經。”
懷道撫著雪白的長鬚,但笑不語。
小十二忽然跳起來,拽了一下懷道住持的鬍子,小聲問:“師父你說話吶!七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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