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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嗤笑了一聲,反問:“巧?難道不是你暗示我過來的?”
倪胭走到他面前,無辜地望著他,忽然抿唇而笑。她拍去落在季衡肩頭的一片葉子,微笑著說:“別,你可別這麼說。我可沒給過你什麼暗示。”
季衡盯著她的笑臉,咬牙切齒:“這就是你想要的?你滿意了?”
倪胭低頭看了眼身上的深藍色和白色相間的條紋連衣裙。她雙手微微抬起,慢悠悠地轉了個圈,望向季衡,問:“這條裙子好看嗎?”
季衡眯著眼睛,搞不懂這個女人想說什麼。
“我以前有一條同款的連衣裙,藍色的地方顏色淺一點。後來壞掉了。我再去買的時候怎麼都找不到一樣的,最後買了這條款式相似的連衣裙。”倪胭捏著裙襬,“今天早上發現它有點舊了,恐怕是最後一次穿它。唔,以前挺嫌棄它的,穿舊了才發現挺喜歡這件的,好捨不得。”
季衡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冷下去。
倪胭隨意撩了下頭髮,歪著頭含笑望著季衡,問:“那麼……你呢?”
倪胭眼睛中的笑意一點一點漾開。她移開視線,望向前方,踩著小巧的高跟鞋,優雅地經過季衡身側往前走。
季衡閉了下眼睛,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氣極大。
倪胭回過頭,含笑望著他。她人是安靜的,望著季衡的目光也是安靜的,好像已經把他看透。
“你瘦了。”季衡睜開眼,喉間微微滾動了兩下。
他動作僵硬地抬起頭望向倪胭,說:“收手吧。”
“不要。我很壞的。我還沒聽見你喊我小嬸,還沒有喝到你給我敬的茶。”倪胭翹起嘴角笑得很調皮。
季衡的喘息微微加重,他問:“至於嗎?”
“至於嗎?”倪胭將手放在心口,感受著何允妍這個身體的心跳。她似乎沉思了許久,才抬手摸上自己被季衡打過的臉頰,“我又做了什麼,你至於那樣對我嗎?”
倪胭是替何允妍問的。
“為什麼要那樣對待一個病弱嬌小的十九歲姑娘?她抵抗力極差,生病的時候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可是你在她發病的時候強姦了她。更過分的是你事後跪在她的面前痛哭你是被別人下了藥,以死來逼她原諒你。你怎麼能這麼無恥,居然利用她的善良!還記得那些血嗎,還記得她怎麼哭著求你放開她的嗎?”倪胭緩慢地舒了口氣,“所有強姦犯都該下地獄。”
季衡低著頭,高大的身軀微微發顫。
倪胭轉過身,抱著胳膊緩步離開,姿態優雅閒適。
滿意?當然不。
倪胭的嘴角勾起冷冷的笑。她還記得何允妍最後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的日子,就那樣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走了。倪胭也記得何允妍死前的執念。
斷子絕孫、生不如死。
報復才剛剛開始。
季衡蹲下來,垂著頭,眼淚落在地上。他喃喃自語:“不是這樣的,我沒有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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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胭走過這條甬道,到了更寬闊的地方。她抬起頭望向別墅三樓的陽臺。季緒臨站在圍欄前,嘴裡叼著一支雪茄,反光的鏡片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倪胭並不意外。她也沒打算隱瞞季緒臨她和季衡私下見面的事情。她甚至有刺激一下季緒臨的打算。她仍舊抱著胳膊,優雅地往前走,踩著木質樓梯,緩步走到三樓陽臺。
她從背後抱住季緒臨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背上,撒著嬌:“還有十天了。”
距離婚期只有十天了。
季緒臨轉過身來,捏著倪胭的臉,眯起眼睛:“不許在婚禮上胡鬧,記住了?”
倪胭“喵”了一聲,用漂亮的杏眼無辜地望著他,乖巧地說:“記住啦,我這麼聽話的。”
季緒臨盯著她看了片刻,鬆開手。倪胭立刻雙手握住他的手腕,放在唇前使勁兒親了一口。然後像只小貓一樣眯著眼睛乖巧地仰著臉望他。
季緒臨眸中的鬱色稍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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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婚禮之前網上流出來的訊息已經讓人震驚不已,可是真的到了婚禮這天,其奢華之度還是讓人再一次震驚。
單單是放出來的千餘人來賓名單就足夠嚇人。從這份名單上,足以看得出季緒臨的交友之廣,或者說是權勢涉獵之廣。
只有幾家影響力特別大的媒體才允許到城堡拍攝。但是婚禮一共舉辦三天,而媒體只被允許拍攝第一天的婚禮,後兩天則是完全保密。
清早季緒臨一出現,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