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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潛沒開口。
圓兒便不再問,安靜地站在夷潛的輪椅後等待著。
夷潛長久地望著遠處,鷹目中冷厲染上了幾分迷茫。
他到底是怎麼忍心讓她離他而去?
許久之後,夷潛緩緩合上眼,冷聲開口:“走吧。”
“是。”圓兒推著輪椅。
很多事情從一開始就錯了。
也有很多事情從一開始就沒有挽回的機會。
·
藤蔓沿著斷壁而生,服帖地朝下垂著。
下墜的時候,扶闕和倪胭幾乎是同時抓住藤蔓沿著陡立的斷壁徐徐向下滑去,將降落的速度減緩。
倪胭蹙眉,好奇地審視著扶闕。他臉上細小的傷口溢位的血已經凝了結。
感受到倪胭的目光,扶闕看了她一眼,也只是一眼,而後在藤蔓尾端鬆了手,如之前抱著倪胭滾下山坡時的動作一般,一手貼在倪胭的後腰,一手護在她的後腦,帶著倪胭跳下去。
山下有些溼。
扶闕抱著倪胭沿著傾斜的溼地滾下去,直到最後於平地停下來,終於鬆開了倪胭。
此時,他的眉峰才微微皺起。
“國師大人,你背上的傷怎麼樣了?”倪胭急忙挪到扶闕背後,去看他背後的傷口。
為了防止血大量湧出,他是直接將箭矢折斷的,另一半箭矢仍舊埋在他體內。
“不是要害,拔出來即可。”扶闕頓了一下,又問:“你可以嗎?”
倪胭對上扶闕的眼睛,略顯猶豫地點了點頭。
扶闕安慰地微笑著,說:“滾下來的時候可能將斷箭又壓進去一些,大概需要將傷口扒開,才能將斷箭取出來。倒是有些不堪入目,折磨你的眼睛了。”
倪胭心想他這人似乎是忘記了這一箭是他替她擋下的。
倪胭沒說什麼,跪坐在扶闕身後,將他衣裳傷口處的地方撕開一些,用手扒開傷口,鮮血立刻湧出來溼了她滿手。她動作不停,任由鮮血灑在她的手上,直接伸手將埋在他肉中的短箭拔了出來。
短箭拔出來的那一瞬間,大汩鮮血噴湧而出。倪胭及時用手壓在傷口上,剛要扯下衣裙,卻看見扶闕探手而來,修長如玉的手指尖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撕下的衣襬布條。
倪胭來不及多說,急忙接過來,仔細替他包紮好。
到底是事先有所預謀,杏兒射過來的箭力道都是有所講究,也不是命害之處,如今止了血,幾乎就沒什麼大礙了。
做完這些,倪胭挪到扶闕面前,抓起扶闕雪白的寬袍衣襬擦拭手上的血跡。
她底說聲:“謝謝。”
扶闕沒應,只是笑著說:“可惜讓你見了這些血腥,也讓你的手沾了這些髒血。”
到底是凡人肉胎,扶闕的額間沁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只是他的那雙眼睛仍舊清澈幹泠,沒有太多雜緒。
倪胭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扶闕許久。
扶闕被她瞧得有些無奈,他微笑著,開口說道:“你不要……”
倪胭忽然湊過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將扶闕尚未來得及說完的話盡數堵了回去。
第202章 美人計〖09〗
蜻蜓點水般的吻一觸即分。
倪胭稍微向後退了一些; 正視扶闕; 坦坦蕩蕩地說:“情不自禁。”
隨著她退後的動作; 髮間唯一的一支步搖輕輕搖晃。
扶闕啞然。
他似想說什麼,最終只是搖搖頭; 默然扶著身側的樹站起來; 說:“走吧。”
倪胭抱膝坐在那裡沒動,她皺著眉說:“天都要黑了,何必急著趕夜路,回去又沒什麼急事。還是山間這種崎嶇的路。今夜風清月朗,十分適合席地而眠; 聽風入夢。”
倪胭伸開雙臂; 眯著眼睛; 輕嗅傍晚十分涼風中淡淡的青草氣息。
扶闕望著倪胭半晌; 倒是依了。
倪胭尋了一處乾燥的地方; 舒舒服服地側躺著; 準備睡覺。她沒理一旁的扶闕,也似乎不介意他在一旁。
倪胭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天大地大不如好夢一場。
·
在倪胭舒舒服服準備睡大覺的時候,她和扶闕去夷香河回來的路上遇到殺手埋伏的事情傳回宮中; 震驚朝野。國師不是一個人; 而是代表了一種不可侵犯地神權。
訊息暫時壓著; 不可傳入鄉野中。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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