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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妃心中鬱結,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把屍身送回家中安葬。”姬明淵三言兩語,把事情定了性。
大廳裡的妃子們一個個臉色複雜。淑妃抬起頭頻頻朝皇后娘娘使眼色。偏偏皇后低著頭在看自己新染的指甲。
眼看著姬明淵起身,淑妃情急之下站起來,焦急地喊了一聲:“陛下!”
姬明淵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她。
其他妃子也將目光投在淑妃的身上,都盼著淑妃能說出她們想說的話。
淑妃小心翼翼地詢問:“陛下還沒有交代怎麼責罰簷貴妃……”
姬明淵回頭看向倪胭。倪胭對上他的目光,輕輕勾起嘴角,毫無懼意,反倒有一種饒有趣味的期待。
姬星河摸了摸下巴,思考著要不要幫小情人說說話。
姬明淵望著倪胭的眼睛,緩聲開口:“青簷從軍多年,脾氣自然不好。你們以後不要招惹她。”
他說完隨意掃了淑妃一眼。淑妃的臉色瞬間白下來。
整個大廳又陷入一陣死寂。
姬明淵不願意在後宮的事情多費心思,事情處理到這裡,他便轉身往外走回躬清殿。
姬星河也起身,意味不明地看了倪胭一眼,跟著姬明淵離開。
一屋子的妃嬪就屬皇后心情最好。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處理完了,她現在回去吃叫花雞應該還是熱乎的。想想就開心,嘻嘻嘻!
倪胭也不管其他妃嬪的目光,帶著溫持元離開。路上,溫持元壓低了聲音,說:“陛下怎麼會這麼輕易就……”
倪胭替溫持元把殺人的罪名擔下來是沒有提前告訴溫持元的。當時溫持元聽著倪胭對蘇公公說是她殺的人心情十分複雜。他不想倪胭替他擔罪名,卻又不能當著別人的面反駁她。如果讓別人知道她是為了他擔罪名,對她也同樣不好。
“陛下想除掉丞相很久了。”倪胭輕飄飄地回了這麼一句。
溫持元眸光微凝,瞬間明白了其中關節。
一回到青簷宮,溫持元低聲說:“娘娘,微臣有話想單獨和您說。”
倪胭屏退了宮人,溫持元一掀衣襬,在倪胭面前跪下來。他有千言萬語的感激想說,可是真的只有他與倪胭兩個人時,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倪胭懶洋洋地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溫持元深吸一口氣,他雙手伏地,深深跪拜:“做牛做馬,在所不辭。”
“做什麼都行?”倪胭笑著問。
“是!”
倪胭笑著點點頭,說:“那就去給本宮打一盆水來,本宮想洗手。”
她伸出自己的右手,翻來覆去,打量著自己這隻纖細白淨的手。
溫持元望著倪胭的右手,呆愣在那裡。她的這隻手剛剛……
溫持元的臉上迅速染上緋紅。
“微臣這就去。”溫持元慌忙站起來,起身往外走。走過門檻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下,身形趔趄,差一點摔倒。
倪胭輕笑了一聲。
風將倪胭的輕笑聲帶入溫持元的耳中,溫持元的耳朵便也跟著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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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姬明淵又來了。
倪胭斜倚在床頭,連起身行禮都懶。她懶懶地說:“陛下是打算賴在我這裡了嗎?”
姬明淵自己解下玉帶,脫下外袍掛在黃梨木鳳首衣架上,不緊不慢地說:“今日白天才饒了你一次,現在就趕人也太涼薄了些。”
他在床沿坐下,看向倪胭,道:“人不是你殺的。孤再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
倪胭湊過去,軟軟地趴在他的膝上,慢悠悠地說:“臣妾把罪名擔下來可都是為了陛下。”
“哦?”
倪胭用懶洋洋的腔調把靜妃強迫溫持元的事情說了,當然隱去了溫持元被下藥一事。
“所以這與孤何干?為何說是為了孤?”姬明淵挑起倪胭的一綹兒長髮,在指尖把玩。
倪胭嬌嬌地笑著。
“當然是為了陛下的名聲。靜妃入宮九年未曾侍寢。想來不是她過分惹陛下厭惡,就是陛下不行。臣妾想了又想,陛下這些年實在是太過清心寡慾。看來的確是真的不行。倘若讓子民知曉因為陛下不行,宮中妃子與宦臣亂搞,那豈不是侮了陛下英名?”
倪胭挑著眼尾,眸子裡裝滿笑意望著姬明淵。
姬明淵恍然大悟:“愛妃果真一心念著孤,孤甚是欣慰。不過……孤到底是行不行,愛妃沒試過又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