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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貼在他胸口,媚眼如絲淺笑著詢問:“不然我是誰?”
姬明淵抬手扶著她軟軟的細腰,微微驚訝。他以為她這些年的沙場歷練應該練就了一身男兒般的鋼筋鐵骨,卻沒想到換上女裝的她還是這樣楊柳細腰,全身上下都是軟的。
“女子當真是奇物,著鎧甲與穿裙裝竟然差別這樣大。”姬明淵望著倪胭緩緩開口。
他鬆了手,轉身往外走。倪胭跟了兩步,見他隨意揮了揮手,意不必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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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持元趕到青簷宮時,姬明淵剛剛起駕離開。溫持元跟著小林子走進殿中,又被麥寶兒引路帶進倪胭的寢殿。
大概是剛剛在靜妃那裡神經崩得太緊,記憶又實在太不愉快,如今再進另外一個妃子的寢殿,這讓溫持元從心底牴觸。
更何況他尚且沒有弄懂倪胭幫他的緣由。心中難免擔心從一個狼穴到了另外一個虎潭。
倪胭瞥一眼溫持元額角的傷口,吩咐穗寶兒去拿外傷藥,慵懶開口:“到外面去把這些傷口處理一下再進來。”
溫持元從十二座玉屏上看見自己的狼狽。
他繞過屏風處理額頭和手上的傷口後,重新進去,垂首立在倪胭身旁,恭敬地說:“不知娘娘有什麼吩咐?”
倪胭重新掃過溫持元額頭的傷,她勾了勾手,道:“欠身過來。”
然後,她用指背輕輕撫過溫持元額角的傷口處,問:“可還疼?”
“多謝娘娘關心,已經無恙了。”溫持元在防備著倪胭,可是他也明白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恐要堅持不了多久。
倪胭瞧著他這張沉靜的臉龐忽然輕笑了一陣,她說:“把手遞過來。”
溫持元依話而做。
倪胭覆著他的手,將一個溫涼的東西放進他手中。倪胭起身,湊到他耳邊低聲說:“尋個機會將這扳指交給趙浪趙將軍手中。”
溫持元怔住。
倪胭已經鬆了手,施施然往外走,吩咐麥寶兒收拾東西陪她出去散步。
溫持元望著掌心中的這一抹碧玉扳指,忽然明白是他錯怪了皇貴妃。皇貴妃與靜妃娘娘根本就不同!竟是他錯怪了她!
溫持元乾淨的眼眸中染上一抹複雜之色,望著倪胭的背影。
感受著掌心裡溫持元亮起的第一顆星,倪胭轉過身去,眉眼帶笑:“當然,如果你還想用另外一種方式給本宮做事,本宮也很樂意。”
她略顯嫵媚的笑中帶著沒有惡意的戲謔。
溫持元的目光忽有一瞬的躲閃,臉頰上也染了一絲紅。
倪胭挽起唇角,心想到底是個十六歲的小少年。
身為宦臣心裡大概都有一處傷,他們無法正常行使男女之事,若這個時候偏偏又要以一種畸形的方式被動在男女之事上,更傷人心。
從一開始,倪胭就沒打算動這個尚且有些乾淨的孩子。
“進宮多少年了?”倪胭問。
“六歲進宮,今已十年。”溫持元溫聲答話。語氣之中先前的警惕已經收起不少。
“為什麼進宮?”
溫持元像之前無數次回答別人那樣回答:“家裡窮。”
倪胭俯下身來輕嗅紅膽細口白瓷瓶裡的臘梅,慢悠悠地問:“家裡還有些什麼人?”
“進宮之時年幼,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已記不太清。”
倪胭勾著嘴角,眸光晦明不定地望向溫持元,道:“你瞧上去和其他小太監不同。有那麼幾分為了報血海深仇潛伏宮中多年的味道。”
溫持元心中猛地一驚,臉上溫潤的表情甚至也險些保持不住。
這個時候麥寶兒抱著一件大氅,稟告東西已經收拾好了。
倪胭點點頭,任由麥寶兒服侍她穿上大氅,又從穗寶兒手中接過精緻的象紋暖手爐,慵懶開口:“走吧,去臘梅園轉轉。”
倪胭已經離開了有一會兒,溫持元仍舊呆愣地立在原地,心中的震驚久久不能平復。貴妃娘娘什麼意思?她只是隨口說說,還是查到了什麼?
溫持元低頭看著靜靜躺在掌心裡的那枚扳指,半晌,他將扳指收起來,匆匆離開青簷宮,趕往躬清殿。
蘇公公遠遠看見溫持元走來,蘇公公招了招手,待溫持元走近,拉著他到一側角落裡,掃一眼他額頭上的傷,低聲詢問:“靜妃又召你了?”
“是。已經沒事了,讓乾爹操心了。”
蘇公公點點頭,他迅速巡視周圍,將聲音壓得更低一些,說:“再忍一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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