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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一個月之限還有十日。可如今陛下追到這裡來,等到回京,我可還能……隨國師大人回祈天宮?”她眸中秋水盈盈,眸光轉動帶著似小小的祈盼,望向扶闕冷淡沉靜的眼底。
扶闕忽然想到倪胭要和他打的賭,不由一陣恍神。
——“就賭……國師大人會在十日內愛上我,然後為我神魂顛倒如痴如狂。”
不過片刻之間,扶闕收回思緒,淡淡道:“靜修之事未必在乎地點,只要……”
倪胭又朝他邁出一步,打斷他的話:“十日,就十日。”
倪胭的美豔似乎帶著一種攻擊性。當她安安靜靜立在一旁時,已是美如畫。而當她主動將自己的美豔釋放出來時,似乎有一種骨子裡強勢驕傲的美展現而出,讓人挪不開眼。
扶闕努力別開眼,剋制地向後退了一步。
倪胭嬌軟的輕笑聲入耳,一陣酥麻。扶闕驚覺這樣的距離似乎太近,但是當他再次抬眼時,發現倪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退後了兩步,站在走廊中間。兩個人之間是不遠不近的距離。
倪胭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而是說:“的確還早,我回去繼續睡了。”
點到為止,絕不將人逼到最後。
倪胭沒等扶闕的回話,已經轉身離開,腰肢輕盈,隨著她走路的姿態腰臀間呈現曼妙的溫柔弧度。
扶闕站在門口靜望倪胭離開,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見,他折回房中,繼續下了一半的棋局。
不是他起得早,而是他一夜未眠。
昨晚心緒不寧,他讓店小二找來一副棋,自己和自己下棋。
他因為與人對弈時,一眼就能看透對方落子走向而覺得失了對弈的樂趣,也不太喜歡總是贏而被恭維的結局。所以近些年他很少與人下棋,若實在想碰棋,寧願自己和自己下棋。
一枚黑色的棋子夾在他修長的指間,扶闕望著棋局許久未落下棋子。
他走神了。
馬車上與倪胭對弈的三日情景浮現眼前,他還記得倪胭落子時纖細手指捏著棋子的動作,記得她胸有成竹時挑起嘴角的弧度,記得她恍然大悟時眼中閃過的流光,也記得她輸掉棋局望向棋局時驚歎的神態。
他都記得。
許久,扶闕手中捏著的白子終於落下。在寂靜灰暗的房間中,落下一道清脆的聲響。
·
倪胭輕手輕腳地回到客房。房間中光線昏暗,她一直走到床榻旁,才發現胥青燁已經醒了過來。他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望著架子床床頂,一動不動。
倪胭微微驚訝了一下。
胥青燁慢慢轉動脖子,望向站在床邊的倪胭,問:“你去哪了?”
第205章 美人計〖12〗
倪胭自然地坐在床側, 溫聲細語:“陛下怎麼醒了?是不是天悶睡不著?我也是覺得悶熱翻來覆去睡不著出去走走。”
“又要打仗了。”胥青燁忽然說起這個。
倪胭只是笑笑, 溫聲說:“我不懂這些。”
她說完懶懶打了個哈欠, 靠在枕上合了眼。
胥青燁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倪胭好一會兒, 才慢慢轉動脖子,重新望向床頂。身側的倪胭逐漸睡著, 聽著倪胭勻稱的呼吸聲, 胥青燁緩緩合上眼。
胥青燁無疑是個暴君, 自他八歲登基起, 就揹著“暴君”的名聲。其殘暴之名響徹諸國。
歷朝歷代,但凡龍椅上坐著的是個暴君,總要有大大小小不同規模的起義,至於能不能幹掉皇帝自己稱帝就不好說了。
但是,胥青燁雖然是個暴君, 自他登基起至今十七載,諸國想滅胥, 但大胥國中卻並沒有什麼像樣的起義造反之舉。
國中百姓一邊茶肆間議論胥青燁的暴行, 一邊俯首稱臣。
無他,只因胥青燁“爆”的是敵國。
他雖然喜怒無常,脾氣暴躁,所立刑罰也是歷代最重。上數幾代, 偷盜姦淫之罪輕則一頓板子重則幾年牢獄之苦。胥青燁繼位後, 輕則十年牢獄, 斬首、凌遲之刑更是所用頗多。
但是, 讓他擔上暴君之名最重要的一件事還是滅族策。滅族策慘無人道, 偏偏針對的是敵國。
夷國再如何慘,到底是敵國,胥國百姓才不會為了敵國的慘狀而對自己的皇帝有反意。甚至有百姓會生出一種奇異的自己的國家強大的自豪之感。
回去的路上,倪胭自然與胥青燁同乘一輛馬車。而扶闕自己乘坐一輛馬車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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