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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胭快要喘不上氣。
厲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許久之後,厲決終於將倪胭鬆開,他近距離地盯著倪胭的眼睛,大口喘著氣。他喘息著沉聲嘶啞說:“你是我的。”
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是我的。
分別近三年,他回來,終於從一隻什麼都不懂的小狼崽子變成了男人。他再次說出當年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身份變了,模樣變了,聲音變了,情景變了,唯獨不變的是那顆堅定不移的心。
倪胭慢悠悠地將耳側的長髮撩到而後,她微微仰著頭,望著面前目光炙熱的高大男人,嫣然而笑。她雙手貼著厲決的腰側,攬住他的腰身,擁抱著他。
“接吻不是這樣的,我教你。”倪胭踮起腳尖,吻上厲決的唇。
輕攏慢捻抹復挑。
她慢慢離開厲決一些,偏著頭,媚眼如絲地望著厲決,嬌聲低語:“學會了嗎?”
厲決自小就喜歡模仿倪胭,倪胭教他的東西他總能很快學會。
他重新俯下身來,用倪胭教給他的溫柔再一次吻上倪胭微微紅腫的唇。
專注、深情,而又帶著一種神聖的虔誠。
遠處,花笠懶懶散散地站在高處臺階上,望向擁吻在林蔭路上的兩個人。
“啊……”花笠沒心沒肺地笑了笑,“差點忘了我是她哥啊……嘖。”
林蔭路里擁吻的兩個人終於分開,倪胭挽起厲決的手臂,說:“我們回去吧。”
厲決點頭。
倪胭轉身的瞬間,看見了臺階上的花笠。倪胭愣了一下,腳步也跟著不由自主停頓了一下。
厲決一直望著倪胭,見她眸光微凝,他順著她的視線朝前看去,在看見花笠時,他的目光逐漸冷了下去。
中午,厲決在臥室裡睡午覺。倪胭卻因為天熱睡不著,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離開臥室。
客廳中,雲莎莎坐在沙發裡。她雙手貼在自己的腹部,眼睛望著前方,目光有些空空的。她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些失神,倪胭走到她身邊了她還沒有發現。
“莎莎?”
雲莎莎這才回過神來,她望向倪胭露出燦爛的笑臉,說:“沒有午睡呀?”
“睡了一會兒,太累了睡不好,所以就下來了。你呢?最近不是很嗜睡嗎?怎麼沒去臥室休息?”
雲莎莎看了一眼客廳牆壁上掛的時鐘,才打了個哈欠,不好意思地望著倪胭笑起來,說:“瞧呀,你不說我都沒發現自己困了。那我上樓去睡一會兒。”
她扶著肚子起身,將手遞給一旁的女傭,讓女傭扶著她上樓。
倪胭立在客廳望著雲莎莎上樓的動作。
雲莎莎並不是一個特別嬌氣的人,可是自從懷孕以後,越發謹慎起來,就連上下樓都要別人扶著。而且她現在走動的時候,會下意識地護著自己的肚子。
倪胭好笑地搖搖頭,她是不太懂這種母性。
倪胭走到庭院裡,遠遠看見花笠拉著長長的水管,正在給花園裡的園藝澆水。倪胭走到他身後,說:“園藝師傅呢?你怎麼親自做這個。”
“無聊啊。”花笠連頭都沒回,“也不像別人身邊總有人陪著。嘖。”
“呦,我聽著這語氣怎麼有點怪怪的?”
花笠沉默了,他也發現自己的語氣有點酸。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偏偏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花笠沉默地拉扯長水管澆水,倪胭沉默地立在他身後瞧著他的動作。
過了一會兒,倪胭開口:“後面的那一塊月季沒澆到水。”
倪胭往前走了兩步,走到花笠身邊給他指了一下。
花笠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猛地拉動長水管,將噴出來的水對準月季叢。他兩手握住水管,固定了水管的位置。噴灑出來的水一直朝著月季叢澆去,好半天都沒換位置。
倪胭輕笑出聲。
“要澇死了。”倪胭說。
花笠彷彿沒聽見一樣,水管中的水仍舊朝月季叢澆灌著。
倪胭微微側過臉,手指穿過長髮,將蓬鬆的長髮向後撩了撩,輕聲說了一句:“幼稚鬼。”
花笠手腕一抖,手中的水管立刻換了個方向,噴濺出來的水落在圍著花叢的磚牆上,又濺起來,噴濺到倪胭的小腿上。
倪胭“哎呀”了一聲,她眉心輕輕攏起,眼中卻仍舊是淺淺的笑意。她側過臉望向身側的花笠,眸中的那一汪秋水撩得花笠心裡顫了一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