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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姝露出疑惑地表情,追問道:“練武?你怎麼突然想起來練武?”
晏子欽表情冷漠,可臉上已經升起兩團可疑的紅暈,道:“就是想練而已,沒什麼原因。”他怎麼好意思說僅僅為了明姝半夢半醒間的一句話,他就傻乎乎地當真了。說實話,每當拿起長棍揮汗如雨時,他都覺得自己傻透了,可一旦想起娘子,又總不捨得停下。
明姝盯著他看了幾眼,狐疑道:“真的就是為了這件事?”
晏子欽道:“不然你以為呢?”
明姝還是不太接受他的回答,卻也無話可說,抱著膝蓋垂頭坐下,晏子欽剛要離開,明姝又慌張地叫住他,讓他不要走,就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
晏子欽知道她在害怕,坐下來柔聲道:“我出去一時半刻,囑咐下人看牢大門,讓春岫陪你,我馬上就回來。”
明姝聞言,輕輕放開了緊攥著他衣袖的手,小聲道:“那你快點。”
晏子欽看她臉上還掛著淚珠,眼睛、鼻子哭得發紅,像只怯生生的小兔子,見慣了面對屍體面不改色的她,如今看到她柔弱無助的一面,晏子欽的心突然變得很柔軟,被人依賴的感覺竟然如此美好,好像心中湧起一泓溫暖的泉水,渾身發燙。
幫她蓋上薄毯子,晏子欽道:“別急,我一定儘快回來。”
出了房門,看見窗紙上有一大一小兩個模糊的影子,晏子欽知道一定是明姝抱著阿瓊伏在視窗張望,他不禁露出了笑容,心想他們倆要是也有一個小女孩就好了,他們的女兒一定會是天下最可愛、最聰明的。
除了安排家中各處人等做好防備,還要命人把在王益家讀書的弟弟子鈺接回來,如今到了非常時刻,還是一家人聚在一起更安全,一旦有了突發狀況也好互相照應,相對的,也要通知王家快些把王安石和阿瓊接回去,現在晏家正在風口浪尖,今天阿瓊險些被鄧郎中搶走已經是一個警告了,既然人家已經找上門,他們必須早作打算,免得再次被動受害。
全都安排妥當後,天色還早,又叫廚房熱了些湯水,親自送到明姝房中,讓她稍微吃些熱的東西壓壓驚。
阿瓊已經蓋著小被子睡下,明姝比了個“噓”的手勢,晏子欽扶著她到外間的平頭案前坐下,用小銀匙慢慢喂她喝湯。明姝說燙,他就仔細地吹涼後再送到她唇邊。
明姝依舊有些恍惚,撐著額角道:“幸虧今天大家來得及時,若是阿瓊被他搶走後出個三長兩短,我也沒臉活下去了。”
晏子欽抱著她的肩頭,讓她在自己胸前輕聲啜泣,撫著她的背安慰道:“別擔心,都過去了,沒事的。”
明姝又問:“家裡都好嗎?子鈺回來了嗎?”
晏子欽往門外張望了一眼,道:“已派人去接了,天色還早,再晚些回來也是正常的。”
話音才畢,許安慌張地跑進來,六神無主地說:“不好了,小少爺丟了!”
“什麼!怎麼回事!”晏子欽和明姝幾乎同時問出這個問題。
原來,晏家人去接晏子鈺時,他剛剛下課不久,王家人說子鈺應該在後門外和住在附近的小孩子玩耍,他一向都是如此,所以也沒人在意,到了後門,果然有很多小孩子折柳作劇,卻怎麼也找不到晏子鈺,兩家人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
王家已經派人出去尋找了,王益則親自來到晏家,亦是憂心如焚,見到晏子欽後說道:“現在說抱歉也是於事無補,等找到孩子後一定負荊請罪,方才聽你家管事說起前後因果,可能是鄧郎中乾的,賢弟覺得此人現在藏身何處?”
晏子欽道:“我已報官了,鄧郎中不是本地人,卻對咱們臨川這麼熟悉,知道你我兩家的住址,更知道咱們家中都有什麼人,所以我懷疑他們還有一個同黨,就是臨川當地人,如此一來更不好搜尋了,總不能挨家挨戶破門而入,所以還要請王兄仔細回憶一下,咱們臨川可有什麼同鄧郎中交情深厚的人嗎?”
王益道:“我雖常去吳家,卻不太熟悉鄧郎中,可以問問我身邊這個僕人,他是吳家陪送來的,可能知道的多些。”
一個鬚髮花白的老僕站出來,思索良久沒有答話,只說記不清了。
晏子欽提醒道:“不一定是很可疑的人,老主顧、學徒、遠親,只要能沾上關係的都可以。”
老僕人道:“人是想不起來,倒是想起一件事,我們老太爺曾抱怨鄧郎中不去金溪自家鋪子裡抓藥,非要走上半天到臨川的藥鋪,說這裡的藥好,老太爺背地裡罵他,說那藥鋪原本是他和別人一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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