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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青藥局!”
縣官不耐煩揮手,不屑道:“案子早已告破,你才來做事後諸葛亮!”
許安一直懸著心,聽縣官這麼一說,才有心情看清堂上的狀況,喉頭滾動,似乎還有話說,卻都憋了回去。
犯人收押入監,其餘的人總算可以回家了,折騰了一夜,此時已近五更,天色矇矇亮,許安把晏子欽扶上轎子,依舊挑著轎簾請夫人升轎,明姝卻搖頭道:“轎子裡太小,兩個人坐難免有個磕碰,他腿上有傷,我可別再傷了他。反正現在天色尚早,路上沒有行人,我在外面走走也無妨,正好心裡還生著氣,吹吹涼風也好散散火氣。”
晏子欽道:“哪有丈夫坐轎,妻子在下面走的道理?”
明姝和他玩笑道:“夫為妻綱,我自然要事事為你著想!”
沒想到明姝會這樣調戲自己,晏子欽的臉都紅了,幸好在夜色裡不太顯眼,賭氣甩下轎簾,抬轎的走了不到一百步,他又忍不住,拉開窗子上的布簾,對邊走邊跳的明姝道:“不要總跟我開這種玩笑,夫為妻綱說的是妻子要聽丈夫的話。”
明姝漫不經心地敷衍他,“好好好,夫為妻綱,夫君有什麼指示?”
晏子欽道:“你坐上來,還有很長一段路呢。”連勸了幾遍,最後讓轎子停下,明姝不上來就不啟程。
明姝拗不過他,上了轎子,在比一個人寬不了多少的座位上同他並排坐定,卻怕真碰到他的傷腿,於是高聲對外面道:“抬穩些,別弄出顛簸來。”又輕聲問晏子欽:“傷了哪邊,別教我碰著了。”
晏子欽指指右腿,明姝便移到了他左側,窄小的座位讓兩人不得不緊挨在一起,對方的體溫都能熨帖在自己身上,咚咚作響的不知是誰的心跳。
同床共枕了很久,這麼長時間的耳鬢廝磨還是第一次,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羞澀而悸動的體驗,只好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假裝不看對方,可又都在猜對方是不是在偷偷打量自己。明姝試探性地用餘光睨了他一眼,正好撞上晏子欽剛剛投來的目光,迅速錯開眼後,兩個人都笑了,明姝絞著手絹不說話,晏子欽卻對外面道:“還有多遠?”
許安不知二人心事,笑道:“就快了,斜穿過同心巷再左轉就到了。”
晏子欽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心想明明很長的路程,怎麼這麼快就要結束了?
進了家門,王益父子已經起身相迎了,許氏和晏子鈺自然抱著晏子欽痛哭一番,也把杜和從上到下看了個遍,確定兩人沒有大礙後,說要請個郎中給晏子欽看腿,可經過蕭、鄧二人之事,現在的晏子欽已經是聞郎中色變,連連說並不覺得疼痛,只是很疲倦,這才得以逃回房間。
在明姝的幫助下洗漱完畢,晏子欽躺在床上,卻見明姝俯下身子撩起他的袍角,晏子欽一驚,往後一縮,又不敢叫出聲,因為門外還站著許多下人,叫出來成何體統。
“你要做什麼?”他板著臉問明姝。
明姝手上不停,看見他的膝蓋腫的老高,隔著一層綢褲都能看出粗了一圈,眉頭皺了起來,道:“看看你傷成什麼樣子。腫得這麼厲害,又不想看大夫,只能我親自出手了。”
一邊說,一邊隔著衣料掰了掰他的骨頭,晏子欽疼得悶哼一聲,咬緊牙關才剋制住不喊出來,啞著嗓子道:“你幹什麼!”
明姝抬起身子,說道:“還好,應該沒骨折,只是結締組織損傷,靜養幾天,再用些消腫的藥就好了。”
晏子欽沒空理會自己的傷情,擦著額頭上因疼痛而滲出的汗珠,道:“你還會給人看病?”
明姝道:“怎麼?不行嗎?”
晏子欽道:“沒有,只是一直見你你檢驗死屍,如今給我看病……總覺得怪怪的……”
明姝伸出玉指點著他的眉心,道:“得了便宜賣乖,有了我這個娘子,相當於白送了一個大夫兼仵作,省了你多少事!”
晏子欽撐著下巴,小聲嘀咕道:“大夫兼仵作倒是有了,娘子卻還不算。”
二人隔著不足一臂遠,明姝自然聽見了他的牢騷,挑眉問:“你說什麼?”
晏子欽立刻沒了聲息,翻身背對她,卻聽見背後傳來明姝的腳步聲,她下了床,往反方向走去。
“你去哪?”他扭過頭問道。
明姝正站在木榻前鋪平剛抱來的被子,說道:“今天分開睡吧,我怕碰到你的膝蓋。”
晏子欽愣了片刻,卻見明姝已經站在床頭,瑩潤的臉上帶著一種不可言說的曖昧笑意,俯下身輕輕吻在他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