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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情。其實姐妹先後嫁給一人古已有之,在本朝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但也需要兩廂情願,若是強行匹配,是成就不了良緣的。”只是她嘴上不說,裝作一無所知,且看這丫鬟怎麼解釋。
“我們家小娘子一直戀慕著那個人,在我們家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只是曾姑爺的態度一直沒鬆動過……可能是因為還顧念著亡妻吧。可是一天晚上,小秋突然回來,拿了這串錢,說晚上要去做件事,這些是報酬。她起初不願說,我追著她問了好半天她才鬆口,只說是曾姑爺和小娘子的事有眉目了。”
明姝追問道:“眉目?什麼眉目?”
丫鬟道:“她沒說那麼多,只是我們同住一屋,聽見她半夜出去了一趟,腳步聲往花園這邊來了,第二天一早就傳出她死在枯井裡的訊息,一定是當晚被曾姑爺害死的。”
明姝道:“為什麼說是曾姑爺害死的?”
丫鬟道:“晏夫人有所不知,我家兩位娘子的母親留下許多體己,大娘子出嫁時沒帶去的那些,大部分都留在小娘子手裡,曾姑爺喪妻又家貧,自然把主意打到小娘子身上。說不定他約小娘子幽會,小娘子買通了看管花園的小秋探探風聲,結果被曾姑爺誤以為是小娘子,蓄意殺人,沒想到殺錯了。”
這丫鬟說得十分得意,似乎對自己的推斷很自信,明姝一下指出了問題所在,“按你這麼說,他要是為了錢,直接娶吳家小娘子就得了,何必費這麼大周折!”
丫鬟啞口無言,手指絞得發白,怔怔道:“我的推斷不會錯啊,我的住所裡花園很近,昨晚明明看見曾姑爺半夜穿過花園往你們院落的角門裡走,手裡抱著成吊的銅錢,肯定是從小娘子那兒要挾來的。”
明姝不想吐槽這丫鬟的思路,她似乎對曾易佔懷著先入為主的惡意,為什麼拿著錢就一定是要挾來的?但是有一點值得注意——昨晚杜和看見的“鬼影”真的是他,忽然想起杜和提起的“嘩啦嘩啦”、“搖鈴”一般的聲音,說不定就是快走時銅錢相互撞擊發出的脆響。
“你們小娘子的銅錢難道還刻了字嗎?怎麼知道是從她那來的?”明姝問。
丫鬟指著小秋那串錢,道:“你看這穿錢的不是一般的繩子,而是紅緞子縫成的帶子,小娘子的孃親留下的錢都是這樣的,我敢保證,曾姑爺那裡的錢肯定也長這個樣子。”
明姝聽她越說越玄,便往月洞門那邊張望了一下,沒有晏子欽的身影,想必是在飯局上絆住了腳,此時曾易佔也在飯桌上,何不趁機去他房裡看個仔細,若是真有丫鬟說的什麼小娘子的銅錢再另當別論,現在不去,等人回來了又不知何時才有機會。
於是直接穿過角門回到昨晚住過的院落,閃身進了東屋,屋裡空無一人,很整潔,只有書桌上堆了很多信紙,有曾易佔寫過的,還有一張未完成的,明姝一眼看去並未留意,找了幾遍丫鬟說的那吊錢,明面上沒有,又不敢翻他的包袱,回到書桌前苦思冥想,卻見錢豈不正放在書桌下的小櫃中?
果然是用紅緞子縫成的帶子穿起來的,那緞子的面料已經有很多年頭了,原本的鮮紅上更添一種古舊的色澤,明姝拿起看了一遍,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去,抬眼看見桌上的字。
“咦?”她心裡暗道,“這張未完成的信上的字跡怎麼和其餘舊作上的一模一樣?”
同一人的筆跡前後一致的一定的,但是絕不會完全一樣,原來,有人在臨摹曾易佔的字,湊成一份全新的信,而信的內容更是令人訝異,竟是邀約吳家小娘子今晚再去花園私會。
明姝不由自主地坐下仔細讀信,沒注意身邊的變化,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後面攫住她的脖頸,她下意識掙扎起來,後腦一疼,就人事不知了。
再醒來時,明姝癱坐在一間陰暗的房間內,眼睛還不太適應這裡昏黑的光線,揉揉眼睛,她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蛇,整間房裡擺滿了裝著蛇的竹籠,四壁密密麻麻全是,有幾十上百條,吐著猩紅的信子冰冷地注視著她。
她忍住尖叫的衝動,壓下強烈的恐懼環視著整個房間。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木板隔出來的一間暗格,陰暗潮溼的環境像極了蛇蟲的洞穴,配上毒蛇的嘶聲,更顯得陰森恐怖。
唯一的光線來源是牆上一扇拳頭大的氣窗,一縷光束下,兩道人影漸漸接近。
“你說,我們怎麼處置她?”說話的是個陌生人,身穿普通的白遙�饋�
“她似乎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殺掉。”這是個瘦小的男人,腰背佝僂,看身形是吳放。
“那她的男人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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