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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就接著,不然我就親自給您送過去,”文澤才擋在田秀芬面前道。
田母這才收下了,文澤才一邊關院門一邊抹了把汗,“我小時候看親戚們塞禮,那互相推搡的勁兒和那勝過吵架的大嗓門讓我記憶深刻。”
田秀芬笑看著他,“你是沒瞧見更厲害的。”
“有多厲害?”
“能把衣兜都得扯破咯。”
文澤才嘖了一聲,臉上全是佩服,“以後你記著,誰要是給咱們曉曉東西,儘管接住,別搞那套謙讓勁兒。”
虛偽得很,最後還不都收下了。
“就像你今兒收邱大嫂送過來的肉一般?”
文澤才聞言清咳一聲,“我去看看曉曉。”
說完便進了屋子,田秀芬抿嘴一笑。
邱隊長回來時便拉著邱大嫂問,“收下了?”
“收下了,笑眯眯的,”邱大嫂想了想又道,“但是瞧著模樣,好像不知道咱們家裡發生的事兒,你說會不會是別的東西?”
邱隊長皺起眉頭,他來回走了幾步,“再看看。”
通知書怎麼著也得八月底才來,文澤才也不著急,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倒是其他知青個個魂不守舍,幹活兒也沒什麼力氣似的,看得周春華和田隊長火氣蹭蹭地往上竄。
這一著急,一上火,田隊長便召開了知青批評會,文澤才倒是沒去,畢竟他雖然是知青,但是每天□□分的工分都擺著呢,沒偷懶,更沒想東想西的。
“文哥!”
趙大飛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文哥,我有誰求你。”
文澤才讓他坐下說,“什麼事,說。”
趙大飛又扭捏了,他臉上帶著紅暈,磕磕絆絆道,“想、想請文哥幫我說親。”
文澤才:“。。。。。。。我看你這麼慌慌張張的,還以為惹出什麼事兒了呢。”
趙大飛重咳一聲,“這不是激動嘛。”
“是陳家姑娘吧。”
既然不是急事,便也不著急了,文澤才倒了兩碗涼茶出來。
“文哥就是文哥,雲紅她應了我,”趙大飛又是高興又是激動,“我也沒有親人了,文哥,文嫂是最親的,所以想請你們幫我說親。”
“這當然沒問題,”文澤才坐下,看著趙大飛臉上的紅光,“說親就明兒去,至於結婚你覺得這個月的二十八怎麼樣?”
“二十八是什麼日子?”趙大飛疑惑道。
“二十八那天子土畢吉開赤,是肥日結婚嫁娶的好日子。”
“就那天了!”
說完,趙大飛又嘿嘿笑道,“我第一次結婚,也沒啥經驗,這婚前婚後的瑣事還要請文哥文嫂幫忙,這是我的心意,文哥可得收下。”
說完,便遞給文澤才一個紅包,用紅紙包的。
文澤才也沒客氣,這是習俗,到時候給趙大飛禮錢的時候加進去就是了。
“這事兒你放心。”
田秀芬接這活兒也是第一次,田母知道後過來幫他們理單子,一切弄好後,田秀芬第二天穿著一身新衣服去了老巷子。
趙大飛就在文家等著訊息,沒有一刻是坐下來的。
“你別亂晃行嗎?”
文澤才頭疼地放下筆,趙大飛嘆了口氣,“我控制不住的。”
“陳家姑娘既然已經應了你,就不會有問題,你擔心什麼?”
“萬一呢,”趙大飛心裡沒底,“萬一她改變主意了怎麼辦?”
文澤才恨不得給他一巴掌,“這事兒姑娘能隨便應嗎?”
趙大飛抓了抓臉,“也對啊。”
“你。。。。。”
“澤才,有同志找你!”田母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來。
文澤才起身出去,趙大飛想了想也跟著出去了。
“哎喲文兄弟啊,這次總算沒找錯人,”甘建華臉上全是汗水,背心都被汗水打溼了,“我之前找到李家溝去了,那裡也有一位文知青。”
“是嗎?甘大哥快進屋坐,娘,您今兒就在咱們家吃飯吧,”文澤才這話的意思田母一聽就明白了。
“沒問題,”田母笑眯眯的。
而甘建華這才知道為自己帶路的居然是文澤才的丈母孃。
“哎喲,這是大娘啊!”
甘建華趕忙將手裡的東西遞給田母,“大娘,這初次見面也沒帶啥東西,請收下。”
又是白糖又是麥乳精的,還說沒帶啥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