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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
中午剛過沒多久,楊大嬸便帶著她小兒子楊愛華過來了。
“大師,您可算是回來了,”楊大嬸連忙將楊愛華往文澤才面前一拉,“這是我小兒子愛華。”
這個年代名字最多的就是愛國、愛華,衛國、衛華,光是這愛國,老巷口老老少少就有十幾個,有幾個還重姓,為了不叫錯了,只能按著年齡來,在姓前面加一個“大”和“小”才能弄明白。
楊愛華眼睛底下全是青黑,看著十分疲倦。
“文大師。”
這些日子楊愛華一直聽楊大嬸說起文澤才的厲害,所以即使不信文澤才的本事,也不敢太輕視對方,該怎麼招呼就怎麼招呼。
文澤才讓他坐下,“說說情況。”
“我是從臘月二十九開始做夢的,但是二十九那天的夢也不是噩夢,就是夢見了我爸,可從大年三十到現在每天晚上都是噩夢連連,不管是晚上睡覺還是白天睡覺,只要我一打盹,就能做噩夢!”
說著,楊愛華便打了個哈欠,趙大飛連忙給他泡了杯濃茶。
楊愛華喝了一口,楊嬸子緊張極了,“文大師,我兒子到底是怎麼了?”
“你可是生於未申時?”
文澤才看向楊愛華,楊愛華撓了撓頭,臉上帶著茫然,楊嬸子連忙點頭,“卻是是未申時候,剛在就那個點兒。”
“正月十五的未申時,”文澤才點頭,“那天是母倉**之日,你生下來後便順風順水,一直沒吃過什麼大苦頭。”
楊大嬸雙眼一亮,“確實是,我小兒子出生後我們家的日子是越來越好過,老人在的時候還說我這小兒子楊家的福星呢!”
這個楊愛華倒是有印象,因為小時候爺爺奶奶最喜歡的就是他這個孫子,即使後面有了楊永勝也沒能奪走太多的喜愛。
文澤才看了眼楊愛華,手裡的銅錢撒在桌面上,趙大飛見此連忙掐指算著,“丁亥土尾,雨水七時十二分,犯赤口,屬劫殺勾絞之日,你生的時候好,可後面的屬相差了一些,容易觸陰氣,你夢見你爸那回對方說了什麼嗎?”
楊嬸子連忙看向楊愛華,楊愛華嘶了一聲,抬起手拍了拍腦袋,“我得想想,這些日子沒睡好,腦子渾得很。”
“好好想,慢慢想,”楊嬸子小心道。
文澤才也不著急,而是看向趙大飛,“這卦象可看開了?”
趙大飛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師傅,這卦呈兩極,多一分則兇,少一分則吉。”
文澤才輕笑,“還不錯,有進步。”
趙大飛頓時喜滋滋,楊嬸子見此小聲問道,“文大師,這是你的?”
“我的徒弟,”文澤才笑著介紹道。
“好好好,”楊嬸子連連點頭,看向趙大飛的眼神也越來越滿意,看得趙大飛背皮發涼,“這小夥子長得真精神,可有物件了?”
趙大飛連忙指著隔壁鋪子,“大嬸,我都結婚了,我媳婦就在旁邊鋪子呢。”
楊嬸子一拍腦袋,“哎喲,我都忘記了!上次我找到院子的時候還見過你媳婦呢,看我這腦袋!”
“沒事沒事,”趙大飛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正好陳雲紅叫他,他便去旁邊的鋪子幫忙了。
“我想起來了!”楊愛華的話將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他的身上,“我夢見我爸罵我,他說我沒有孝心,不是好孩子。”
說完,他便紅了眼睛,楊嬸子也不好過,她對文澤才解釋著,“我那口子是突然不在的,那時候愛華還在別的城市沒回來,得到訊息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葬的那天了。”
文澤才皺起眉頭,“那你那天可做了四服?”
四服,就是哭、跪、燒、貢。
“都是做了的,”楊愛華點頭。
“真的做全了?”文澤才再次問道。
楊愛華猶豫了一下,仔細想確實是做過了,所以再次點頭,“真的做全了。”
“不、不對,”楊嬸子突然皺起眉頭,“你沒貢!”
“我怎麼沒。。。。。。。”
楊愛華話說一半,卻也愣住了,“是,我沒貢,上貢品的時候是我大嫂準備好的,我那時候難受極了,還在墳前燒紙錢,走的時候貢品也是別人端走的,我沒碰。。。。。。”
“你這孩子!咋這麼沒記性啊!”楊嬸子一下子便哭了,一巴掌大打在楊愛華的肩膀處,然後看向文澤才,“文大師,是我那口子在懲罰愛華嗎?”
文澤才搖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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