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3/4 頁)
阿南見他們都往灶房去了,自己也趕忙追上去,“爹,阿南也要做好的男同志!”
“你還沒有灶臺高呢,你能幹啥?”
趙大飛一把抱起阿南,調笑道。
阿南冷哼一聲,大聲道,“我看著你幹活兒,要是偷懶了,我就告訴爹!”
“哎喲,你這還是好同志呢?好同志可不會告狀!”
看著三人說說笑笑的背影,陳雲紅微微一笑,“大飛現在是越來越孩子氣了。”
“他哪是孩子氣啊,”田秀芬正在納鞋,“他現在是努力學習怎麼做好一個父親。”
陳雲紅臉一紅,“現在就挺好的,學什麼學。”
曉曉認真地看了眼陳雲紅,最後戳破對方,“雲紅姐在笑,你這叫口是心非。”
趙大飛拜文澤才為師,那就是文澤才的晚輩,曉曉和阿南就成了趙大飛他們的平輩,也難怪曉曉叫陳雲紅姐。
“口是心非?”田秀芬輕笑,“你從哪裡學來的?”
“袁叔叔教的。”
話音剛落,袁老便過來了,手裡還提著兩條草魚。
“這家裡實在是冷清,我也不想做飯,正好今兒去釣了兩條魚,給你們提過來,我吃個現成。”
“有魚吃!”曉曉蹦蹦跳跳地提著魚進了灶房,“爹,袁爺爺給了魚!”
文澤才接過手,“那就做紅燒魚吧。”
晚上的菜十分豐富,兩條紅燒魚,兩盤炒青菜,一碗炒臘肉外加一大碗蛋花湯,就是過年也差不多了。
大夥兒高高興興地吃了飯,文澤才讓趙大飛洗碗,自己和袁老說說話。
袁老拿出旱菸抽了幾口,滿是風霜的臉上帶著擔憂,“我昨兒做了個夢,不好,我擔心衛國他們出事。”
“什麼夢?”
“我夢見有人穿著白色的喪服在家門口來回走動,我心裡慌張,便大聲訓斥那人,讓她趕快離開,別進我的院子,可我一轉頭,那原本在院子門口的白衣人居然在我身後。”
袁老說完便深深吸了一口旱菸,“然後我就嚇醒了。”
文澤才輕笑,“袁叔,這可不是不好的夢,相反這是好夢。”
“好夢?都白色喪服了,還好?”
袁老瞪圓雙眼,一臉不信。
文澤才輕聲道,“夢中見白,不是有喜就是有財,您說是不是好事?原本在院子外面的喜事,被您這麼一訓斥,便自己來到了您的身後,這說明好事來得太快,就是您想要趕走,都趕不掉。”
“夢裡見白,不是有喜就是有財,”袁老跟著唸了一遍,“你這話還挺順口,可我這些日子什麼也沒遇見啊。”
說到這,他突然低聲道,“是不是衛國快當爹了?”
文澤才看著袁老臉上的紅光,“有喜事的不是他,是您。”
袁老一愣。
第二天早上,袁老剛開啟院子,便看見一個穿著整潔的老婦人站在院子門口,等見到他後,對方雙眼含淚,嘴角含笑地叫道,“袁哥。”
那聲音即使老了,也能讓袁老想起四十年前,對方脆生生叫自己的時候。
“你、你怎麼回來了?”
袁老有些不知所措,滿肚子裡的話,到了嘴邊後只問了這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
第72章
老婦人聞言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我沒什麼牽掛,就回來了; 你、你這些年可還好?”
袁老張了張嘴; 最後化成一句話,“挺好的。”
中午; 袁老提著酒來找文澤才,“你這小子; 那哪裡是喜事啊。”
文澤才並不喝酒,所以以茶代酒; 袁老喝酒,他便喝茶; “怎麼不是喜事?袁叔,是不是喜事這也得看你怎麼想的。”
袁老喝下一杯後; 搖了搖頭,“我都這把年紀了; 還想什麼美事啊,她有她的兒女,我有我的,大夥兒都過得不錯,那就行了; 年輕時候的遺憾就讓它遺憾去吧。”
文澤才聽到這些也微微一嘆,“她可說清來找你的目的?”
“就是來看看我,以為我搬家了。”
袁老現在的房子就是他們袁家老宅的地基上起來的,所以那老婦人才能順著記憶裡的位置找過來。
“這大中午的; 您來我這兒了,那她怎麼辦?”
“走了,”袁老低笑,“走了,走了好啊,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過我還真沒想到能再見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