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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坐在馬車裡逛,她也不過分強求,第一次出門還是以安全為要,她膽子還是很小的,萬一碰上柺子、小偷、混混什麼的了呢?萬一有惡霸覬覦她的美貌欲行不軌呢?萬一走丟了呢?這可是清末,她總覺得社會治安是極其混亂的,可真不敢亂來。
縣城的繁華熱鬧就不用提了,商鋪林立、人潮擁擠,街道兩旁的叫賣之聲不絕於耳,好一幅熱鬧的市井景象。
冬秀在裁縫鋪和銀樓定做了衣裳首飾後,便整日流連於各大飯館和小吃店了,不過十來天臉就又圓了一圈,好在正是長身體抽條的時候,也不怕。
她還去了自家的茶樓,聽了一回書,《新包公案》早就講完了,現在說的是《提刑官宋慈》,反正每月江澄平也要給他們把報紙郵寄一份過來的,他乾脆按照報紙的刊載進度在茶樓裡說講。
樓上包間裡,冬秀吃著各色乾果細點,喝著她們徽州特產的祁門紅茶,聽著樓下傳來的獨特說書聲:“話說宋慈查遍這死者全身,未發現有任何致命傷痕,案情一時僵持下來,這日宋慈偶然間發現,死者頭部有蠅蟲圍繞,髮絲內有蛆蟲出沒,想著那蒼蠅喜血腥,有蛆蟲則必有破損處,便斷定死者頭部必定有傷,命人剃去頭髮,郝然發現,這死者腦內竟有一根粗長的火燒鐵釘……”
“譁~”樓下眾人聽見這等駭人聽聞的殺人手段,不由紛紛感到腦後一涼,這鐵釘燒紅後釘入腦內,血液立馬凝結,所以沒有流血,又有頭髮遮擋,怪不得難以發現。
冬秀看著樓下眾人的表情,心下得意,這真是對她最好的肯定了。
一時吃飽喝足,又得了精神安慰,頓感神清氣爽,突然就有了靈感,她卡文就是怕被有心人認為是諷刺朝廷,然而她這篇文的主角是宋慈啊,正義的主角打敗奸臣一向是國人最愛,就算其中揭露了各種黑暗面,可最後不都被主角蕩清滌塵、玉宇澄清了麼,只要是大團圓的結局就行了啊,誰也不能說什麼,至於皇帝,也可以用春秋筆法帶過去,說他是為大局著或為奸臣矇蔽,一時失察,才做出了那荒唐事,最後給個撥亂反正的情節補救一下形象,也是可以一的吧?
再者朝廷現在焦頭爛額的,誰還有閒心管她一個寫小說的啊,那專門寫譴責小說的人好似也沒怎麼樣嘛,最好的例子就是那李伯元先生啊,他的《官場現形記》給腐朽的官場一頓臭批,也沒見那些當官的找事啊,看來是她杞人憂天,太過膽小了!
想通其中關節後,冬秀也不準備再在縣城流連了,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便回了家。
到家後與各人分發禮物,她娘和嫂子每人一套金銀頭飾並各色新鮮的布匹,小侄子整套的項圈、長命鎖和手腳鐲,就連家裡的僕婦也每人一對銀製耳環,一時家裡人人歡喜,只呂氏笑完,又私下裡嗔怪她:“你也太大手大腳了,別是把你哥的荷包給掏空了吧,以後可別心裡沒個成算,你哥現在有妻有子,是要養家的人,哪能都給你花用了,到時你嫂子不得有想法麼,以後再要花錢就來找我,可別再使勁花你哥的!”
冬秀真是想跟她娘炫個富,她現在可是個小有私財的富婆啦,這些個小玩意兒,灑灑水啦!
只可惜她不敢說,只能任呂氏教訓一頓,又陪著說笑了幾句,便一頭鑽回書房裡去了。
“她上輩子莫不是個狀元吧,天天的看啊、寫啊的,盡幹些沒用的,現在不好好學著伺候人,我看她以後過門了怎麼辦。”呂氏其實對女兒沒有什麼不滿的,只是怕她讀書讀迂了,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女子書讀多了,心也就大了,就好想些虛無縹緲的事,哪家婆婆能喜歡個天天捧著書看的媳婦啊。
“娘,您就放心吧,咱家妹妹長得又好,行事又大度,不是我向著自家人說話,這十里八村的就沒哪個姑娘比得上的,況且又識文斷字,能算會寫,難得的是她還沒有那讀書人的酸氣,這樣出色的姑娘誰不愛啊!”
曲氏倒不是著意吹捧自家小姑子,實在是這小姑子的行事讓人沒話說,都說姑嫂難相處,她卻覺得小姑子比自家親妹子還貼心,不僅不刁難她,還時時幫襯她,對盼兒也沒得說,按小姑自己的說法,那就是人美心善還能幹,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這樣的媳婦還有挑理的地方?
“聽說胡家少爺讀書也是極厲害的,讀書人肯定也更喜歡會讀書的人,將來兩人夫唱婦隨,肯定恩愛美滿!”
呂氏聽了心下寬慰,況且女兒還能鬆快多長時間呢,以後成婚了就再沒有這樣清閒的好日子了,因此只嘴上說說,其實心裡也捨不得過分拘束了她。
理清思路後,冬秀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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