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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規矩守禮的小姐,從中阻攔了吧。
晚飯後,胡競之去找人寄信,冬秀依舊擺弄她那箱子。
弄了半天才發現那把鑰匙根本就不是開這把鎖的,那鑰匙還有一小節沒法插進去呢。
冬秀想了半天才記起來,這把鑰匙貌似是嫂子新婚夜給她的,連同的還有個小箱子,一時興起便乾脆到床頭去找到那箱子,開啟了看裡面的東西。
她原也猜到了是春宮之類的和諧啟蒙書,不想裡面居然還有兩尊瓷做的人偶,一對貼面互擁,一對交頸後入,俱是衣衫半退的模樣,倒是很有華國自古所講究的含蓄美,巧的是這兩對人偶居然是可以活動的,上半部分緊密相連,下半部分卻可以分開合攏,而這分開合攏的動作正是男女和諧的動作,不過那下面的部位卻一點也沒有華國傳統的含蓄講究,居然惟妙惟肖,纖毫畢現,不說形狀,就連那毛髮、經絡都是清晰可見,叫冬秀看得歎為觀止。
這樣精巧的東西才真是難得呢,冬秀決定了,以後這便是她的傳家寶了。
眨眼間便到了胡競之北上的日期,從成婚日算起,刨去過節祭拜、走親訪友、交際應酬之類的時間,滿打滿算,兩人在一起還不過十天半月的時間,可即便這樣分別時也很有些依依不捨。
不說胡競之,冬秀是真的差點哭出來,看著胡競之登船離去的背影,那一瞬間,真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似無依無靠了起來,人也懨懨的沒有精神,直花了三四天才緩過勁來。
想到呂氏跟她交待的要討好婆婆的話,她這才重新打起精神來,卻又毫無頭緒。
想要早起問安吧,奈何她二十多年養成的作息習慣,沒人叫她,實在起不了那麼早,想要夜間伺候吧,婆婆還早早的就熄燈上床了,乾脆利落的很,壓根用不上她,想學一學鳳姐,陪著她老人家說笑解悶,她那一肚子笑話又好像不合時宜,唯恐在馮氏面前崩了她端莊淑靜的人設,真是叫她無可奈何了。
馮氏見兒媳每日圍著她打轉,想要討好她,卻笨笨的不知怎麼做才好,倒是好笑。
她原也不是大戶人家的閨女,要講那許多虛禮,也沒受過婆婆的磋磨,指望現在在兒媳婦身上討回來,只要兒子媳婦相處融洽,早點生個金孫出來,她就再沒有什麼可求的了。
何況現在日子也好過許多,既不需要為錢財發愁,也不用整日圍著那幾個重孫打轉,悠閒又自在,每日或做個針線,或跟相投的人說說古,或去寺廟敬神拜佛,全憑自己心意,何必去跟媳婦別勁啊。
家裡那兩個媳婦就是個傻的,整天不錯眼的盯著自己的兒媳婦找茬,三不五時的就要吵罵一頓,性子軟的孫媳婦被管得像鵪鶉一樣,性子硬的孫媳婦也被逼得潑婦一般,有什麼好處呢,左不過讓兒子夾在中間難做,自己也與媳婦離心了,就連那些重孫子也遭殃了,沒人管沒人教,以後能有什麼出息呢。
家和萬事興,媳婦有這個親近的心,她肯定也不會把她向外推。
馮氏找出幾本兒子給她帶回來的小說,對冬秀道:“我以前只知道你念過幾年私塾,不過略識得幾個字罷了,聽貳�綞�的慊鼓芸春炻ッ巍⑷��菀迥兀�兜玫淖摯峙虜恢骨�蚋雋耍��夢乙蒼諮ё鄭�閎艨障形奘攏�憬濤乙喚倘綰危俊�
艾瑪,這可是婆婆主動拋過來的橄欖枝啊,她可得接住了,忙小雞吃米般把頭點個不住,毫不客氣的說:“那沒問題,您儘管問我。”
當下便狗腿的陪著馮氏到房裡去看書。
馮氏的房間倒挺寬敞,陳設卻十分樸素,甚至可以說是寒酸,冬秀想著,以後要不要拿自己的私房錢貼補貼補婆婆。
她坐在靠窗的小條凳上,面前的桌上擺著針線框子,裡面還有個繡繃子,上面有繡了一半的蘆花大雁圖,活靈活現的,頗有幾分野趣。
“娘,您這繡活可真細緻,這是做的手帕子嗎?”
馮氏從櫃子裡把書一本本拿出來,擺在條案上,回說:“繡著玩的,這大雁不是李玉湖和杜冰雁的信物嘛。”說完又想到媳婦可能不知道她說的誰,便解釋道,“哦,那就是我最近看的一個話本子裡的人物,我因為極愛這部小說,閒來無事就繡了這麼件玩意兒。”
冬秀在旁聽得心裡直跳,她這是遇到讀者甚至書粉了嗎,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真是叫人措手不及。
她差點掩飾不住自己的表情,忙低頭去看那幾本擺在案上的小說,一本本翻過去,只見有海上繁花夢、孽海花、官場現形記、洪秀全演義,還有魯濱孫漂流記、佳人奇遇記、十五小豪傑等,俱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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