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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的小香蓮已然被奶奶按倒在椅上,也不知臺上人怎麼弄的,隨著掰折腳骨的動作,臺上居然傳出幾聲清晰可聞的骨頭斷裂聲。
伴著小香蓮飲淚泣血的連聲呼痛,臺下眾人也覺腳背隱隱作痛,甚而還有人“嘶嘶”的吸著涼氣。
戲曲是極能傳達情緒,引起觀眾共鳴的,好的演員只需幾個眼神、幾個動作,就能引人心潮澎湃,我們看電視劇時,都曾看到過這樣的橋段:邁著臺步走上來的大師,抬手起勢,猛地揚眉瞪眼一亮相,底下原本安靜的戲迷們便會突然的爆發出陣陣叫好之聲,掌聲雷動,這就是大師的魅力所在。
臺上的演員雖不是什麼名角大師,卻勝在經驗豐富,半年的不間斷演出,早已足夠讓他們做到傳神,知道怎樣最能觸動人心。
隨著劇情的快速推進,哭哭啼啼的小香蓮長大成人,當初怨恨奶奶折她雙足給她裹腳,現在卻以自己一雙精巧的小腳為傲,而她果然也因這雙腳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幸運的嫁進了富貴之家。
臺上的香蓮穿紅著綠出嫁了,一派喜氣洋洋,臺下眾人也看得歡欣鼓舞,彷彿那苦盡甘來,即將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人就是自己一般。
“所以說啊,嬌女不嬌腳,這腳該纏還得纏啊,受點子苦怕什麼,以後只管做太太夫人,有那數不清的丫頭伺候著,躺著吃喝便是,就是一輩子不下地走路那又怕什麼。”
“是啊,可惜咱們沒那個條件,要不然也叫家裡丫頭裹上。”
“你哪是沒那個條件,是捨不得閨女在家白吃飯,怕沒人給你幹活吧。”
“咱們窮人家裹不起,那富人家居然還有裹了又放的,你們都聽說了吧,那個江家的小姐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放腳了,結果跟她定親的那胡家少爺就悔婚了,另娶了個小腳女人,孩子都生了。”
“不對,我聽說是娶了個洋婆子,生了個紅毛綠眼的孩子,這些年都不敢帶回來見人。”
“嘖嘖,那真是作孽啊,要是那江家小姐不放腳,能出這檔子事嗎。”
“啊”,隨著臺上傳來的一聲驚呼,眾人的注意力再次被拉回去。
眾人以為應該享盡榮華富貴的香蓮卻被一個面目可怖的男人扇倒在地,在洞房花燭夜,一個女孩子最憧憬期待的時刻,香蓮卻發現自己的丈夫是一個隨時可能會發瘋的傻子,蓋頭被揭開的那一刻,迎接她的不是丈夫含笑打量的眼神,而是痴肥呆傻淌著鼻涕口水的瘋子。
香蓮本能的發出了害怕的一聲驚呼,而就是這聲驚呼觸怒了傻子,他原本掛著傻笑的臉上突然怒意勃發,不由分說便對香蓮飽以老拳。
扮演者真是厲害極了,將那個痴傻卻狂暴的佟家大少爺演的活靈活現,當他發出嘿嘿的傻笑時,臺下觀眾莫不感到一種惡寒不適的恐懼感,當他突然發難時,人們也和香蓮一樣下意識的發出來驚呼聲來。
這出戏,直到此時才算正式開場了。
佟家眾人的勾心鬥角、扭曲瘋狂一一在香蓮的眼前展開,本以為是進了福地,哪知卻是落入狼窩。
香蓮無力的被這狂亂扭曲所裹挾,參與了佟府的三次賽腳大會,第一次她敗給了二少奶奶白金寶,家庭地位一落千丈,即便是身懷有孕,也要遭受丈夫無休止的虐待折磨,唯一的親人奶奶在得知她賽腳落敗的遭遇後也悔恨而亡,這徹底讓她失了那股傲氣和活氣,甚至準備一死了之,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可她做了母親,有了女兒蓮心,為了女兒她也要爭也要鬥,於是她重又裹上了腳,忍受種種痛苦,終於裹出一雙好腳,在第二次賽腳會上奪得頭魁,徹底在佟家站穩了腳,嚐到了權勢帶來的好處,她也像白金寶一般沾沾自喜、狂妄自大了起來,而第三次賽腳會更是讓她美名遠揚,成了當地有名的人物,這也讓她在佟老爺死後直接成為了佟家的掌家人,後來也成了天足會的重點爭鬥物件。
這出戏已不單單是傳統的戲曲了,其中還借鑑了不少話劇的表演形式,兩相融合,更加的具有了觀賞性,表演也更具張力和吸引力了。
一開始下面還有閒聊嗑瓜子的,後來卻完全被這出戏所吸引了,所有人都緊盯著戲臺,唯恐錯漏一絲情節。
這出戏本就新穎別緻,獨具一格,何況劇情跌宕起伏,一波三折,與以往任何戲曲都不一樣,裹腳、賽腳、家暴、□□,甚而商場鬥爭、勢力更迭、時代變幻一一交叉其中,只讓人看得目不轉睛,心神完全隨著劇情而變化。
原本痛恨裹腳,甚至為了避免女兒再遭厄運,忍痛將她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