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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去了。
她也不敢用淋浴,生怕冷熱水調不好,一個不小心反把自己燙著了,於是在浴缸放好水美美的泡了個熱水澡,只覺身輕體暢,異常舒爽,又把頭髮洗了,拿了條洋毛巾包上,這才心滿意足的擦乾身體去取那睡袍,袍子展開穿在身上這才發現不妥,倒不是太長太大,而是太過輕薄,那面料似乎是紡綢的,摸在手裡滑溜溜、冰涼涼,做成了中間繫帶的西式模樣,冬秀穿上後在那鏡子裡一看,腰細胸挺臀圓,硬是有種穿情趣睡衣的趕腳,何況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穿,實在是不敢出去。
胡競之素來知道女人在裝扮、洗漱這些事上很花時間,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紳士,他自然不會不耐煩的去催促,只是,冬秀姐進去的時間也忒長了,他看完母親的回信,並分別寫完給母親和岳母報平安的家書後,那個叫帶弟的姑娘都已經洗好出來了,在他詢問她們一路的行程遭遇時,王媽去叫的酒席也已經回來了,他便讓王媽帶著帶弟到耳房去安置,這時候冬秀姐還是沒出來,這麼長的時間夠洗三四次澡的了,可別是發生什麼意外了,他在國外時曾聽聞有人泡澡溺死在浴缸裡的新聞,不由的便有些擔憂了起來,決定過去探問一番。
冬秀聽到敲門聲時已然擦完晚霜、抹好護膚乳,細緻的做好保養後又把頭髮擦了個半乾,要是再沒人過來,她就要扯著嗓子叫人了,誰叫這衛生間跟正房隔了段距離,又有個壁影擋著呢,不大聲點恐怕都沒人聽得見。
冬秀把門拉開一條縫:“你把你家常穿的衣服再拿一件過來,要那種棉麻竹布的最好。”
胡競之何等聰明的人,聞一知十,下意識向她身上看去,那件睡袍被披著的頭髮粘溼,緊貼在身上,顯出若隱若現的肉色,方形大開的領口設計,在胸前被撐成了弧形,更顯得那裡圓潤飽滿,十分惹人遐思,胡競之一瞬間只覺熱血上湧,衝得他頭暈眼花,胡亂嗯了一聲,幾乎是落荒而逃。
冬秀套著件深藍的竹布長衫,總算能從衛生間出來了。
真是失策了,早知道就不圖輕省,好歹帶上換洗衣裳啊。
好在外面天已經黑下來了,家裡也沒外人,要不可真要糗死了。
那廂帶弟被王媽帶到耳房,見裡面空間寬敞,屋頂高闊,又有桌有椅,有櫃有箱,十分歡喜,她放下自己的包袱,轉著看了一圈,突然操著一口極彆扭的官話問道:“這房裡怎麼沒見床呀?晚上咱們睡在哪裡?”
王媽暗自撇嘴,果真沒見識,不過好歹是太太貼身伺候的,那算是嫡系,她一個花錢僱傭的,可不敢開罪了人家,便扯著笑答道:“哎呦,哪能沒床呢,你看那裡,”她指著沿牆一溜的大炕,“這就是咱們北方的床呀,叫火炕,嘿,冬暖夏涼,可棒著呢。”
帶弟看一眼那堆著兩口紅漆箱子並幾床被褥的土臺子,上面鋪著層老舊的蘆葦篾編制的席子,拿手一抹,居然滿手灰,帶弟震驚了,這不就跟睡在地上一個樣麼,她是不挑的,以前在家裡豬圈牛欄也躺過,可小姐呢,難道也得睡這灰撲撲的土臺子麼。
“哎,你哪兒去?”王媽拉住往外走的帶弟。
帶弟一指正房,表示自己要去服侍小姐,哎,不想說話,這官話說著忒彆扭了,累。
“不用你,出來時先生都交待了,咱們只管自己就行了,要是前頭有事自然會喊咱們的,先生太太小別勝新婚,你個丫頭過去杵著像什麼話,”王媽說著又對她努努嘴,“諾,飯菜我都一併端過來了,還有兩隻醬香大蹄髈呢,也算給你接風洗塵了。”
帶弟想想也對,小姐的確沒喊她,何況屋裡還有姑爺在,便猶豫著被王媽左勸右拉的摁在桌前開始吃飯了。
冬秀倒真是想喊帶弟來著,好歹幫她把換下來的衣服晾曬起來啊,要不明兒穿什麼呢,不過想著天也晚了,坐了這麼些天的車也實在累壞了她,便作罷了。
小別勝新婚的夫妻倆坐在桌邊開始吃飯,席面不算豐盛,好歹也肉蛋菜湯備了個齊全,到底是酒樓叫的,味道自然不差,可惜冬秀坐車疲累沒什麼胃口,又泡了個澡,這會兒只想躺被窩裡大睡一覺,而胡競之的心思也壓根不在飯菜上面,腦子裡一幕幕閃過剛才見到的風光,不得不說,那樣尤抱琵琶半遮面,遮遮隱隱,欲露還藏的調調正是華國文人的最愛。
兩人草草用完餐,把剩菜挪到飯廳去,免得給屋裡招了味兒,冬秀漱口淨手完畢,便回屋收拾炕蓆了。
她還從來沒睡過這種土炕呢,前世也就在電視上看到過,知道土炕上不僅能睡覺,還能吃飯、抽菸、做針線甚至是包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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