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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底不符合國人風俗,按呂氏說的,不穿大紅嫁衣那還叫新娘嗎,又不是偷著娶妾納小,即便做小那還有身紅的穿呢,這黑的算怎麼回事,怪不吉利的。
於是兩家又就著婚禮細節商談了幾個來回,胡競之本也沒想著能把那些禮節全部廢除,畢竟要考慮長輩和鄉民的接受能力,又有他娘不斷的勸說,有些要求也只好作罷,隨著新娘子那邊去了。
第53章 成婚
冬秀一直到上了花轎,這才醒悟過來,她是真的要嫁人了,從此就要去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而且前途晦澀,生存不易……
雖然她早做好了二手準備,也給自己留了退路,可此時此刻,一顆心還是像蕩在海里了一般,隨著花轎的顛簸,起伏不定,漸漸生出懼怕之情來,恨不得立時就跳下花轎跑回去。
冬秀想起了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沒有什麼興奮、激動之情,只有無邊的恐懼和彷徨圍繞著她,幸而呂氏慈愛、哥哥疼寵,習慣了卻也過得去。
她可不是那種“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的人,她嚮往平淡和自由,喜好享樂而隨性,陌生的環境並不會激發她的探索欲和新奇感,只能帶給了她恐懼和不安。
擰著手中的帕子,深呼吸好幾次才靜靜平靜下來,拿出七姑在上轎時塞給她的小耙鏡,細細的把臉上的胭脂抹勻了……
幸而喜娘見她面板白皙,沒有用太多的□□,要不然這會子只怕要搓出道道泥條了。
想再多也是無用,還不如拿出最好的狀態來給她娘爭口氣。
呂氏可就指著她在婚禮上驚豔亮相好找回面子呢。
“來了,來了”聽見前方傳來吹吹打打的喜樂聲,眾人忙將鞭炮架起來,拿燃著的香給點了,噼裡啪啦一頓亂響,鞭炮放完,花轎剛好落地。
胡競之穿著黑呢西裝禮服,頭戴黑呢禮帽,腳蹬黑皮鞋,全然一派西洋打扮,真叫村人看稀奇看了個飽。
在小孩們的歡呼雀躍聲中,他來到轎邊,想著若是新娘子蓋著蓋頭,那他就要當場掀開了,新娘子也是這場婚禮的主角之一,憑什麼只能矇頭蓋面任人牽來送去的呢,合該大大方方的見證自己這一生最重要的時刻,做自己婚禮的主人翁,這也是他決意要破除的一項舊式禮儀。
轎簾被掀開,冬秀下意識朝外瞟了一眼,男人的面容在逆光裡模糊不清,只能辨出其身量果然頗為高挺俊秀,嗯,加十分。
扶著他遞過來的手下了轎,冬秀著意的挺胸收腹,做出一派淡定的姿態。
胡競之卻和周圍觀禮的人一樣不淡定了。
新娘子穿著剪裁別緻的大紅禮服,顯得身段別樣窈窕多姿,露出的手臉瑩白細嫩,烏髮杏眼,翹鼻紅唇,端得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
不都說這新娘子是廿八老女麼,怎麼看著比那二八的少女還要水靈呢。
見身邊人站立不動,冬秀又側頭看了他一眼,她也不知這新式婚禮具體是個怎樣的流程,現今只能看他眼色行事了,但願不要出什麼醜。
這一看胡競之倒是被驚醒了,冬秀卻是移不開眼了,眼前的男人真是好一身軒昂氣度,身姿挺拔,面容清俊,滿身文卷氣,比照片裡的還要好看三分吶,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帥字所能形容的了。
不誇張的說,在她見慣了幾十年村民的眼中,胡競之簡直都有點天神下凡的意思了,實在太養眼了,渾身彷彿自帶萬丈光芒了一般。
冬秀星星眼的望著他,感覺自己沉寂幾十年的少女心在這一刻突然復甦了。
好看的皮囊果然很合適一見鍾情。
原本氣度非凡的新郎和落落大方的新娘,在對視後,突然都有些羞澀緊張起來,新郎身體也僵硬了,新娘臉蛋也暈紅了,這樣子的羞澀,看著才真像一對在舉行婚禮的新人吶。
在一片起鬨叫好聲中兩人只相對著行了三個鞠躬禮,果然沒有跪在地上拜來拜去,接著就是在一張花花綠綠、看著像現代小學生得的獎狀似的婚書上各自蓋了章,摁了指紋。
接下來應該就是說結婚誓詞或者交換戒指了吧,冬秀在心裡又把那誓詞默誦了一遍,爭取待會能自然流暢且情感充沛的念出來,她可是看見了好幾個青年坐在旁邊觀禮呢,這幾個人一看就與村人不同,或著長袍馬甲或著西裝皮鞋,還有穿著長款風衣的吶,摩登得一匹,必然是胡競之親近的同學或朋友了,那肯定也是有學問又有見識的,其中說不定還有歷史名人呢,她可不想自己是以丟臉的鄉下土包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