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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炕的魅力果然是大冬天最叫人著迷的。
冬秀簡直一刻都不想下床,為了方便寫字,她還特地弄了一套桌椅搬到炕上,反正現在位置夠大,隨她怎麼造。
第76章 未來
於是胡競之回來的時候便見著妻子坐在炕上的桌椅上十分認真的寫寫劃劃。
北方的炕本就高;再摞上桌子;那就更高了;反正胡競之是看不到桌面情況的,也不知道冬秀姐在寫什麼那麼著迷,他進來那麼久她居然都沒發覺。
他也不叫她;自顧的脫了鞋上炕,站到她身後瞟了一眼:只見紙上十分凌亂的畫了一些圈圈和箭頭;還有一堆交七扭八亂成一團的連線,圈裡和線上隨處可見潦草的字跡,依稀辨別出“千禧年”、“九年義務教育”、“獨生子”、“WTO”、“新聞聯播”、“疫苗”、“奧運會”、“恐怖襲擊”等等簡短的詞彙。
“這是寫的什麼?”他不由出聲詢問。
冬秀滿腦子的現代場景頓時被這一聲問詢給驚得煙消雲散了。
她回頭看著胡競之愣怔了幾秒鐘;有些回不過神來;好一會兒才驚喜的伸手直接攬著的脖子給了他一個熊抱:“你回來啦!”
胡競之清晰的看見她臉上驚喜的神情,心中十分熨帖,很給面子的回抱過去。
兩人站在炕上抱著膩歪了會兒,冬秀才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事先來個訊息,也好叫人去接你嘛!”
“剛剛到的;有人送我回來。”
“想不想我?”她抱著他的腰跟他撒嬌。
普通的民國男人可受不了這樣直白露骨的問話,不過胡競之這個受過西洋文化薰陶的人顯然不在此列,情話小王子附體的他立馬回到:“自然極想極想你;白天想,夜晚更想;聚會時想你;獨處時更想你;路過一叢別樣美麗的鮮花時也想帶回來與你看;見著如畫般美麗的風景時也想你能與我一同入畫,渴望每日清晨第一個印入我眼簾的就是你的臉,想你就和寫日記這件事一樣,是我每日必修的功課!”
冬秀被肉麻得打了個哆嗦,突然生出惡趣味來,瓊瑤式肉麻情話唯有直男式土味情話可以匹敵啊。
她深情款款的望著他:“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麼區別嗎?”
胡競之從善如流的問:“什麼區別?”
“星星在天上,而你在我心裡!”
然後她又故意在空氣裡嗅了嗅,“你聞到什麼味道了嗎?”
胡競之有些尷尬,他才坐了好長時間的車,莫不是身上都有味道了?
低頭在自己身上聞了聞,還好啊,“沒有啊!”
冬秀把臉埋在他胸口使勁聞了一下說:“有,打你一出現,我身邊的空氣就都是甜的了!”
然後一鼓作氣、竹筒倒豆子的接著道:“甜有一百種方式,除了吃糖、還有每天九十九次的想你;我不能每天看見你,不然我見你一次就多喜歡你一分;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
胡競之:……
聽著這些情話,他應該感動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莫名有種想笑場和無言以對的憋屈感覺。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冬秀拍拍他,示意他下炕,“這一路舟車勞頓的辛苦了,你先歇會兒,我叫帶弟去給你燒熱水,你好好的泡個澡去去乏!”
胡競之依言下炕,然後一把將妻子抱下來,冬秀驚呼一聲,繼而驚喜的捏著他的胳膊道:“兩月不見你這身板結實不少啊!”隔著棉袍都能感到裡面硬硬的肌肉觸感。
“哦,對了,天氣這麼冷,你那腳疾犯過麼?要不要先去配些藥回來備著!”
她也不知道胡競之這腳疾到底是什麼病,反正聽婆婆馮氏的話音,這似乎是個難以治癒的慢性病,每到天氣驟變便腫痛難耐,嚴重的時候連下地走路也困難,聽著倒跟她前世那位得了風溼性心臟病的大伯的症狀有些類似呢。
“在杭州時犯過一次,不過並不嚴重,看了醫生也只說是太過勞累所致,我歇了三四天就痊癒了!”
要他自己來說,這就是個勞累病,他是每每操心煩擾的事太多就會犯病的,索性就是疼痛幾天,不吃藥自己也能慢慢好起來,因此不太放在心上。
冬秀卻有些憂心忡忡了,這可別真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大病吧,就胡競之這交遊階層和自身的名氣,請幾位名醫來醫治是根本不成問題的,這麼多年了卻還是沒有斷根,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她已經把這個人放在了心裡,是要跟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