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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什麼“拒絕裹腳”、“解放雙足”、“女性自強”等等……
冬秀接過那兩張成年人三指長寬的硬紙戲票,王稚萍忙停止自我陶醉,指著上面告訴她:“您看,就是明兒下午三點鐘,在蘭心大劇院裡,還是譚大師的首場呢,那肯定是要座無虛席的了!”
阮壁衡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自己費了多大勁兒才弄到這張票,結果人家出手就是兩張,還是那般輕飄飄的姿態,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當下強笑道:“這票可是難買的很,說是一票千金也不為過,王小姐居然這麼幸運,能買到好幾張呢!”
冬秀不由看向王稚萍:“你莫不是找票販子高價買的吧,那我可得把錢給你。”
“哪裡呀,這是唐先生給我的,別人買不到票,他還能買不到嗎,那劇院和戲班可還想著要我們給他們登報宣傳呢!”
冬秀倒真是極想去的,這一聽就很是高逼格上檔次的演出啊,她對戲曲不瞭解,不知道這位譚大師是誰,可見他們那推崇備至的樣子和一票難求的盛況,想也知道那必定是個大大的名角兒,指不定是位與梅蘭芳一般了不得的大師呢。
不過現在要緊的是大姐和她女兒,這戲也不是隻唱一場就不唱了,這次不看也沒什麼,以後還有的是機會,當下十分歉疚的對王稚萍道:“多謝你們了,不過我明兒實在是有事走不開,這票我留一張就行了,剩下的一張你拿去送給交好的朋友一道去看吧!”
她把手裡的票送還一張給王稚萍,然後笑著對阮壁衡道:“也多些你的好意,這票這麼難得,你也拿回去與朋友分享吧,讓競之用這張票就行了。”
“我還是不去了罷,明兒與你一道去醫院,興許還能幫上忙呢!”
“你自己就是個病患,能幫什麼呀,好了,知道你最近在家裡悶得狠了,就當出去散心罷,心情舒暢也有利於病情康復呀!”
冬秀暗中捏了捏胡競之的胳膊,給了他個真誠的眼神,胡競之也就不再推脫,十分默契的應下了,看冬秀姐這意思,恐怕他明天還是不要在家裡才好。
雖然遺憾寶先生不能同去了,可想著能用這多出來的一張票給新交到的好朋友一個大大的驚喜也很是不錯啊,王稚萍便十分開心的走了,迫不及待的要回去與朋友分享這個好訊息。
王稚萍一走,阮壁衡也不好多留,當下也起身告辭,走到門口時猶豫再三,終是鼓起勇氣道:“冬秀姐,你們初來乍到一定有許多不習慣的地方,四哥又要養病,這家裡家外全靠你一個人,實在太辛苦了,要不然,要不然我搬過來與你們同住吧,一來我對這滬市很是熟悉,你要出門買個東西、辦個事的有我帶著都便宜些,二來我曾在護校進修過一段時間,對護理方面也是略知一二,也好幫著你一起照顧四哥,幫助他更快的恢復健康,你看怎麼樣?”
冬秀內心哂然,你這一來,裡裡外外的活都叫你幹了,還有她這個女主人什麼事啊,叫她杵著當花瓶嗎?
“真是多謝你的好意,怪不得競之一直與我說你體貼周到,最是會照顧人呢!”
阮壁衡聽她這樣說,心內不禁一甜。
競之今天對她的態度可不如從前那樣熱絡親密了,她正有些傷心呢,不想競之背後還這樣誇她,他現在對她那麼客氣禮貌肯定是顧忌著太太在身邊罷了,哎,可嘆造化弄人,怎麼老天偏就錯配姻緣,將江冬秀這樣無知的舊派女子配給了競之,而她這樣的新派女子卻偏要嫁給保守封建的男人,這可真是上對花轎嫁錯郎啊!倘若能相互交換一下那該多好……
冬秀見那位阿衡女士一臉羞澀低頭淺笑的模樣也是無語了,這位還真是不經誇啊,她就那麼客套一句,她還當眾YY起來了,冬秀戲謔的瞥了眼胡競之,就這還是新派女子呢,整一個戀愛腦啊。
胡競之雖說問心無愧,可被太太那麼瞧著,也禁不住臉上有些發燒,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以後可是不敢再隨意與女子交往了。
當下他便清咳一聲接話道:“還是算了吧,哪能叫親戚來家裡做伺候人的活呢,要是叫三嫂知道了,她還不得說我苛待了你嘛,而且我們今天剛請了兩位阿姨,實在用不著麻煩你,不過你休假的時候倒是可以來家裡做做客,權當陪你嫂子解解悶兒了!”
這番話一說出來,阮壁衡的臉色簡直是肉眼可見的垮下來,失望之情顯而易見,都不做掩飾的。
最後那離去的背影簡直像是韓劇裡被迫與男主分開的悲情女主的樣子,渾身散發著哀情。
冬秀皺皺眉,這位阿衡女士不是瓊瑤式人物吧